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帶你去放鬆一下
黎非看都不看他。
都送上門了都不要了,看來真傷心了。
秦洛擔心的伸手拉她——
噗嗤一聲。
“被騙了吧?”
黎非拿開手,眉開眼笑的,哪還有半點哭泣的模樣?
秦洛虎了臉。
“騙我?”
“對啊,就騙你,誰叫你不給我親!”
黎非搖頭晃腦的,得意的不行,一點都沒有內疚。
秦洛靜靜看著她,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眼睛卻還紅著。
是裝哭還是真的?
“好了不玩了,我要忙了,你快走吧!”
黎非推著他。
他被嫌棄了!
秦洛不滿,身子杵著跟座佛一樣,睨著低頭推他的黎非,“不是要親嗎?不親了?”
黎非頭也不抬,特別的不耐煩,“不親不親,忙死了,哪有時間和你卿卿我我!快走吧你!”
秦洛:“……”是誰說要親的?
快到門口,他一把抓住黎非,強迫她看自己,“你沒什麽要跟我說?”
黎非被迫看著秦洛嚴肅的俊臉,眨巴眼,“要說什麽?親你嗎?不親了,不稀罕!”
秦洛審視的眼神落在黎非臉上。
黎非別開了臉。
“快走快走,你浪費我多少時間啊!”
一把將秦洛推出了門,等看不到人,黎非強打的笑臉一下垮了。
你看,明明不給親,看她哭了,秦洛就妥協了。
隻要她開口求助,秦洛一定會無底線的配合她,為她解決一切。
可她不想這樣!
她不想做個草包廢物米蟲,隻能依附秦洛的寄生蟲!
她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同。
她黎非,配得上秦洛!
而不是因為她給秦洛生了個孩子,因為她和秦洛發生了關係。
隻是因為,她這個人!
黎非重新拿起了菜刀。
門外,一雙深幽的黑眸悄悄看著她,秦洛眉頭打了個結。
看來黎非在寒夜居士那吃癟了。
但她不說,他也不能問。
本存著給她找點事的想法,但是現在看來,她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這可不是他的本意。
黎非練習了很久,但是並沒有太大的進步。
她最近練習基本掌握了切豆腐的訣竅,但是隻要想提升速度就很難。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需要長期的練習才能運刀如飛。
尤其越急,越反而切不好!
砰,她狠狠放下菜刀!
她覺得沮喪。
尤其在此刻寒夜居士那件事上沒有進展的時候,她的沮喪被放大了無數倍。
咚咚!
聽到敲門聲,她抬眼。
秦洛穿著白色襯衣,胳膊彎上搭著西裝,無一絲褶皺的襯衣包裹著他從肩到腰部的線條,立體,硬朗。
他欣長的身軀靠在門上,長腿微曲,偏眸看她的模樣,姿態隨意又閑適。
像是看了好久,看她發現他,他薄唇微微綻了個笑。
他笑什麽?
他看見她剛才發脾氣了?
秦洛卻隻偏了頭,“走,帶你去玩!”
黎非定定看著他,玩?
玩個屁!
都火燒眉毛了,他還玩?
他沒看到她急的都要瘋了嗎?
黎非拿起菜刀,生硬回道,“不去!我還要練習呢!”
秦洛笑著上前拉她,“走吧,去放鬆一下,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啊!”
嬉皮笑臉的!
明明都看到她那麽煩躁了,他怎麽還笑得出來?
黎非煩躁的甩開他的手,“說了不去了!”
瞬間,氣氛就僵了。
感覺到秦洛眼神一下冷了,黎非又帶了笑,“這個我很忙啊,時間太緊張了,你去吧,我不去了!”
她推他走了幾步,然後又拿起了菜刀——
拿著菜刀的手被猛地按住,動都動不了。
秦洛的口氣異常強勢,“走!”
