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臨死前見過一個人
秦洛麵色鄭重,看的黎非也心頭發緊,捏著衛生紙的手悄悄攥緊,小聲說,“沈慕笙說,自殺沒有可疑。”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她堅定相信,她媽就是討厭她,不讓她救!
但秦洛卻說,“這件事確實可疑,但是,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正說著,手機就嗡嗡嗡的響了。
秦洛一看,竟然是沈慕笙。
黎非也驚訝,他們兩人什麽時候互留電話,還能溝通上了?
瞞著她走的這麽近了?
黎非好奇的眼神看秦洛,被秦洛瞪了眼,接了起來,結果沈慕笙說——
“我找不到黎非,她手機關機,就試著打給你了,你們在一起嗎?”
秦洛才明白這麽回事,看黎非伸著耳朵想聽,他嫌棄的推開,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那就好。”
沈慕笙這話就是要跟黎非對話了,但秦洛看了眼黎非,就下意識不太想給。
還沒等他說出有什麽事跟他說也一樣,那頭沈慕笙就先說了,“那行,跟你說一樣。”
情敵果然最懂情敵。
沈慕笙快快說了幾句就掛了,黎非也沒聽清楚,就看秦洛神色沉重的掛斷,她想,肯定是她媽的事。
“他說什麽?”
秦洛看著她,目光漸漸嚴肅,“你媽自殺當天,見了一個人。”
“誰?”
……
薑家。
薑成最近忙的心力交瘁,給沈慕笙可勁的表現,時不時還得往秦霖那裏刷個臉。
偶爾今日清閑,在家裏用飯。
倪豔麗坐在他對麵,兩人安安靜靜的,別說說話了,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也許中年夫妻就是這種狀態,看起來同吃同住,無比親密,但是心卻離得好遠。
自從那日吵架後,倪豔麗就單方麵跟薑成冷戰,不說話,不對視,我睡臥室就給你鎖門。
薑成默認,就去了書房。
這些年,也不是第一回這樣了,他早就習慣了。
甚至他能心態平和的,在倪豔麗不理他的時候,主動跟她搭話。
“瑩瑩今天是不是該回來了?”
自從秦霖來了今州,薑成亞曆山大,怕粗神經的薑瑩瑩給他熱鬧,把她打發到國外旅遊去了。
薑瑩瑩本就因為黎非鬱悶著,出去也正好散散心,就完全配合的走了。
前幾天薑成讓回來,薑瑩瑩還浪的不想回來,薑成擔心薑瑩瑩心玩野了,耳提麵命的要她回來。
還讓倪豔麗做思想工作。
他問這話,不過是問倪豔麗到底跟薑瑩瑩說了沒有。
倪豔麗筷子搗了口白亮的米飯,進了嘴,無聲無息的嚼,眼都沒給薑成一個。
當他是空氣。
薑成也無所謂,早就知道倪豔麗不理他,反正他就是提醒她,讓她盡快勸薑瑩瑩回來了。
他目前,是真的沒有心力在他們母女身上了。
這時,傭人過來了,“州君,有人來太太。”
倪豔麗和薑成同時抬頭,薑成眯著眼看倪豔麗,倪豔麗眼神躲了一下。
薑成心下了然,直接問,“是誰?”
“三少,還有……大小姐。”
傭人猶豫了下,思忖著用了從前的稱呼,畢竟,黎非是薑成迎回來的,這稱呼也是薑成給的。
隻要薑成在家一日,他就做主一日,誰做主順著誰說話,這道理總是沒錯的。
秦洛和黎非?
他們不是在忙她媽的事嗎?
薑成心下狐疑,利眼盯死了倪豔麗,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暗暗的磨著牙,“我跟你說過,別插手他們的事吧?”
倪豔麗頭也不抬。
薑成感覺更不好了,口氣一下壞了,“我讓你別插手,你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
對麵薑成色厲內荏,倪豔麗迫不得已抬起頭,優雅的擦擦手,大大方方的笑容,“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她這麽一說,這麽坦然,倒是弄得薑成開始懷疑他想多了是不是?
“你真的沒有?”薑成眉頭挑的老高。
倪豔麗哼了一聲。
薑成心裏更打鼓了,難道真的沒,是他想壞了。
那黎非和秦洛找倪豔麗幹嘛呢?
正這麽想,突然身後一陣風,一個人衝了過來,一把撕住了倪豔麗。
“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麽?你說,你說了什麽?”
黎非吼得能掀翻屋頂,吃紅著眼,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倪豔麗根本不怕,“你幹什麽?有沒有教養?”
隨後跟來的秦洛將黎非輕輕拉開,讓她慢慢的平複情緒。
薑成一看這架勢,也跟著站起來,陰沉不定的眼掃掃黎非,掃掃倪豔麗。
他心裏暗笑,他竟然相信倪豔麗的鬼話,這女人,幾十年來都沒變過。
因為覺得自己被騙了,薑成看著倪豔麗的眼神都冷了,“你去找了她?”
倪豔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聳了聳肩膀,“怎麽,不行嗎?”
這態度簡直叫人抓狂!
受不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黎非直接衝上去一拍桌子,“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你說啊!”
看黎非那麽激動,恨不得將倪豔麗撕碎,薑成也有點懵,“到底怎麽了?”
以前的黎非,估計都懶得搭理薑成,可現在很多事,黎非對薑成是有些一些感情在的,而在此刻,她也下意識的將他當成了父親,當成了可以依賴的,可以為她出頭的人。
黎非眼睛紅紅的轉向薑成,委屈的不行,開口就濃濃的哭腔,“不知道她跟我媽說了什麽,我媽就自殺了!”
“自殺!”
愣是做了州君見慣了大場麵,薑成聽到後都有些震驚。
“她怎麽會自殺?怎麽會?”他不相信,她會自殺!
可黎非說的又怎麽會有假,薑成臉頰的肌肉抽搐,看著倪豔麗的眼神凶狠了好多,“真是你?”
倪豔麗想,他下一句是不是,真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想到這裏,心都冷了,她卻一臉無所謂的笑,“是我又怎麽樣?我不過是找她聊了幾句,隨便敘敘舊而已,我還能讓她自殺?怎麽,她想死,也要怪到我的頭上?”
說著,她還特別無辜又無奈的攤了攤手,看的在場的人都想打她。
薑成氣的手指發顫的指著她的字,一字一頓,“我問你,你,到底,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