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你對我的自言自語
她一聲落下,整個身子立馬轉了過去,緩慢的朝房間裏走去。
一白天就在這樣雜七雜八,而讓人心煩意亂的事情中度過了。
關於顧老太太找過姚沫汐的事,兩人在顧博晟麵前是一個字也沒有提到,好像隻有在這樣的時候,兩人才會心有靈犀。
但始終不過是兩人都各懷鬼胎罷了,兩人都不想將這件事鬧的更大。
所以彼此都好像是經過了交流那樣的選擇了沉默。
事啊,顧博晟一再的強調老太太不要插手這件事,老太太之所以會白天欺騙姚沫汐就是因為如此。
畢竟是後一輩的事,她即便再有尊嚴,始終得要顧及顧家的麵子,如果私底下能替顧博晟擺定一切的事是最好的。
但是她的初衷,或者說她由始至終的想法都是隻是想要那個孩子罷了。
而姚沫汐選擇不言,卻是在等待時機,既然一開始就已經裝作不知情了,她也不打算這麽猴急的表現出一切。
至少得讓證實華美微肚子裏麵的孩子。
從自己差點失身那件事起,她對華美微的看法已經不僅僅隻是用一個吃醋或是妒忌來形容了。
能做到那麽喪心病狂的事,不是瘋子就是一個重心計的人。
所以,對此她很是顧忌華美微。
回去房間的那一刻,她早早就躺下了身子,好像打算要睡覺那樣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推開門的那一刻,顧博晟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好似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那樣。
“汐汐?怎麽今天這麽早就睡了?平日裏的你不都喜歡睡前看點書嗎?這兩天是怎麽了?”
語氣很溫柔,甚至還伴隨著點點的體貼,跟以往相比,他對她的態度好似已經改變了很多那樣。
但卻不知道是因為愧疚而改變的還是本就這樣。
但不管這麽樣,至少他心裏麵是想對她好的,即便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許多不僅讓她,更是讓自己都很難接受的事。
他眉眼深皺,雙目盡顯無奈的寵溺,但是耳邊卻久久都得不到她的應答。
她是……睡了嗎?
他疑惑,輕輕兩步來到了她的床前。
看著她閉上眼睛,安詳沉睡的樣子,他竟然有幾分的失落,整個人顯得很落寞。
“汐汐,你是真的睡了嗎?還是說你在故意隱瞞什麽?你知道嗎?就僅僅這兩天的時候僅僅兩天而已我就看出了你的變化,冰冷中越發的沉默寡言了。”
他說的每個字都體現了自己對她的一種愛意,隻可惜這種愛意得不到回應。
比起她對他冷漠的一個月更加的明顯清晰。
出現了華美微的那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再來麵對她。
是虧欠,是內疚,也是無法彌補。
他深深歎了口氣,隨後伸手撫起了她麵前的頭發道:“對不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也許對我來說,你的不知情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吧!”
說完,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的獻上了一吻,長久而深情。
這一夜,對於他說的那些話,她的心髒好似被針紮過一樣,有些隱隱作痛,久久都無法能散去。
讓她有種毒藥上癮的感覺,欲罷不能。
次日,晨光透過窗子照射下來的時候,她能隱隱感受到自己的眼皮子好沉重,好像有人故意在按住它一樣。
使勁了全力都無法能掙脫得開。
其實不過就是困意在腦海中縈繞著而已,畢竟昨晚一直在想著事情,她都沒有好好合上眼睛睡過一安穩覺。
這已經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了,更是心上的。
半響過去,緩了緩睡意,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打了好幾個轉才算清醒過來。
當眼睛睜開那一刻,她的身邊早已是冰冷一片,留下的,隻有那混亂的皺褶。
他,什麽時候走了?自己竟連一點的感覺也沒有,是腦殼太沉了,又或是像昨晚一樣裝的毫不在意呢?
她不知道,她想不起了,此刻的她,隻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好似有塊石頭在壓著自己一樣。
呆坐半會,她終於還是起床了。
當整理好一切的時候,卻不曾想到老太太在餐桌前等著自己,十分的嚴厲,好像想要拷問她那般。
對此,她未免嚇了一跳,急促的腳步頓時放慢了起來。
“奶奶……”
“今早怎麽這麽遲了?不會是因為昨天奶奶的一番話讓你睡不好吧?”
“哈?不,不是的,不是……”
老太太的話還真有威嚴,一下子就讓她有些語無倫次,更是激動的搖擺起了雙手,好似在否認老太太的意思。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不管是不是老太太導致她這般睡眠不足的都不重要。
畢竟老太太想要知道的是她對孩子一事的回應。
隻見老太太微微緩和了口氣,然後便伸出手來對著她搖了搖道:“好了,你先過來吃早餐吧!是讓容姨做了你最愛吃的煎蛋,來。”說罷便朝著自己身邊的位置輕輕的拍了兩下。
這分明就是直指她過來坐。
她一怔,場景又好像回到了昨天。
是啊,昨天就是老太太的一番話讓她整個人都變的更加的憔悴了,讓她,痛的無法自拔。
才一天,她又覺得故事重演了。
好像心裏又要再痛一次方可罷休。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違背老太太的意思,沉默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
就在她的屁股剛坐下的時候,老太太立馬給她舀粥了,分量十分的足,好像要以此來拖延時間一樣。
“來,早上吃多一點,要不然你真的就瘦了。”
“早餐吃得好就行了,不需要吃那麽飽的,奶奶你別我舀那麽多了。”
“不多,就一點,才一碗粥而已,一碗粥的時間能有多久啊?難道奶奶想跟你說說話都不行嗎?”太太說完一句話,眉頭立馬挑高了起來。
好似在暗示些什麽東西。
她愣住了,整個人有些木訥,但卻又很快恢複了鎮定,隻是喝粥的動作不怎麽自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