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也不知道究竟王妃在想些什麽居然可以那般憂愁,但是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就是那盅雞湯的確該喝了。
“王妃,雞湯記得喝。碧清先出去做事了。”
話音剛落,碧清如同逃命般的逃離了甄舞弄的寢室。
看著碧清快速逃離的身影,甄舞弄有片刻以為自己的寢室有野獸要對碧清襲擊了。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甄舞弄扭頭看了看放在一旁許久的雞湯。現在連碧清也走了,難不成她真的要倒掉嗎?
一想到著,甄舞弄的內心就響起了警報。她不可以這般浪費食物啊,哪怕是這盅雞湯是畢旭書命人弄的也好,畢竟實物還是無辜。她向來都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她與畢旭書之間的恩怨絕不牽涉到任何無辜的東西,哪怕是一碗雞湯,而且還是一碗人參雞湯,是有多珍貴啊。
甄舞弄打開蓋子,雖然雞湯已經放涼了,但是依然充滿一股撲鼻的香氣,甄舞弄把自己的鼻子湊近,雞湯的香氣還是越發濃烈。
她拿起旁邊的勺子,往嘴裏送了一點。一雙眼眸瞪得大大,再看向雞湯,眼眸盡是對著雞湯的讚賞。
真的非常好喝,碧清的手藝真的是非常高超。不知不覺,甄舞弄已經把這盅雞湯差不多喝了一幹二淨。
甄舞弄癱坐在凳子上,一隻小手的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打著轉。現在的她真的很飽,飽到有點飯氣攻心的感覺。甄舞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現在被禁足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她都差不多可以成豬了。
她不可以再這樣下去,她一定要讓畢旭書盡快撤銷對她的禁足,雖然不可以到府外玩,最起碼也可以在府中耍耍樂,之前的那個玫瑰園,她也很久沒有去了。甄舞弄心念著那些自己種下的有機菜,現在也不知道如何。
從接到她要去王宮的消息起,碧清就忙進忙出的一刻都沒有停頓過下來。她已經有一整天都沒有看見碧清了。就連侍候她食飯這些事情都是由碧玉來負責。
“碧玉,今天碧清都忙些什麽?”
有些事情,她想向她打聽一下。
“姐姐,今天去幫王妃拿衣服。”
碧玉一邊收拾這碗筷,一邊回應道。
“拿什麽衣服?”
甄舞弄眼眸閃過一抹疑惑。她的衣服已經很多了,而且平時她也隻是穿那麽一兩件。
“進宮的衣服啊。”
“進宮的衣服?可是我這邊的衣服還有那麽多,而且還是新的,很是漂亮。”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王族的人都是那麽浪費。
“不行的,王妃。”
碧玉緊張地說道:“進宮可是頭等大事,所以衣服什麽都是要新的,而且王妃這裏進宮可是未王上賀壽了。”
說著,說著,碧玉的眼神充滿著羨慕的光芒。
“我看你的樣子倒是很想去。”
聰明的甄舞弄觸及到碧玉此刻的眼神的光芒,她就猜到她的小心思。
“是有一點。”
被看穿的碧玉,麵露尷尬的笑容,她明白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我看看,看看能不能再弄多一個人一起去。”
反正也沒有什麽,好歹她也是一個王妃要多一個人和她一起進宮也是理所當然的。
“真的?”
碧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臉喜出望外的看向甄舞弄。她早就對那王宮心存興趣,隻是礙於自己的卑微的身份沒有這個資格。
甄舞弄點點頭。
“我試試吧。但是不知道行不行,因為我的難處你是明白的。”
雖說,她想,但是她還要看那畢旭書的臉色。
為了成全碧玉這個小小的心願,看來她要找劉總管問問了。其實她要問的應該是畢旭書,隻是他一點都不想看見她,所以她也隻好找人幫她傳話了。
“王妃,碧玉先去忙了。”
碧玉樂成一個傻樣,端著一盤子的碗筷,蹦蹦跳跳地去做事了。
看著碧玉蹦蹦跳跳的那開心的模樣,甄舞弄心頭攀上一抹可惜。她是在替碧玉感到可惜,向碧玉這種年紀的小女孩本應該是盡情的玩樂,或者讀書,而不是在這裏做事。
忽然,她回想起自己也是和碧玉同一年紀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多麽的無憂無慮。現在,被掉到一個陌生的空間。想想她覺得自己很是可憐。
甄舞弄長歎一聲。
“王妃,怎麽了?有什麽事情要煩的。”
甄舞弄聞言,拉回自己飄遠的思緒看向碧清一個人抬著大包小包的走進寢室。
甄舞弄眼看著碧清如此辛苦的馬上走過去幫忙。
“王妃。”
碧清身後響起了一把男聲。甄舞弄探頭過去,剛好是想要找的劉總管。
“劉總管?”
甄舞弄心裏疑問著,怎麽這段是劉總管經常到她這邊來,他可是畢旭書的貼身侍從。
“是的,王妃,小人來就是要為你送衣裳。”
剛好,她就不用去找他了。
“劉總管,對了。我想把碧玉也帶去王宮,可以嗎?麻煩你跟你們主子請示一下。”
劉總管思考著,也不知道王爺是否會答應。
“小人盡管問問,但是不知道王爺的意思如何。”
劉總管把甄舞弄的衣裳放到桌子上,便離開了,而碧清則留下來未甄舞弄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好,準備明天啟程。
碧清突然想到些什麽,停下手頭上的動作,抬頭看向甄舞弄。
“王妃,其實你不需要幫碧玉開口的,不然王爺會覺得你多事。”
她心裏知道,這肯定是碧玉打的鬼主意,目的就是要去王宮見識一下。她不是信不過碧玉,而是這次進宮可謂大事,有了之前的警惕,這次她也不放心讓碧玉單獨跟在王妃的身邊。
“沒事。”
甄舞弄擺了擺手,這反倒沒有什麽所謂。
“但是.……”
“好了,小小的事情不要多說了,倒是你這兩天你忙這忙那的,你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累壞了,我很多事情還是需要你來幫我。”
甄舞弄體貼地說道。有些時候她覺得碧清的確有些擔心過頭。在她的世界,這就是一種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