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花聽了強子的話,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用右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對麵前的強子大聲說道:“強子,你放心!這紙簍子是我桶壞的,我怎麽著,也得幫你做主!”
強子聽了,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麵前這個正在大口大口啃著饅頭的夏憐花說到:“夏姑娘,強子相信你。”
“強子,等我吃完了饅頭就隨你去好好看看,你放心,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夏憐花邊啃著手中的饅頭,邊對麵前的強子說道。
而另外一邊,元裕和阿福已經打聽到了那個欺負夏憐花為首的那個女子的住處。
“砰!”
元裕一來到那個女子的住處,就一腳踹開了院子的大門。
隻見院子的大門在元裕大力的踹擊下,硬生生地分成了兩半,傾倒在了地上。
元裕左手拿著扇子,一言不發地踩過了那個已經被自己劈成兩半的大門,然後直接向院子內的屋子跑去。
“公子!”
阿福在後麵緊緊追著正快跑著的元裕,大聲呼喊道。
公子這回可這是生氣了,這闖人宅院,跟闖現場似的。
“什麽人?竟然這麽大膽!私闖民宅?!”
突然,一個扶著拐杖,背部弓起的老頭,擋住了元裕的去路。
元裕見對方年事已高,便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熊熊烈火,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憤怒的老頭居高臨下地說道:“老頭,你是這間宅院的主人?”
“正是!”
站在元裕麵前的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牛家村的村長。
而那欺負夏憐花的那群女子的頭頭,正是這位駝背老頭的孫女。
“老頭,我看你年事已高,經不起折騰。你識趣一點,給我讓開。”
不想暴露自己王爺身份的元裕,用手中的扇子指著麵前這個擋住他去路的老頭,冷冰冰地說道,臉上的冰冷和渾身上下的氣宇軒昂,讓此刻站在他麵前的老頭,心裏不由自主地戰栗著。
“公子您應該不是牛家村的人吧?我在牛家村生活了一輩子,還從未見過公子。”
老頭雙手拄著手中的拐杖,看著麵前的一身白衣的元裕說道。
“我確實不是牛家村的人。”
元裕麵無表情地對麵前這個年事已高的老頭答道。
“前幾日,我和其他三人來到這牛家村,都說這牛家村山清水秀,百姓都安居樂業,猶如世外桃源。而今日,我們一行人中有一位女子,竟然被這兒住的一個年輕女子帶著她的十幾個同夥,放入那盛滿冰涼水的大木桶之中。險些丟掉性命。”
老頭聽了元裕的一番話,再仔細端詳了一下元裕此時臉上掛著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騙人的模樣。
“這宅子裏住的都是我的家人,這位公子,你是不是道聽途說,聽到了些什麽不好的流言蜚語。我家的人,都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怎麽會欺負你們外鄉人呢?這不是砸了我們牛家村的招牌麽?”
老頭一臉嚴肅地對麵前這位在他看來氣度不凡的元裕說道。
“你這話聽在我的耳裏,怎麽像是在徇私舞弊?”
元裕眯著自己狹長的大眼,死死地盯著麵前這位年事已高,正拄著拐杖,絲毫不畏懼他目光的老頭說道。
“你!你休的侮辱我!”
老頭聽了,立刻憤怒地用手中的拐杖,指著元裕大吼道。
他可是牛家村的村長,怎能被一個剛來牛家村沒幾日的外鄉人侮辱。
“這牛家村上上下下的村民們,平日裏都和睦相處,多少年來我們牛家村可是一起偷竊案都沒發生過。我身為牛家村的村長,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我們牛家村!”
元裕聽了老頭的一番話,終於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那麽惱怒了。
原來,是他作為牛家村村長的這份責任,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村子。
“老頭!你可真是放肆!你知道我家公子可是王爺!你一牛家村村長算什麽玩意兒?!”
站在一旁的阿福看著麵前這個連背都直不起來的老頭,竟然對自己公子這般出言不遜,於是立刻開口幫元裕“打抱不平”道。
“阿福!休的多嘴!”
本不想暴露自己王爺身份的元裕,聽了阿福的話,立刻轉過頭,挑高了自己的眉毛對阿福厲聲說道。
阿福見元裕一副責怪的模樣,立刻就乖乖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不說話了。
“王……王爺?”
站在元裕麵前這個方才還盛氣淩人的老頭,一聽麵前這個氣宇軒昂,穿著華麗的男子,竟然是王爺,立刻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你真的是王爺?”
老頭抬起頭,望著麵前這個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絕美男子說道,心裏麵一直七上八下的。
這人要真是王爺,那方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一想到這兒,老頭的雙唇,就不停地打著哆嗦,臉上的恐懼怎麽也遮掩不住。
元裕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再轉念一想,這樣何嚐不是為替夏憐花討公道省了時間和力氣。
“本王名叫元裕,前幾日和幾個隨從來這牛家村遊山玩水,不料自己的一個隨從,竟遭受你家人的虐待。”
元裕的一番話,徹底讓站在他麵前,方才還盛氣淩人的老頭腿軟了。
隻見麵前的這個老頭,一個沒有站穩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老人家,你沒事吧?”
元裕見這老頭嚇得摔在了地上,連忙上前詢問他的傷勢。
“王爺!草民方才有眼無珠,竟然對王爺口出狂言!求王爺贖罪啊!草民一大把年紀了,不想就這麽掉了腦袋啊!”
隻見老頭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元裕求饒道。
“不知者不罪!本王要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斷然讓百姓掉了腦袋,那也太糊塗了!”
元裕輕輕合上了手中的扇子,輕聲對麵前的老頭說道。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謝謝王爺不殺之恩啊!”
老頭聽了元裕的一番話,連連向元裕磕頭,看上去就像條卑微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