她心頭無力,看了秦洛幾秒,黎非妥協了,被秦洛牽上了車。
車子緩緩開動,黎非一直看著窗外。
玻璃倒影中,她麵無表情,那雙靈動的眉眼像罩了層霧,影影綽綽,看不清晰。
很多時間,秦洛都覺得黎非是灰色的。
隻有在要他喜歡她這件事上,她會變成熱情的紅色,如火焰般灼傷人的眼。
她一直在啃食指關節,這是秦洛發現的黎非第二個小毛病。
有事就啃。
黎非放在膝蓋上的手背一暖,她回神。
秦洛掃她一眼,“想說什麽嗎?”
黎非搖搖頭,看著窗外的眼神又放空了。
手上一痛,她瞪著秦洛,看秦洛沉了臉,黎非歎氣,“好好開車!”
秦洛這才挪開手,嘴巴抿的直直的。
黎非偏眸打量他的側臉,雖然不高興,但是鼻梁到唇瓣再到下巴的曲線都是精雕細琢,像是漫畫書男主的側臉。
“你不問問我寒夜居士的事怎麽樣了嗎?”
聞言,秦洛瞥了黎非一眼,她笑嘻嘻的,看不出心思。
秦洛輕嗤,“有什麽可問的。”
黎非悶悶的哦了一聲,扭過了頭。
一點都不在意。
她擔心的要死,他卻根本不放在心上。
瞅著黎非那後腦子,大刺刺寫著不高興三個字,秦洛皺了皺眉,伸手又拉黎非。
似早有預料,黎非頭也沒回就避開了。
秦洛一把握緊,微微歎息,“黎非,對於我爸的態度,我早就告訴過你!”
黎非咬了咬牙,是嗎?
那晚秦洛本來反對他爸的,可後來明知道他爸那根本是在刁難人,他卻也沒再反對。
他還是選擇站在他爸那邊。
黎非輕笑,“是啊,你的態度我知道!”
家人和她之間,家人總歸重要一點,她是秦洛,她也會如此。
沒什麽不平衡的!
聽到她那個若無其事的口氣,秦洛微惱,借著紅綠燈他轉身拉過她,“黎非,我說過你不用……”
討好他三個字都沒說完,就被黎非笑著打斷,“對了,我們去哪玩?玩什麽?”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所有不好的情緒都被藏得無影無蹤。
秦洛歎息,也不想說了。
他不是不想問,問了怕給黎非壓力,但不問,黎非又覺得不在乎是不是?
頭疼!
……
還是南巷。
是另一個包廂,進去一看,有兩張台球桌,還有麻將桌酒吧台之類的。
蘇岩蘇牧正在打台球,見到她就叫三嫂,黎非可以給秦洛擺臉色,卻不會給蘇家兄弟,就笑著打了招呼。
秦洛問蘇岩,“二哥呢?”
蘇岩歎息,“本來說好要來的,突然就說有事不來了,我想著二哥不來就叫二嫂來,童老師不接電話啊。”
聞言,黎非想起今天童心怡和陳靜靜的事,秦霜和童心怡是不是在一起說那個離婚協議的事?
秦洛問她,“想什麽呢?”
黎非猶豫了一下,覺得這是私事,她轉開了話題。
蘇岩看兩人就招呼兩人過來打台球,黎非不會,就說看他們玩。
秦洛想陪著她,被她推了過去。
她沒心思玩,讓秦洛陪著她也沒意思,何必兩人都不高興。
三兄弟熱熱鬧鬧的打著台球,秦洛時不時看她一眼,起先黎非都給他一個眼神,暗示我在看,在參與,不無聊。
但看著看著,黎非的心思就遠了,她很煩躁。
寒夜居士的事沒有進展,這件事是看天意,人力所不能及。
但是菊花豆腐這事,是可以通過努力實現的。
時間不多,她竟然還在這裏看人打球,她可真大!
秦洛一邊看兩兄弟打球,偶爾指點兩句,一邊覷著黎非,就看她心思不屬的,突然就站了起來,“那個,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