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洗不幹淨
“我粗心了還不成嘛！主要是她小，我不想傷害她。”此等丟臉的大事兒，怎麽也得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然麵兒上真的掛不住。
村長見我支支吾吾，大致也會意了我的意思，也就沒說啥了。
我想讓村長帶我去墨玉墓前的，但是村長告訴我，自從墨玉成了惡鬼以後。屍體就從墳墓裏出來，直挺挺額躺在她死去的地方。
算算日子也有大半年了，但是屍體一直不腐，也不幹。鮮紅的就好像最初死的時候一般！
這種情況，怕是更棘手了。
沒說的，先帶了東西，再去和她談談。試試那丫頭的口風，再作打算！
村長，招呼了幾個人買好了我要的東西。
我拎著東西，和村長就往村西頭的一個荒廢已久的老院走去。
村長告訴我，那個院子原本是村子裏最氣派的房子。是一個老人住的！老人們的兒子，希望老人去城市，但是老人執意不去，兒子們就蓋了那麽一座房子給他。
也該那老人家沒福氣，房子蓋好以後，喬遷之喜後的第十天，老人家就去世了。
村裏的人，都說那個房子不吉利，時間長了，也就成了無人問津的荒地。
平常除了一些小孩子，淘氣，去哪裏玩兒。大人們都是很少去的！
就算是村長，都有些怯懦。
“我非得陪著你去嘛？”
我轉過身瞧著他：“難不成，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村長漲紅著臉：“這話怎麽說的！什麽叫我做虧心事了？我趙川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就去嘍！”
“去就去！”
村長被我激怒了，拎著東西氣宇軒昂的走在我麵前。
看著他逗逼的樣子，我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兒。這男人，裝的可真是夠像的！明明害怕。非要端著領導的架子。
我跟著村長，沿著村子的那條土路，往那棟老宅子趕去。
走到半路，天陰了下來。
“真是怪事兒，天氣預報上說今天不是陰天啊！”
我心裏有些發毛，這小丫頭的靈念該不會已經高到了，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步了吧？不！不會的。
別說她一個剛死沒多久的小丫頭。
就算是陸鳴軒怕是也沒有這等本事。
我笑了笑，安慰村長，也算是安慰我自己：“這話說的，天氣預報也不會那麽準的不是。別說那麽多了，快點走吧。”
想的越多，心越晃。
倒不如趕緊到地方，解決問題。
我們邊說邊加快了腳步……
轉過幾個小胡同，在盡頭我看到了那座房子。果真是氣派……看樣子，應該是晚晴的那種古老房子。
我不知道老人家的孩子們，為什麽會給老人家蓋了這麽一棟房子。
想必是老人家的喜好吧。
但是像是這種房子，就算是臨摹的建築，多少也會不吉利的。再加上老爺子命短福薄，無法壓製住，這種房子的戾氣。
準確的說，這種仿清的房子，在加上通體都是灰白色的。這四周也沒有半點兒人氣……老爺子想必就是被這房子給克死的。
哎！老人家的兒子們，也是一片好心，一片孝心！
沒想到，好心，孝心最後還是辦了壞事兒。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沒，沒什麽！走吧……”
村長“吱呀”一聲推開老宅的大門。
我往裏瞧了一眼，這房子還是三進三出的大房子。麵積比外邊看著還大，使用麵積目測就有幾百平。這還不算院子！
看來，這家人不是一般的有錢，這樣的房子別說在山溝溝裏，就算是再一線城市，也是能數得著的！
我和村長先後跨入門欄。
往裏走去。
因為多年沒人氣的原因，這裏除了滿眼的荒涼，到處都是蜘蛛網，荒草……還透著一股子臭味兒、黴味兒、嗆得我和村長都有些受不了啦。
我慢慢的往裏走，邊走邊看……
“白瀟然！”
“別出聲……”我示意別說話，我側耳細聽：“叮咚，叮咚……”
居然是滴水的聲響。
這裏都荒廢了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會有水聲？
我往裏走，每走一步，我的心都狂跳數下。就在我們再二重門的拐角處，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依然穿著一身紅裙子。
而此刻的她，正在奮力的擰著水池的，那個已經生鏽的水龍頭。
不管她怎麽用力，水龍頭隻是滴滴答答的流出了一點水滴。
她那雙白嫩的小手，捧著，去接那些水。然後揉弄到她的頭發上……
“嗯，嗯，嗯！”她急躁的拽弄著那水龍頭，似乎想讓它流出更多的水來。
就在這時，水龍頭就真的“嘩啦”一聲，流了出來！
她把小腦袋送上去，衝洗著……
我看的真真切切，從那腦袋上流下的水，是鮮紅的血水。血水順著她的發絲流了下來……
“嗯哼！洗不幹淨，洗不幹淨。”
她抓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暴躁。
我小心的走過去：“墨玉！”
“姐姐！”她猛地轉過身來，衝我甜甜的一笑。真的就像是一個鮮活的小妹妹：“姐姐你來了，你來的正好？幫我洗頭！”
“洗頭？”
“是啊！我一直在洗，但是怎麽都洗不幹淨。”墨玉嘟著小嘴兒，一臉的惱怒：“媽媽說，不常洗頭發，會發臭的，而且還會長虱子。可癢可癢了！”
這小丫頭生前還是一個聽話，又講究衛生的孩子。
我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不知該說什麽。
“姐姐，你幫我洗好不好？”
“呃，好！好！”
我被她肉呼呼的小手，牽到水池前。我轉臉再去找村長……
好吧，村長大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麽大的年紀，能跑的那麽快，還真是苦了他了。
我幫墨玉小心的洗頭發，忍著那一陣陣的惡心血腥味兒。
“姐姐，你好棒啊！你的手法和我媽媽的好像。”
“是嘛？你，你還記得？”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媽媽了，媽媽對我好。姐姐有最愛的人嘛？”
我心裏不由的一軟，點點頭：“有啊！姐姐是姑婆養大的，姐姐愛自己的姑婆，也，也愛一個男人。他們對姐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