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講述經過
麵對著兩名警察明察秋毫的目光,她警覺心更是提高了,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就好比自己赤裸著身體供大眾觀賞一樣,嘴巴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時不時還伸出手來指指點點,就如一件物品一樣,絲毫沒有人格可言。
大概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令自己後怕的很吧!對於所以陌生的人都依舊有一種排斥的心理,不想靠近也不想理解,更是不希望會涉及到自己的世界。
即便是麵前的警察也一樣,於她而言,無差。
大吐著氣的她不停的在眨巴著眼睛,似是躲避的樣子。
半響都沒有辦法從她口中得出來一個字,警察兩人未免有些不悅,蹙起的眉頭透露著些許的不耐煩。
“小姐,這裏是警局,我們是警察,您盡管放心,我們這裏很安全,您不需要有什麽顧慮的,所以您能告訴我們您的名字了吧?”語氣很平和,有種好像很照顧人的感受。
但是他說完話,令一名女警卻板著一張黑臉沒有多少好臉色的盯著她看了一會,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小姐,警察局是辦正事的,可不是要我們這些身為要職人員陪你們浪費時間的,所以您最好回答我們的問題,要不然您今晚隻能留在這裏過夜了。”說罷再抬起了目光打量了一眼,眼神中盡顯冷漠。
他們似乎好像在逼供犯人一樣,一好一壞,一軟一硬,整個氣氛被搞的活躍起來。
她怔了怔,歎了口氣,終於停止把弄著手指的動作。
“我,我叫姚沫汐,一名雜誌社的編輯,今晚……今晚……”話到一半又哽咽起來,像被嗆到那般,不停的在吞咽著唾液。
腦海中每想起被人按壓在床上的那一幕,整個人就好像在大海中被水溺到一樣,整顆心像肢體那樣不停的拍打著海水,心髒砰砰猛地在跳動,十分的激烈。
大喘著氣的她,眼神有些猙獰,讓人驚恐。
“姚小姐,您沒事吧?趕緊喝口水。”其中那名男警見狀不對,急忙離開位置過去安撫了,直到她能緩過氣來。
“沒事吧?”
“沒事,謝謝。”搖搖頭,又垂下目光,但是雙手卻緊握著衛生杯不放,似在發泄某些怨氣一樣。
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的,太過的讓自己猝不及防了,就像看天氣預報的時候,明明說是晴天,但當自己盲目去相信的時候,天空突然烏雲驟起,下起了狂風暴雨。
在偌大的空地上,隻有自己,隻有自己才是受害者,不知是命中注定又或是怪運氣。
嗬嗬,眼眶又一次通紅了起來。
許久,終於是跨過了那個令自己懼怕的門檻了,一切終歸得有個結局。
苦笑,含淚蠕動著幹燥又蒼白的嘴唇道:“今晚的時候,在街道上有個人搶過了我肩上的包包,後來我追著他,但是卻在黑暗的巷子裏被打暈了,醒來後,我發現……我……”眼淚像內心的情感一樣,受不得一點刺激,說落就落了。
不過好在隻是像細微的小淚珠一樣,輕輕劃過臉頰到下巴,一瞬間的時間就消失不見,就連淚痕也模糊的很。
若不仔細靠近,怕是都不會知道。隻因流淚的表情實在太過於的平淡的,看不出該有的表情。
稀裏嘩啦的哭泣,在自己無處可逃的時候就已經上演無數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沒有辦法能讓人聽到那撕心裂肺發叫喊聲。
一切都顯得很絕望。
她突然停頓的樣子讓警察又一次的無奈,眉頭越發的深皺。
“您繼續說,醒來後怎麽樣?”
“醒來後我發現那個人想要強暴我,但他好像很怕警聲,還沒有得手就落荒而逃了,然後你們就來了。”
“還有嗎?”
她搖頭,不再說話。腦袋很是無力的垂了下來,樣子顯得特別的淒涼,就像一塊枯死的木樁一樣,很荒涼,也很落寞。
在警察做了好一會兒的筆錄一樣,他們似乎並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反倒是顯得更嚴肅起來了。
“姚小姐,您說那個人想要強暴你,那麽您知道他是誰又或是他的長相是什麽樣嗎?是有動機的對你實施強暴,或隻是……”
警察還在問話的時候,她似乎像瘋了那般的打斷了他們的話而大吼起來,神情很緊繃。
“是有預謀的,我記得他在靠近我的時候說過什麽收了別人的錢而這麽做的,我逼問下去,但是無果……”語氣由強烈到無奈,睜大的眼睛一下子變得無神起來。
是啊,那人將這種事說的這麽的明顯,自己怎可能會聽不清楚呢?隻是不知道是哪個人對自己有這麽大的仇恨,恨到要毀了一個人。
這種恨意不存在殺父之仇,也不存在愛恨交織,單單隻是一句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嗬,想來不是後怕,是可笑。
人命如此,不存在什麽珍惜,也沒有什麽情感可言,不過是利益而生的欲望罷了。
內心充滿著嘲笑的她許久又在嘴巴上吐出一句話,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或是波瀾,就像她是個外人一樣。
“那個犯人自稱金毛,混社會的,一身的流氓氣息,就這麽多,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眼神暗沉了下去,再沒有光彩。
警察見她這樣,也隻是簡單錄了個口供,並草草了結,並沒有再深究什麽,卻也不打算就這麽放她走。
畢竟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是可疑的,嘴巴上將自己說成是一個受害者,卻沒有在現場看到一名她口中的犯人,未免一切都過於的敷衍了。
所以像這樣子的情況隻能將她拘留起來,又或者是給家屬打電話保釋出來了。
兩名警察互相打量了一眼,又異口同聲的小小歎了口氣,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麽一樣,很快,那名女警很自然的離開了,不留一絲的痕跡。
等到氣氛隨著那女警的離去而沉寂下去的時候,男警對著她微微向上翹起下巴道:“姚小姐,我們筆錄就做到這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