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山河衝魂邪祟入體
一張好似幽靈鬼魅一般的人皮,被Alice一槍擊落在了地上。
那張人皮中了一槍,都被打穿了一個眼兒,按理來說Alice用的是正兒八經的製式手槍,就算是豺狼、老虎一類的猛獸這麽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槍,也得遭受重創。
可那人皮壓根就沒有生命,或許也正是因為沒有生命,雖說被Alice一槍打穿了一個眼兒,可那人皮確完全可以說是毫發無損,僅僅隻是掉落到了我跟前。
不僅如此,那人皮被Alice一槍擊落後,掉落在地上,竟然是在地上扭來扭去,像是有生命似的,可這隻是一張掛在這兒不知道風幹了幾百年甚至於上千年的人皮,怎麽可能有生命呢?
一時之間,我都隻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全然分不清眼前這好似幽靈一般能懸浮在半空當中的人皮,到底是有生命的生命體,還是裏頭住著冤魂邪祟。
不過有一點我能確定,剛剛如果Alice的反應速度在慢那麽一點,這會那張人皮就已經撲到了我的身上。
至於被這詭異的人皮纏上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那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如果被這人皮纏上,那鐵定不會有什麽好的首場。
陳八牛突然間離奇消失,多半就和這詭異的人皮有關。
想到這些,我也是硬生生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裏頭隻覺得一陣的後怕。
呼哧…
呼哧……
大口深呼吸了好幾次後,我這才徹底緩過神來,抬起頭頗為感激的看了一眼Alice。
Alice則是端著手槍,十分警覺嚴肅的環視著四周,然後緩緩退回到了我的身旁。
不知何時,那些好似幽靈一般的人皮,已經消失在了我們視線當中,就如同毒蛇一般,潛伏在了某一個昏暗的角落裏。
“這些人皮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怎麽如此邪門!”
“八爺不見了,是不是和這些人皮有關?”
Alice的這兩個問題,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暫時不知道,咱先想辦法退出這石柱群!”
我緊皺著眉頭低聲呢喃了一句,適才我是完全被陳八牛突然離奇失蹤給攪亂了心神,心急如焚下,全然沒了以往的冷靜。
這會打鬼門關走了那麽一遭,徹底冷靜下來後,我也想明白了。
就算陳八牛這會遇到了危險,也絕對不是我靠著亂打亂撞、大喊大叫一通就能夠把他給救出來的。
越是遇到危險,越是不能夠自亂陣腳。
說難聽一些,這石柱群裏,那些石頭柱子篆刻的那些能夠影響人情緒,進而擾亂人神誌的詭異符篆,最大的作用,就是讓進入這石柱群的人自亂陣腳。
到時候在麵對那些好似幽靈一般的詭異人皮,絕對是大殺器。
“好,咱們先退出這石柱群!”
Alice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後,也點頭完全讚同我此刻的提議。
雖說那些詭異如幽靈的人皮突然加消失不見了,可就像是我說的那樣,那些人皮這會隻怕就像是毒蛇一般,正潛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頭,一旦我們放鬆警覺,露出任何一點破綻,隻怕那些人皮都會立馬如毒蛇露出毒牙一樣,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口咬上來。
“小心點!”
我一邊出聲提醒Alice,一邊緊握著手裏頭重新裝填好了鋼彈的氣槍,和Alice背靠著背、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朝著石柱群外走了過去。
短短十多米遠的距離,那會走起來,卻有一種好似在走鋼絲、走獨木橋、下頭就是萬丈深淵的緊張壓迫感。
我原以為,那些詭異如同幽靈的人皮,就算不會像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那般突使偷襲,也決計不會讓我和Alice這麽輕而易舉的走出這片邪門至極的石柱群。
可我和Alice眼看就走到了那石柱群外圍,隻差幾米遠就要徹底走出這片邪門至極的石柱群,那些突然間消失不見得,好似幽靈一般難纏的人皮卻是遲遲沒有出現。
這樣的情況,對於我和Alice來說可能是好事、是暫時脫離危險的天賜良機,可那還我心裏頭卻一點驟然一鬆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說不出的忐忑。
那些幽靈一般難纏的人皮,此刻沒有來糾纏我們,莫不是去找陳八牛的麻煩了。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裏冒出來的時候,突然那石柱群深處,那一片迷霧當中,衝出來了一個壯碩無比的黑影。
乍一看,那黑影是個人形,可卻看不到眼耳鼻口舌等五官,怎麽說就像是一頭從叢林深處突然衝殺出來的大黑熊。
“Alice小心!”
那黑影速度奇快,真就像是一頭發狂、紅了眼的野獸,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我和Alice的近前。
我隻感覺一陣勁風從背後襲來,下一秒鍾我的餘光瞥見那黑影張牙舞爪,以一種泰山壓頂的姿勢朝著Alice撲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我急忙大喊了一聲,一把將Alice給推開了,我自己也順勢朝著一旁滾了出去。
等我從地上勉強爬起身,穩住身形後,定睛那麽一看,卻是頓時傻了眼。
那道突然從石柱群深處衝出來的黑影,不是什麽發了狂的野獸、棕熊,而是陳八牛那家夥。
隻是那會,陳八牛那家夥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他的容貌也變了。
或者準確來說,不是陳八牛那家夥的容貌變了,而是一張人皮裹在了陳八牛的身上。
那人皮就像是一件為陳八牛量身定做的衣服,有衣袖、有褲腿的,整個套在了陳八牛的身上。
“八爺你怎麽了這是?”
