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神秘的祭祀儀式
見我神色有些不太對勁,Alice和陳八牛也預感到了不妙,陳八牛愣愣的看了我一會,這才開口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是九爺,那石人甬是有夠滲人的,可咱這詐了屍的大粽子都見過了,您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
“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Alice也跟著急忙追問了一句。
陳八牛那家夥腦子不會轉彎,大部分時候想事情都是直來直去的,他見我那副模樣,隻以為我是被嚇到了。
“不是,八爺、Alice那石人甬的確夠滲人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起來那石人甬身上有一道道家的符文。”
“我記得那符文,是道家用來鎮壓邪祟、鎮壓冤魂的符文。”
我剛剛說完,陳八牛那家夥立馬就跳腳大罵了一句:“去他姥姥個腿兒的,鎮壓冤魂邪祟的,難怪八爺覺得那石人甬那麽滲人呢!”
“那模樣,就跟自己活生生撕開自己肚子,開膛破肚似的,那得多疼啊,這要不是冤魂作祟,正常人咋可能自己撕開自己個的肚子,來個開膛破肚呢!”
的確,那石人甬自己撕開自己肚子,把自己開膛破肚的模樣造型有夠滲人,石人甬身上那道符文,也的確是鎮壓邪祟冤魂的符文。
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石人甬,雖然我看不出具體是什麽年代的產物,那造型風格匆匆一眼之下,也沒法確定。
然而,仔細想想,我卻能篤定,那石人甬的造型、輪廓包括雕刻工藝,都是當地少數民族的手藝,因為我想起來,那石人甬上,耳垂邊一個發髻的造型,和娜姑村裏一些老人梳的頭發一模一樣。
石人甬用的石料,在娜姑村村口那幾棵據說有幾百年樹齡的酸角樹下,也有好幾塊。
然而,娜姑村周圍卻是沒有那種石料。
“Alice、八爺你們還記得那個故事裏頭,被稱為惡魔的化身,能變成一隻巨大黑色孔雀鳥的暴君,最後是被中原而來的幾個道爺,鎮壓在冰獄?”
“少數民族的石人甬、中原道家鎮壓邪祟的符文……”
“難道這些石人甬,和咱們要找的孔雀古國、孔雀王有關係?”
我還沒說完呢,陳八牛那家夥立馬就搶過了話茬,末了還不忘邀功似的嚷嚷了一句。
“哈哈,怎麽樣九爺,八爺是不是老聰明了!”
“咱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陳八牛道:“是是是,咱們幾個啊就屬八爺您腦袋瓜最好使,這不,這麽快就發現了線索了!”
陳八牛也聽出來,我這是在揶揄他,不過這家夥啊臉皮厚,完全不在乎這些,隻是上前伸手一把攬住了我的肩頭,然後擠眉弄眼的說道:“九爺,八爺這可沒搶你的功勞!”
“咱這鐵三角啊,分工不公,少了誰都不行!”
“九爺,您別賣關子了,既然您都發現這石人甬和咱要找的孔雀古國、孔雀王陵墓有關係,那您倒是詳細給咱說說,您到底發現啥線索了!”
“要是靠譜的話,咱也別閑著浪費時間了,今兒個咱就出發去一探究竟!”
陳八牛這家夥永遠都是這德行,一旦鑽到錢眼兒裏去,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對此呢,我也是無話可說,相當的無語。
“八爺,您別急啊,我隻是覺得這石人甬也許和咱們要找的孔雀古國有些關係,可具體有沒有關係,我也沒法下定論!”
“咱們得想辦法打聽一下這些石人甬到底怎麽回事,你們難道沒注意到,那石人甬被江水衝上淺灘的時候,寨子裏的村民們反應都很過激?”
“對對對,剛剛寨子裏頭那些村民舉著火把、敲鑼打鼓的好像就是往江邊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了!”
“我也注意到了,當時那石人甬被衝上淺灘的時候,寨子裏的村民都顯得很害怕,感覺就像是……像是那石人甬出現,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Alice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這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對,就是感覺像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Alice說完,我也急忙點了點頭,當時石人甬被江水衝上岸,寨子裏的村民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紛紛跑上了岸邊,那樣子,就好像是那石人甬是什麽沾染不得的東西。
現在Alice這麽一說,我立馬也就釋然了。
還有陳八牛說的,村民們敲鑼打鼓舉著火把往江邊去了,好像是要搞什麽祭祀儀式似的,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那石人甬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江邊的淺灘上了,不然寨子裏的村民們不可能這麽快就全部集合起來,舉著火把敲鑼打鼓的往江邊趕去。
在結合村民們之前的種種反應,我們不難得出一個推論。
那詭異滲人的石人甬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娜姑村了,而且之前這石人甬出現在娜姑村的時候,寨子裏一定發生了某些不好的事兒,甚至於是發生過一些沒法用常理解釋的邪門事兒,整個寨子的人敲鑼打鼓舉著火把趕去江邊舉行某種祭祀儀式,也正是寨子裏村民們應對那石人甬出現的一種手段。
“九爺,那要不然咱也去江邊看一看,既然那石人甬和咱要找的孔雀古國有關係,總得在去看看眼見為實的好!”
