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受傷了
真是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還能見到自己心裏麵那個最不願意見到的人,那個老狐狸費盡心思想要留下的那條血脈。
嗬嗬……心裏盡是諷刺。
看見是她,姚沫汐伸出來的那隻愛心之手也就此收了回去,一副冷漠的樣子麵向她。
“不要叫我姐姐,我已經不止說了一遍吧?”嫌棄的口吻。
“不是的,我是……”可憐兮兮的眼神,好似一隻流浪貓那樣惹人心疼。
可惜,她對她卻沒有這種感覺,曾幾何時的時候,她比她更加的狼狽,但是又有誰來可憐過她。
如今,她對“可憐”這兩個字已經不受用了,見到蔣毓菲這個樣子,她首先的想法就是覺得她在裝,惡心兩字充斥了她的大腦。
“夠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你給我回去,別想著像你爸爸一樣來打什麽主意!”說罷,留給了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雙腳踏出的腳步想要從她旁邊經過。
“姐姐!”她心急,忙伸手出來拽住了她的褲腳,一副乞丐模樣。
“姐姐,我知道爸爸對不起你,但是我是真心的,不管是出於什麽,我覺得我們姐妹兩的關係都不應該這個樣子,即便……即便你依舊覺得我是很壞……”
她的每個字,姚沫汐都有聽入耳,但就是不能接受她是自己妹妹的這個事實。
是的,所有的孽都是蔣業鈞造下的,但是上天卻偏偏在跟她開玩笑,父債女還真是一種折磨,一種永無止境的折磨。
她雙手緊握了拳頭幾秒以後便又放開了,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才扭過頭看再打量了她一眼。
那雙充斥著可憐以及期待的眼神好像想向自己傳達什麽一樣,顫顫巍巍的嘴唇想說什麽卻沒有發出聲音。
還真的能讓人產生憐憫之心呢!
隻是這次她再也無法能嘲笑的出來,有的,隻是憤怒,以及那曾經無法彌補的傷害。
就如此刻的蔣毓菲是蔣業鈞一樣,那恨到深處,無法自拔的怨念。
“蔣毓菲,我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來了,我以前對你是什麽樣的態度,現在也是。”語氣十分的冷漠,如孤零零的冬天一樣。
也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沒有感受過一絲的溫暖,打在她身上的隻有那入骨的寒風,到底還是抵不過人心淡漠,最後也隻能化作一縷煙隨風消散。
蔣毓菲對此感到十分的難過,心髒仿佛被誰拿針在紮一樣,十分的揪痛。
一切都不該是這樣的!
“姐姐,我什麽目的也沒有,真的,我真的隻是來看看你的,隻要你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聲音十分的響亮,似乎想自己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能傳達進去她的耳朵一樣,也希望自己的心意能夠傳達到她心裏,哪怕隻有一點也好。
隻是很可惜,她已經不再理睬她的任何一個字或是舉動了,別回腦袋徑直的走了,一點點的心軟也沒有。
感覺真讓她寒心。
“姐姐,姐姐……”
她沒有打算就此放棄,而是打算追隨她的腳步,所以雙手扶地,想要撐起自己的整個身體。
但就這麽一個動作,受傷的手心像被撕裂了一般,大量的血液從手心裏麵滲出來,就好像手心被誰給劃出了一個大口子那樣,看起來十分的疼痛。
“啊!好痛……”
真是沒有想到一點小傷會演變成這種情況,真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的她依舊坐在地上,完好的那隻手大力的在壓住受傷的那隻手,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扭曲的臉孔讓她無力再對著遠處的身影喊一句姐姐,即便是蠕動著嘴唇,到底也還是無濟於事。
小小抽動的身子隻能等待一個好心之人能將自己扶起來。
她尖銳的那一聲,姚沫汐是很清晰的聽到了,而且心髒也因此而猛地抽搐了一下,十分的激烈。
她能感受到她剛剛的那種疼痛,但是心裏那道阻礙卻始終沒有辦法能消得去,強硬的性子使自己無法停止腳步。
以為自己能無視所有的東西,以為自己是無敵的,能不被任何的東西所影響,但是人所擁有的七情六欲使她動了惻隱之心。
剛走兩步之久,終於還是駐足,轉過來身子。
許真的是因為血緣關係吧!
眼神盡是埋怨與憤怒,但到底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傷哪裏了?給我看看。”
咦?熟悉的聲音?
蔣毓菲疑惑,忙抬起腦袋,那張熟悉而冷漠的臉孔立即映入了她的眼簾。
是開心,也是忐忑,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
“姐……姐?”語氣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姚沫汐沒有理會她這一聲,臉眉眼都沒有瞟過她一眼,權當陌生人一樣。
“是不是是手受傷了?快點給我看看!”語氣加重了,夾帶著幾分的憤怒。
對於她的口吻,她有絲膽怯,將那隻受傷的手藏到背後,然後苦笑著要不是搖頭道:“我沒事,一點點的小事情而已,沒有關係的,你不用擔心。”努力想要隱瞞事實。
即便字句間滿口說的都是無關所謂,但是痛苦掙紮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見她這麽逞強的樣子,她不由得在心裏麵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又很是迅速的俯下身子。
“我不擔心你,但是你家人一定會很擔心你,別躲躲藏藏的了,勇敢點給我看看。”說著伸手想要將她後背那隻手給扯出來。
她嚇一跳,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嘴巴也不自覺的張了開來。
明明是不想惹她擔心的,但還沒有來得及再藏的更深一些,受傷的手已經完全暴露在她麵前了。
見到那隻因為摩擦而慢慢滲透出血絲的手,姚沫汐這心立馬就咯噔了一下,整張臉都緊繃了起來,看似很嚴肅的樣子。
“是剛剛撞到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嗎?”突然抬起眼眸看向了她。
她一愣,雙眼顯得很慌張,半響才輕微的點點了頭,好似很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