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這隻老狐狸
到底還是姚沫汐的父親，準確來說也算是自己的嶽父，隻是關係如同陌生人一樣，更甚疏遠。
如果姚沫汐與他關係如普通父女那樣，以現在這種情況來說也會有那麽一絲的關聯吧！
隻是自己視蔣業鈞為仇人，這種夾帶著仇恨的關係是永遠都不會被磨滅掉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父親怕也不會落魄到像一個乞丐的模樣吧！
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到別人的痛苦之上，而自己就是蔣業鈞創造的痛苦根源。
這一切，他都得償還！
想起以往的事情，他眼神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甚至透露出一種殺意，平攤的手心瞬間大力握緊了起來，整個人與剛剛那會的反差很大，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人格一樣。
助理見狀，很是詫異，眼神全是驚訝，但也夾帶著幾分的擔憂。
“顧總，您沒事吧？”
“沒事，腦子突然間想到別的事情上去了，你繼續說。”聲音隱忍的低沉，甚至有一絲的滄桑，更顯冷漠。
她擔心，平放的雙手突然把弄起來，很不安的樣子。
半響，微微蠕動的嘴唇想要關心一句，腦海中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到嘴巴上的關心硬生生的被吞咽了下去。
大概是怕又會訓斥一頓吧！
怎麽能不分清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呢？與其無數次的被說，還不如一開始就閉嘴呢！
她重重的吞咽了一把口水，隨後又整頓了一下思緒。
“是這樣的，蔣氏已經多次來電話要談合作的事，但是按照您的要求都給推脫掉了。”
“然後怎麽樣？知難不退？”挑了挑眉頭。
她點點頭，表示他說的話很正確。
“是的，蔣氏好像是黏上我們的集團了，這次電話過來是想直接邀您麵談，不知顧總您什麽意思？”突然小小的彎下了腰子，很是禮貌。
隻是這些細微的動作他都隻是忽略而過，反倒是對於她的話而猶豫了一下。
目光一下就從她身上移到了窗口處。
這個蔣老狐狸是打什麽主意，還不改往年如一日的齷蹉性子嗎？還想再次搞垮顧氏？
在他的印象中，蔣業鈞就是下水溝的一頭肮髒的吸血鬼，無時無刻都在觀察哪裏能夠提供他足夠的血量。
這不看上了顧氏，也可以說顧氏一直都是他的目標。
想當年，顧氏就是這樣被他搞垮的，現在還真有臉麵過來談合作了，真是屢教不改，臉皮厚到了極致。
對此，他感到十分的憤恨，甚至勝過了姚沫汐受傷的事。
“不見，委婉的回絕掉，什麽理由都好，別在再拿蔣氏集團的事來煩我！”目光狠戾，隻手大力甩了一般，猶如古代帝王那般的風範。
助理被他突然的話給嚇到了，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內心到底是怎樣一個想法？為什麽會這麽排斥蔣氏集團呢？她不解，心頭被疑惑像轉圈圈那般的縈繞著，十分的煩惱。
恍過聲，又是咽了一把唾液。
“顧總，蔣氏已經是好多次都來談合作的事了，依我看，誠意是夠足，而且合作的是一個全新的項目，我覺得……”
“你覺得怎麽樣？我們集團要擴展全新的業務難嗎？需要將一塊完整的蛋糕跟別人分享嗎？還是你覺得這是所謂的雙贏？！”視線一下子轉移到她的身上，那雙帶著怒氣的眼神直盯著她不放。
猶如她是自己的獵物一樣，饑腸轆轆怎麽會放過一分。
她再一次被嚇到，忙垂下腦袋直打顫。
“當然，顧總您說的都很有道理，我們……我們集團人才濟濟，對於一個半個的合作根本不受影響……”心驚膽戰的話語越說越想拍馬屁，到最後竟有絲詞窮。
心髒都要被嚇出來了，惱子一片空白，能隨著他的意思說出幾句話來已經很不錯。
還未緩過氣的她，像隻受驚的小鳥，不停的在眨巴著眼皮子，像在等待審判一樣，心中十分的不安
瞧著他的樣子，他怒火是愈發的上升，口中吐出的氣息好像都夾雜著怒氣一樣，空氣一片沉重。
如被石頭壓住了全聲，想要挪動或是呼吸，都異常的困難。
但現在不是感受的時候，他隻好將所有的複雜的情緒都往心裏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不用拍馬屁了，不僅僅是你，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會跟你說相同的話。至於為何不跟蔣氏合作的事，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的要職隻要將我的話傳達下去就好了，不用帶著多大的好奇心。”語氣平和了許多。
她怔然，把弄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呆住的腦袋下一秒無意識的抬了起來，卻看不到他那雙帶著不悅的眼神。
對此，她稍微有些安心，小小的拍了一下胸口。
“好的，我會將您的話傳達下去的，那麽望顧總您能消氣，不要太將我說的話放在心裏……”
“無關緊要的話並不需要銘記於心，下去吧！”
“是，那我先走了，您有什麽吩咐，電話告知就好了。”
他點頭不言，她則慢慢的消失在此時的空間裏，空氣出奇安靜。
他坐下，雙眼似乎曆經千百的苦難一樣，眼皮子突然變得十分的沉重，似乎想要立馬垂下去那般。
大概是因為蔣業鈞這隻老狐狸吧！若不是他三翻四次的來煩擾自己，怕是此刻正高高興興的跟姚沫汐談出去旅行的事呢！
隻是現在滿腦子都是他，好像一提及他就會牽扯到姚沫汐一樣，想到兩人是父女的關係，心頭的道火更是旺盛了。
“你跟他為什麽非要是父女？！可惡！”雙手握緊，一下子打在了桌麵上，十分的用力，好像要將桌子劈成兩半一樣。
猶如一頭受了刺激的猛獸一樣。
即便雙手通紅，但也擋不住他那顆想要複仇的心，表麵的疼痛感已經被仇恨覆蓋住了。仿佛一個迷失在充滿大霧的森林裏一般。
當一天的時間猶如秋天的涼風吹落最後一片枯黃的葉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暗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