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哭!”
元裕生硬地對身下的夏憐花大吼道。
該死的!
都說眼淚是女子攻擊男子最好的武器,他看一點也沒錯。
可身子底下夏憐花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
方才元裕說出了一番羞辱她的話,即使她前世自己的夫君和親姐姐狠狠地折磨而死,自己的內心應該比一般女子要強大很多,然而她始終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被人用言語羞辱成這樣,她又哪裏忍受地了。
元裕見自己的話並沒有用,身子底下的夏憐花還在不停地淌著眼淚,此時的元裕終於急了。
“夠了!夏憐花!你以為你留幾滴眼淚,我就會同情你?”
此時的元裕,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有被親近的人背叛後的憤怒,還有一絲不想被人看見的同情。
“我沒有!”
夏憐花突然開口道,望向元裕的眼神中,盡是濃濃的失落。
“什麽?”
聽了夏憐花的話,元裕緊皺起了自己好看的眉毛,想要將夏憐花的話聽得更加清楚一點。
夏憐花,她又想耍什麽花樣?
她又想說些什麽來欺騙本王?
元裕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眼神中盡是防備和懷疑。
不能相信她!不要被她的眼淚欺騙!
此時的元裕,不停地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你為什麽寧可相信那個曾子健的一麵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我的話?!”
夏憐花的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失落。
“那曾子健早晨和我說他姨媽得了病,要我幫她姨媽治病,我才將你支開。誰知,他竟然在我的茶裏放春藥,害我……”
夏憐花把話剛說道一半,元裕又開口打斷了夏憐花即將要說的話。
“夏憐花!你當我是三歲兒童麽?這曾子健哪來的膽子在你茶裏下藥?他難道不知道你與我……罷了!罷了!”
說道一半,元裕就擺了擺自己的左手,然後對夏憐花冷聲說道:“滿口糊柴!本王不會再相信你了!”
“阿裕!”
夏憐花聽了元裕的一番話,立刻著急地輕聲喊道元裕,也不管此時的元裕,有多麽厭惡她這麽叫喚他的名字。
“夠了!夏憐花!反正我與你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本王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碰過的東西罷了!今日本王已經見識過你的真麵目了,也沒心思繼續和你相處了,從此之後,我們分道揚鑣,就當沒遇見過彼此。”
元裕將頭轉過去故意不看夏憐花,然後冷冷地說到。
他害怕,他害怕自己轉過頭就看到夏憐花無助的小臉,這樣他又會心軟的。
他身上肩負著那麽多的仇恨,擔著那麽多的責任,如今這夏憐花又勾搭了別的男子,踐踏了自己的尊嚴,他也無需在這個姓夏的女子身上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了。
本來,自己接近夏憐花的目的,也是因為元敘。
“夏憐花,你下次記住,勾搭男子也勾搭個像樣的,比如我大哥元敘這樣。”他的話中除了冷漠,還有無盡的嘲諷。
元裕依舊不解恨地對躺在床上,正雙眼迷離地看著天花板的夏憐花譏諷道。
試問天底下的男子,有幾個能忍受自己喜歡的女子,去勾搭別的男子?
說完,元裕就緊繃著一張絕美到另天下男子都會嫉妒的俊臉,翻身從床上跳到了地上,然後拿起了被曾子健扔在地上的夏憐花的衣物,直接大手一扔,揮在了夏憐花赤裸的身子上。
“趕緊把衣服穿上!”
也不知道是嫌棄此時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夏憐花,還是怕夏憐花著涼生病。
元裕背著躺在床上的夏憐花,冷冷地對她說道,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砰!”
屋子的大門被元裕重重地關上了。
夏憐花轉過頭,望向了屋子那道被關上的大門,嘴角突然抹上了一個自嘲的笑容。
夏憐花啊!夏憐花!
上輩子吃的苦還不夠多,這輩子你還要繼續被男子傷害麽?
夏憐花在心中不停地嘲諷著自己。
原本她以為自己對待元裕,半分男女之情也沒有,可是當自己剛才聽元裕用言語這麽嘲諷自己的時候,她居然感到了心痛。
那痛處,分明隻有被自己在乎的人傷害後才會有的。
夏憐花拿起了元裕方才扔給她的衣物,然後輕輕蓋在了自己白皙的身子上。
此時的夏憐花,思緒一下子回到了自己剛剛被夏家趕出家門的那段時間。
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錢,然後機緣巧合,偶遇元裕。
當時他二話不說,塞給了自己滿滿一打銀票,還說如果她缺錢,他就給她錢。
夏憐花還記得,當時她覺得自己已經找不到世上還有比他元裕更笨的男子了。
“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
夏憐花的眼角,又輕輕滑過了一滴淚水,然後她輕輕地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屋子的大門,輕輕閉上了雙眼。
此時的她,需要冷靜。
夏憐花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有元裕在身邊保護她的日子,他這一走,一方麵自己心裏著實舍不得,另外一方麵,她是個背負著仇恨來到這一世的,絕對不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她一定會習慣沒有元裕的日子的。
果然,習慣一個人的好是可怕的,當初還沒有遇到元裕的時候,在夏憐那麽苦的日子,自己也挺過來的。
怎麽現在,自己就因為元裕要走,就魂不守舍了?
難道,自己已經對這個外冷內熱的王爺動心了?
不會的!自己怎麽會對元裕動心呢?
前一世自己就是因為太相信她那個貪婪的夫君,所以才會被她的夫君和親姐姐合謀給折磨死的。
難道自己這麽快就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麽被蠱蟲給折磨而死的麽?難道轉世換了副軀殼,就忘記了當時自己那皮肉分離的痛苦麽?
不!
她不會對任何男子動心的!
即使這個人長了一張完美到天神都會嫉妒的俊臉,即使他高貴儒雅,武功高強,她也不會動心的!
夏憐花雙手緊握著手中的衣物,不停地在腦袋裏自我催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