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尤其寧靜,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銀裝素裹的天地。雪花堆積在一起,猶如一麵麵小鏡子,在夜色中折射著幽幽白光。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男人的胸膛卻炙熱的發燙。
朦朧的熱氣中,女人安靜的躺在浴缸裏,溫熱的水包裹著她赤裸的身體。
顧博晟注視著沉睡中的姚茉汐,細致的眉眼,卷翹的睫毛,酡紅的臉頰,還有那微啟的紅唇,有種讓人想要一親芳澤的誘惑。
沒了平日裏那副冷漠神情的女人,此刻看起來竟如此的惹人憐愛。
呼吸灼熱了幾分,如果說之前車上那個吻隻是一時衝動的話。那麽,他現在非常的清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
他,非常的想要得到她!占有她的全部!
顧博晟一手托著姚茉汐的頭,一手從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滑過修長的勁項、漂亮的鎖骨、圓潤的肩頭,直到攬住那柔軟的腰肢。
把她的身體向上托,貼近自己的胸膛,低頭,唇印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顫,酥酥麻麻仿佛觸電的感覺,從心頭傳遍全身。
花瓣似的唇被他反複輾轉廝磨,探出舌尖去仔細描摹她的唇瓣,姚茉汐似乎感覺到了唇上的酥麻,嚶嚀一聲。
綿軟的聲音從耳膜躥入胸膛,在心裏輕輕一擊,一扇名為欲望的大門瞬間打開。
已經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嚐即止了,顧博晟將女人整個身體都環在懷裏,托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靈活的舌尖撬開貝齒,糾纏著她口中的甘甜。
越吻越深,抱的也越來越緊,大有把她揉進身體裏的欲望。
顧博晟吻的忘我,而他懷中的姚茉汐眉頭微皺,身體開始掙紮,手緊緊的揪住顧博晟的衣角。
終於,姚茉汐顫抖的身子引起了顧博晟的注意,想起了上次她激烈的抗拒。
鬆了些力道,有點不舍的離開她的唇。雖然他的欲望已經被點燃,不過他還沒禽獸到需要乘人之危。
輕輕安撫著懷裏的女人,顧博晟低頭臉貼著姚茉汐的肩,閉上眼睛,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突然想到,這個女人究竟發生過什麽,才會在喝醉後還有這麽強的意識去抗拒,看來得讓人好好查一下了。
少頃,姚茉汐被人從水中撈起,溫柔的擦幹她身上的水珠。
而顧博晟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般溫柔過。隻看他那輕柔的動作,別人可能還會以為他正在擦拭著什麽珍貴的藏品!
可惜,被如此榮幸對待的某人,正呼呼酣睡中,沒有半點動靜。
夜晚是美好的,床是柔軟的,看著縮成一團的姚茉汐,顧博晟突然有些好笑,這樣的她真是可愛。
心髒又傳來奇異的感覺,讓浮現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顧博晟終於意識到了什麽,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胸口,不該有的,這種感覺怎麽可以出現。
“你、是他的女兒,他卻是我要報複的仇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而你…”
第二天一早,姚茉汐悠悠轉醒,昨晚沒有噩夢的驚擾,她睡得非常好。
坐起身伸個懶腰,然而胸口一涼,姚茉汐低頭,瞬間扯過被子蓋好那春光乍泄的身體。
眸子轉了轉,房間裏的家具擺設都是冷色係的,這顯然不是她的房間,而且顧博晟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試圖回想起些什麽。
她想起自己在宴會上喝了很多酒,然後醉了,再然後就斷片兒了。
她是什麽時候離開宴會的?怎麽回來的?而最令她疑惑不解的是,自己怎麽會赤條條的躺在屬於顧博晟的床上!
呆愣的坐了片刻,卻實在想不起來了,姚茉汐幹脆也不去糾結了,她的身體她最清楚不過的,沒有什麽異樣感覺,這讓她漸漸安下心來。
隻希望昨晚自己沒鬧出什麽丟人的事來。
今天周一,休假已經結束,她也該回公司上班了!
收拾妥當,因為昨晚睡了個好覺,人也比往常多了幾分神采。
而商業辦公街,二十三樓的總裁辦公室裏,某個昨晚沒睡好的人,正打著哈欠。
端著咖啡進來的羅旭看到這幕尤其的驚詫,把咖啡放在顧博晟的麵前,戲謔的挑眉,“我說你顧大總裁怎麽一來就要咖啡,看來昨夜戰況不錯啊!”
“上班時間廢話太多,這個星期的獎金全部取消。”端起咖啡抿了口,苦味從舌尖散開,濃濃的美式咖啡。
“不是吧,這麽不留情麵,是不是昨晚嫂子嫌棄你啊~”
最後那個啊字婉轉曖昧。羅旭更是一臉的猥瑣表情。
顧博晟抬頭瞪了眼他秘書兼死黨的羅旭,用眼神淩遲著他。
羅旭趕忙嗬嗬幹笑兩聲,“那啥,我嘴賤,嗬嗬,我收回剛剛說的話。”他可不想連下個星期的獎金都被取消了,要知道某些妖孽心狠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他是真沒膽量去觸怒這尊大神。
“你去查查,姚茉汐在離開蔣家後的生活,詳細一些。”
羅旭一淩,麵色正經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家老板、除了商業需要外還沒有查過哪個人的詳細資料。
見顧博晟沒再說什麽,羅旭摸摸鼻子很自覺的離開,誰讓他命苦的攤上了這麽個不肯多說幾句的老板呢,心中一邊吐槽一邊還是想著該從哪下手去查。
姚茉汐來到公司,打過卡,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解開厚厚的圍巾,不經意間掃到了桌上那本小小的日曆表,伸手拿起,手指在一個勾著紅圈的日期上摩挲。
明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媽媽最辛苦的日子吧,偏頭看看外麵飄雪的天氣。媽媽生她時是不是也在下雪呢?不自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管她這一生經曆了多少的不幸,她隻知道給了她這條命的媽媽是愛著她了,這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人,她不在乎也不想理會他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