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打探虛實
像極了一個狡奸巨滑的的人一樣,不過他從來也就是這種人。
隻不過表麵看來比較和善罷了,誰又能看透一個人的內心呢?
就如一個蘋果,表麵看似光滑美味,不切開怎麽知道裏麵已經爛了,有著千百條蟲子在蛀食呢?
人都一樣。
在拍馬屁的同時,孟梓航還不忘討好他,趁著他得意之時忙繞著一個圈子來到了他的背後。
語氣十分輕柔緩和的道:“董事長,我看您整天這麽操勞的,我給您捶捶背吧!好能舒緩一下骨骼,能消去疲勞。”
說罷開始著手握著拳頭放在他的肩膀兩邊輕輕的錘了下去,每一下都恰到了好處,不輕不重,還真有兩下子。
不過對於他來說也就是一般般吧!
作為一個集團老總,必要時刻去鬆一下身心也是很需要的,甚至是占了大部分的時間,所以習慣了專業的按摩,對他的手法未免有些挑剔了。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粗活就不麻煩你這個經理來做了,我也該是時候找個時間去放鬆一下了。”尾音拉的特別的長,好像說的每一個字都有特別深重的意思。
孟梓航稍稍愣了一下,隨後也就停止了雙手的動作,並且將它們放了下來。
這一瞬間,蔣業鈞這老頭也緩慢的從椅子上的起來了,那雙手扶著把柄的動作看似很艱難的樣子,每一下都給人一種揪心的感覺。
雖是老頭老頭這麽叫,但事實上也並未有到那種程度,但他每次的言行舉止都十分的誇張。
可能是因自身本就攜帶著一種威嚴感吧!也隻有這樣讓能讓旁人為之懼怕。
在他完全起來那一刻,腦袋還不忘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雖然不全在他身上,但是餘光就像一張網一樣,將他全部收入眼底。
“你這裏,我也就不久留了,安心做你的事就是了。”蒼老的生意顯得十分的沙啞,在這短短的幾個字落下以後,腦袋也隨之轉了回去。
腳步也開始挪動了起來。
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看著他有絲消瘦的背影,孟梓航的身子下意識的打了個顫,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急忙兩步追隨著他的尾。
“董事長!”
“嗯?”他皺眉,踏出去的腳步突然縮了回來,整個人是呆了幾下才回過身子。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挑了挑眉頭,直直的打量著他。
他眨巴了兩下眼珠子,隨後又歉意的笑了笑,給人一種尷尬的感覺。
“不是,我就是聽小菲說的,她現在在跟她姐姐接觸,就是……”
“哦?”嚴肅的雙目忽然變得深沉起來,停了一下又忙問:“你想知道什麽?小菲跟她姐姐接觸這事跟你工作上有什麽衝突嗎?”
“董事長您別誤會,我哪裏是想怎麽樣!就是覺得如果您需要我幫忙什麽都盡管開口,我……”
拍馬屁的一整段話還沒有說完,蔣業鈞就好像很不耐煩的伸出手來打斷了他。
整張臉呈現出不好的氣色,猶如一個大病初愈的患者一樣。
“好了,這些事你不用管,也不是你需要管的範圍,隻要你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就行了,有成績才能讓別人心悅誠服。”又是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讓他到無言以對的地步。
這個老頭到底是在打什麽主意,一時一個樣,以為是京劇中的變臉嗎?比女人更為厲害,翻臉比翻書更速度。
孟梓航這心裏憋著一口氣,但又無從發泄,隻得像便秘一樣忍著,臉上依舊是一副哈巴狗那般恭敬的樣子。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就好。”鬆了一口氣,隨後立馬轉過身子,緩慢的移動著腳步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見狀,孟梓航口中不忘喊著:“您慢走了啊,我就不送了。”
聲音剛出來沒多久,蔣業鈞的背影就已經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了,甚至連一絲的風吹草動都沒有引起。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一片,他心裏那口惡氣越發堵得慌,好似一個人迷失在一條地下通道那樣。
前麵是一片死胡同,而自己身後早已沒有退路。
緊握著拳頭的他無從發泄,最後隻能用足力氣,大力揣了門一腳,這才感覺身心得到一些舒緩。
在門被關緊那一刻,他早已挪步到窗前,雙目緊的直視著前方,那似穿過雲層的高樓。
腦子一片清晰,更甚是多了幾分的頭緒,耳朵再度響起蔣業鈞說的所有話。
仿佛悅耳的歌聲一直縈繞在自己周圍,像立體音響一樣。
隻不過,他想的隻有自己的前途,以及那一片已經想好的前景。
如果一切都不出意外,那麽自己很快就能在蔣氏,甚至是這座大城市裏建立自己的威嚴。
不管在人前或是人後都不用活的那麽辛苦。
那麽多虛假的臉孔是時候該丟棄了,在他心裏,真正的自己隻有一個,那便是吞噬一切的野獸。
隻有野心才是一切。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要出現變數!明明我將來才是蔣氏的接班人,而上天卻總是要來與我作對,以為弄來一個姚沫汐就能讓我所有的心血都白費嗎?!休想!休想!”
此時的他,雙目充滿了血絲,張大的嘴巴好似出現了兩根獠牙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猙獰,真的猶如從地獄裏來的魔鬼一樣。
是啊,他恨不得自己就是所謂的魔鬼呢!至少這樣會有人懼怕自己,想要得到蔣氏是分分鍾的事。
隻可惜,一切都不如他的願望。
“為什麽?為什麽!?”情緒久久得不到平複。
仔細聽過蔣業鈞的那些話,他已經很明白他的用意了,無非就是想跟姚沫汐再續父女情緣罷了。
到時候,整個蔣氏會一分為二,自己這個鄉下走出來的大學生始終沒有辦法能抹去這種羞恥的身份,也始終沒有辦法能跟姚沫汐這種出身尊貴的小姐比。
他怕委身在蔣氏的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怕重新來過,更怕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