雖然已經感覺到陳八牛那家夥,那會像是變了一個人,可我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急忙開口朝陳八牛大喊了一聲。
可那會,身上裹著人皮的陳八牛,完全就像是聽不到我的喊聲,他的臉龐整個都扭曲了、五官像是整容過度,發生了錯位,全都堆到了一起似的,一雙眼睛也向下完全翻成了一雙白眼兒,看不到一點黑眼仁兒。
不僅如此,我的大喊聲才剛剛落地,陳八牛那家夥突然轉過頭,用那雙完全朝下翻成了一對白眼兒、看不到一點黑眼仁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他還在咯咯咯的怪笑著,那聲音也全然變了,就像是一個老太監在陰惻惻的冷笑,那聲音又尖又細,像是用指甲在抓撓鐵板發出的那種聲音,一聽之下,直教人覺得骨頭都在發顫。
“八爺你特娘瘋了?”
我已經感覺到陳八牛看向我的眼神不對,那眼神像是餓急了眼的豺狼,看到了一頭待宰的肥羊似的。
可我心裏頭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和我出生入死,能替我擋刀子的好兄弟,會對我下手。
咯咯咯……
可是不管我怎麽大喊、怎麽怒罵、怎麽咆哮,下一刻陳八牛那家夥怪笑著,大張著胳膊,像是一頭野熊似的,猛地一下子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小心,八爺怕是著了這人皮的道兒了!”
不遠處,Alice朝我大喊了一聲,原本她已經端起了手槍,以Alice的槍法,這一槍絕對不可能打偏。
可這會朝我們發起進攻的是陳八牛,是和我們幾次出生入死的戰友,Alice怎麽可能會開槍。
Alice的大喊,讓我瞬間回過神來,那會得了失心瘋的陳八牛,已經撲到了我跟前。
一雙手,猛地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陳八牛那家夥典型的北方大漢,一米八幾的個頭,快兩百斤的體重,都快趕上我兩個那麽重了。
那會他的一雙手,簡直就像是一個鐵鉗子,幾秒鍾的功夫,就掐的我翻起了白眼。
“八……八爺,我……我特娘是關九爺……你……你瘋了?”
我一邊大喊著,一邊伸手試圖掰開陳八牛掐住我脖子的雙手,可那家夥個頭實在是比我壯實太多,我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掰開他的雙手。
很快我就被陳八牛雙手掐著脖子,像是抓小雞崽子似的從地上給提溜了起來。
我也感覺大腦因為缺氧,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了,肺裏頭更像是吸入了過量的辣椒粉,火辣辣的刺疼。
就在我快要被陳八牛掐的徹底昏死過去的時候,Alice衝了過來,一個助跑,直接狠狠一下子撞在了陳八牛的身上。
Alice比我還瘦小了一大截,那一撞,雖說是把陳八牛那家夥給撞翻在了地上,把我從閻王殿給拉了回來,可Alice也整個人都直接被彈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旁一棵石頭柱子上,撞破了腦袋,殷紅的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著。
“咳咳咳……”
我捂著幾乎快要被陳八牛那家夥給掐斷的脖子劇烈咳嗽這,好一陣才緩過勁來,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Alice你沒事兒吧?”
一旁,Alice雖然撞破了腦袋,可好在傷的不嚴重,隻是滿臉鮮血看著有些駭人。
Alice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這會好似得了失心瘋一般,被Alice拚盡全力撞翻在地上的陳八牛,也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瞪著那一雙翻得隻剩下了白眼仁兒的眼睛冷冷的盯著我和Alice,嘴裏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咯咯咯的怪笑著。
我一邊抬頭死死地盯著陳八牛和他對視著,一邊小心翼翼退到了Alice身旁。
“八爺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跟得了失心瘋似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不認識咱們了!”
Alice不說我也感覺到,陳八牛這家夥不過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幾分鍾的功夫,可就是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這家夥再次露頭,卻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幾分鍾之內,陳八牛那家夥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何時,身上裹了一層那幽靈似的人皮。
想到這兒,我和Alice都不約而同把視線定格在了陳八牛身上,那一層不知道風幹了多少年,完全就是絳紫色,這會好似一件外衣似的緊緊裹在了陳八牛身上的人皮上。
“咱得想辦法把八爺身上這層皮給扯下來!”
Alice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要把陳八牛身上那層人皮給扯下來,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可真要做起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陳八牛這家夥人如其名,壯實的好像是一頭牛犢子,這會身上裹著那層人皮,亂了神誌,完全就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熊,就憑我和Alice兩個人,想要製服發了狂的陳八牛,其難度,隻怕不亞於正麵和一頭野熊遭遇。
更難的是,陳八牛這家夥雖然這會沒了神誌,完全認不出我們,可卻依舊保持著人的靈智,撲閃進攻間,可比那發狂的野熊機敏太多了。
“你想辦法拖住八爺,我有辦法把八爺給製服!”
Alice皺眉想了想,轉過頭朝我說著。
雖然我心裏清楚,讓我一個人去拖住這會沒了神誌,宛如一頭發狂野熊的陳八牛,完全是在拿生命冒險,可陳八牛是我過命的兄弟,我沒得選擇。
“需要多長時間!”
沒有多想,我隻是問了了Alice一句需要多久。
“大概兩分鍾的時間就足夠了!”
兩分鍾!
擱在平時,都不夠打個盹,或者隻能說,這兩分鍾就是一泡尿的功夫,可眼下這短短的兩分鍾,卻決定著我和陳八牛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