“嘩!”
隻聽酒壇摔在地上的聲音,元裕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然後猛地抬頭,睜著血紅的雙眼,憤恨地對麵前一臉關心的女子大吼大叫道:“你竟然敢砸我的酒!你以為你是誰?!你竟然敢砸我的酒!砸我的酒!”
元裕的氣息十分混亂,嘴裏一陣酒味,說出來的話也是顛三倒四,一看就是方才大口大口喝進肚子裏的酒,開始起了作用。
“阿裕,你喝醉了!”
夏憐花見元裕一副喝醉的模樣,被他方才這麽吼叫了幾聲,竟然也是好脾氣的沒有和他頂撞,隻是輕聲關心他道。
“我沒醉!你才醉了!”
元裕突然起身,將自己龐大的身軀,不停地向夏憐花身上靠去:“扔了本王的酒,你很開心麽?!你就這麽想和我多對,是不是?!你以為自己是誰?是公主還是王妃?你夏憐花也隻不過是個夏家沒有身份地位的三小姐罷了!”
“你喝醉了,我給你醒醒酒。”
聽了元裕一番挑釁的話語,夏姑娘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好脾氣地對他說道。
對一個醉鬼,何必要一般見識。
更何況,麵前這個男子,還是自己深愛著的醉鬼。
“我沒醉!我告訴你,夏憐花,你的身子都已經是我的了,你的心也是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髒的小秘密。說吧,憐花,你究竟……你究竟愛元敘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你……你要是愛我,為什麽會討厭和我住在一起……”
元裕話音剛落,夏憐花突然背脊發冷地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這個滿臉通紅的元裕。
元裕,竟然……竟然知道我和元敘……
夏姑娘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怒意看著自己的絕美男子,要不是他這次喝醉酒,意識模糊,否則她到現在還以為,元裕根本就對自己和元敘的事情毫不知情。
可是,元裕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和元敘之間有關係,為什麽還這麽放心和她呆在一起呢?
難道,他是有別的目的?
難道,他是想利用我來控製元敘?
可是,方才阿裕說的那些話,明明就是一個為情所苦的男子所說的啊。
為情所苦?
夏憐花突然睜大了雙眼,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事情。
方才阿裕一直追問我到底愛元敘還是他,難道,阿裕一直是愛自己的麽?不然他為什麽要追問自己這種事。
“酒!給我酒!我要喝酒!”
這邊夏憐花還在腦海中思索著問題的答案,那邊方才被夏憐花扔掉酒壇的元裕,就開始滿嘴酒氣地問夏憐花要起了酒來。
“阿裕!你方才已經喝了這麽多酒,不要再喝了!喝那麽多酒對身體不好!”
“我不管!你快點把酒還給我!”
夏憐花的一番話,並沒有讓元裕善罷甘休,他繼續紅著脖子衝夏憐花討厭著酒。
“夠了!阿裕!你就這麽想作踐自己的身子!阿福從小就跟著你,你要是把身子給喝壞了,你讓阿福怎麽辦?還有你的血海深仇,你都忘記了麽?!誰也沒有欠你……”
“有!夏憐花欠了我!”
這邊夏憐花還沒把話給說完,那邊元裕就開口滿嘴酒氣地說道,話中充滿著對夏憐花的埋怨。
“她欠你什麽了?”
夏憐花沒好氣地對雙眼朦朧,竟然還有點站不穩的元裕說道。
“她欠了我很多,很多……”
元裕一邊說,一邊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這還是我夏憐花第一次見元裕這樣沮喪,心中竟然有一絲不舍和保護欲。
平日裏見慣了麵前這個絕美男子的冷靜對任何事情都一副淡漠的樣子,方才見他這樣,還真讓夏憐花感覺有點絲絲的不舍。
“她欠了我很多銀子……”
突然,元裕冷不丁地開口對夏憐花說道。
“你放心!那個叫夏憐花的女子,一定會把她欠你的銀子還給你的!”
夏憐花沒好氣地對麵前這個醉醺醺,連雙眼都有點睜不開的男子說道。
果然是吃別人的嘴軟,用別人的手軟,她夏憐花就是用了他元裕的銀子,才處處受他欺壓的。
不行!
她得想個法子好好掙銀子。
不如,以後給人治病都收銀子好了!
夏憐花在心中暗暗盤算道。
都說醫者父母心,她雖然心裏懷著想要普度眾生的願望,但是麵對現實,她也隻能夠妥協。
不過,她和那些漫天要價的行醫人不同的是,她不會打著治病的旗號,去坑那些身患重病麽人的銀子。
無論窮與富,她都隻收他們客棧住一宿的銀子,絕對不會多要一分銀子。
“她欠我的,何止是銀子,還有……我……我的……”
元裕一邊說著話,頭一邊越來越低,雙眼的眼皮,也越來越重。
“你的什麽?”
夏憐花見元裕說的話越來越輕,於是將自己的腦袋,湊到了元裕的麵前,想要聽清楚元裕的話。
就在這時,方才還紅著一張臉和脖子的元裕,突然雙眼緊閉,向夏憐花嬌小的身軀,硬挺挺地倒了下來。
“阿裕,你沒事吧?!”
索性夏憐花腿腳利索,反應敏捷,一把就將元裕龐大的身子給接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雙手用力將元裕扶在了椅子上,然後將元裕的腦袋,輕輕放在了紅木桌子上,看上去就像一個男子,正趴在桌子上麵睡覺。
“重死了。”
夏憐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的。
“呼呼呼。”
元裕此時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竟然在屋子裏響徹了起來。
“阿裕,你……你睡著了麽?”
夏憐花見元裕一副睡著的模樣,心裏不免感到一陣陣失落。
“你說,我到底還欠了你什麽?”
夏憐花用手指,輕輕戳著元裕白皙的俊臉,然後嘟囔著小嘴,質問起這個陷入熟睡中的男子。
“你倒是說話啊!我除了欠你這麽多銀子,我夏憐花還欠了你什麽?!”
見元裕陷入沉睡,不停打呼的模樣,夏憐花忍不住趁人之危,用自己的手輕輕捏了元裕富有彈性的俊臉一把。
一個男子生的如此俊俏,還真是可惜了。
這要是生在女子身上,那絕對是個紅顏禍水。
夏憐花癡癡地望著元裕的盛世美顏,在心中暗暗想道。
“阿裕!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夏憐花不死心地繼續用手捏著元裕的俊臉,隻是這力道恰到好處,既使上課勁,也不會讓元裕覺得疼。
在自己的“九陰白骨爪”的摧殘之下,正趴在紅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元裕,根本絲毫沒有理會身邊的夏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