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哪怕失去所有
封子涼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在看見張婷婷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就走。
張婷婷心裏一驚,接著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那之前你曾經說的……”
“都是假的不錯。”封子涼直接將她的話打斷,說道,在話音落下的時候,他也直接將張婷婷的手掙脫。
張婷婷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一樣,整個身子都是搖搖欲墜,她努力抬起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假的?那怎麽可能是假的呢?子涼,之前都是我的不對,你說我有什麽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話說完的時候,張婷婷眼眶裏麵的淚水已經掉了下來,臉上那精致的妝容也在瞬間奔潰。
無論在其他人的麵前如何的高傲,在封子涼的麵前,張婷婷永遠都是這樣的卑微,她所有值得驕傲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不屑一顧的所有。
張婷婷知道為什麽,因為在他的心中,從來都有一個人!
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而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僅僅是一個笑話。
就在張婷婷想著的時候,封子涼已經轉身就走,在他即將要將門拉開的時候,張婷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封子涼,你爺爺是不會讓你娶她的!”
聽見聲音,封子涼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微微轉過頭,卻看見張婷婷已經將臉頰上麵的淚水擦去,直起身子來說道,“你以為現在你在T市,你爺爺就管不到你了嗎?你的公司依賴著的,永遠還是爺爺,隻要爺爺不想,你就會失去你所有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去抵抗你的爺爺,你覺得,值得嗎?”
張婷婷的話說完,封子涼卻是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值得。”
張婷婷所有的言語已經喪失,眼睛裏麵看見的,是最後封子涼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的背影。
放置在沙發上麵的手,慢慢握緊了起來,張婷婷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了嘴唇上麵,一個名字在她的心裏聲嘶力竭。
霍紫馨!
霍紫馨現在正在客廳裏麵和封祁赫對峙著,封祁赫臉上是一片的篤定,甚至已經讓人將筆放置在了霍紫馨的手中,在他的眼睛和想法裏麵,這樣的做法,簡直就是給了這個女人天大的便宜,但凡是個會思考的女人,都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聽上去雖然不多,但是其中的盈利和地位是可想而知的,更何況,一個女人想要依靠男人,那是絕對沒有辦法靠得住的事情,與其這樣,不如自己的手上握有重權,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然而,在封祁赫的眼睛中,卻看見霍紫馨慢慢的,將手裏的筆放了下去。
她微笑著看著麵前的封祁赫,說道,“爺爺,我之所以這樣稱呼你,是因為封子涼。您是我們的長輩,所以我盡力給您一份尊重,但是請你不要見我對您的這份尊重,變成可以讓你肆意妄為的理由!”
幾十年來,在封氏成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封祁赫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了下來,霍紫馨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說道,“如果爺爺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不多陪了,今天封子涼也出門去了,哦,這件事情爺爺應該知道,既然這樣的話,爺爺,慢走。”
在說話的時候,霍紫馨的臉上都保持著一貫優雅的笑容,卻是讓封祁赫能夠直接炸毛的憤怒。
他直接站起來看著她,一雙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的狠辣,說道,“霍小姐,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不敢,我隻是在跟爺爺說一件事情而已,爺爺不必如此激動,況且,我從來不覺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比封子涼重要了?還是爺爺覺得,自己的孫子,隻有百分之五股份的重量?”
霍紫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封祁赫覺得怒火往上噴,他看著麵前的女人,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就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笑話一樣。
封祁赫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失態了。
沒想到自己活到今天這個年紀,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在嘴皮上麵得了便宜,封祁赫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嘴上,卻還是說道,“那麽,霍小姐想要多少?”
“抱歉爺爺,我什麽都不想要,隻要封子涼還在這裏,我也會在這裏。”霍紫馨平靜的說道。
“那霍曆任呢?”封祁赫突然說道。
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霍紫馨臉上的表情不由一邊,接著,她說道,“爺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霍小姐應該很明白,你和霍曆任曾經發生了什麽,我不想要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點,那就是你,配不上子涼!”
就在封祁赫話音剛落的時候,緊閉的門也被推開。
封子涼的額頭上麵是一層薄薄的汗水,胸口微微上下起伏著,由此可見他是多麽匆忙趕回來的。
霍紫馨臉上的表情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笑了笑,起身將他的手臂一把挽住,說道,“子涼,你回來的正好,你看看誰來了?”
霍紫馨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嘴角微微上揚,絕美的臉龐上麵更是添了幾分的生動,封子涼的眼睛卻是微微沉了一下,接著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封祁赫。
其實今天張婷婷說的話不無道理,雖然表麵上封子涼已經在T市站穩了腳跟,但是很多事情還是要靠著封祁赫,否則的話,他那樣年輕的資曆,根本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他,將大的項目給他做。
而封子涼也相信,按照封祁赫那樣控製欲極強的人,完全會因為自己一時的忤逆,直接斷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在來之前,封子涼還有一些猶豫,但是看見此時霍紫馨在他麵前的臉龐,他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和她比起來,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