的確在察覺到那石人甬,極可能和我們要找的孔雀古國有關係,我也很想在去江邊一探究竟,可仔細琢磨了一番後,我還是強忍下了這個念頭,順帶伸手攔住了正欲推門往外走的陳八牛。
“行了八爺,咱就算要去看那石人甬,現在也不能去湊那熱鬧!”
“寨子裏的村民都敲鑼打鼓的去了江邊,可羅老師沒叫咱們。”
“說明這個活動,咱們外來人不能夠參加,入鄉隨俗,寨子裏的村民對咱這麽熱情,咱不能壞了人家的習俗!”
“這話說的在理,入鄉隨俗,我們就算在好奇,也不能讓老鄉們難看,而且我覺得這事兒,咱最好先打聽一下,在決定也不遲!”
“一個石人甬,就算和我們要找的孔雀古國有關係,隻怕也看不出什麽太有價值的線索來!”
Alice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的提議,陳八牛那家夥雖然有些不太樂意,可也忍了下來。
“對,一個石人甬,就算和孔雀古國有關係,也斷然看不出太多的線索來,不過這石人甬既然不是第一次在寨子裏頭出現,那麽我想寨子裏關於這石人甬,一定還流傳著不少線索,等羅老師回來,咱們想辦法試試看能不能問出來一些線索。”
“現在啊,既然羅老師讓咱們待在這兒別出去亂跑,咱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吧!”
說完,我就拉過來一把凳子,直接坐在了門口的屋簷下,舒舒服服曬著太陽,不得不說雲南這地方,真是有夠奇特的,隻要你細心去觀察,總能夠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來過雲南的都說雲南的太陽太毒,那紫外線分分鍾能讓人脫一層皮、把人給曬成碳。
這話不假,雲南的太陽光的確狠毒,我們到雲南前後不過二十多天的時間,就硬生生被曬的黑了一圈兒。
可是,雲南這大太陽雖然毒,曬的人頭暈眼花,可隻要你找個樹蔭、找個屋簷,往下那麽一坐,風扇都不用開,立馬就會感覺涼爽下來。
在四九城呢,每逢盛夏三伏天、秋老虎猖獗的時候,不要說你躲到樹蔭底下、躲到屋子裏頭,就是鑽到水缸裏頭,都覺得悶熱。
坐在屋簷下,小操場上太陽毒辣,曬的空氣似乎都有些扭曲變了形,可坐在屋簷下,卻感覺涼風習習,看著頭頂上那一片,感覺很低很低、好似觸手可及的藍天白雲,說不出的愜意。
似乎是一下子連日來的疲倦和緊張,都消除了不少。
Alice呢,不一會也從屋子裏頭走了出來,舉著相機對著天空一頓拍,剛到昆明的時候,Alice就說她很喜歡雲南的天空和雲彩,雲南那湛藍的天,總是顯得很純淨,有一種讓人莫名就想要放鬆下來、想要懶洋洋的感覺。
我和Alice是享受著正午的陽光,陳八牛那家夥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個勁的在小操場上來來回回的踱步。
不過被正午那大太陽暴曬了一會之後,陳八牛那家夥也終於受不了了,吐著舌頭就跑回了屋子裏,拿起水瓢,喝了肚圓,這才作罷。
一直到快要傍晚的時候,羅為民這才回到了學校。
“不好意思啊,把你們三位客人晾在這兒這麽久,實在是抱歉!”
剛剛進到院子裏頭,羅為民就一個勁的給我們賠禮道歉,這也是讓我再一次切身體會到了當地少數民族的熱情好客。
“羅老師您這麽說就言重了,我們到這兒,鄉親們已經很照顧我們了,我們哪能在給鄉親們添麻煩呢!”
“羅老師啊,我剛剛看到鄉親們全都朝江邊去了,我多嘴問一句啊,是不是有啥麻煩事兒啊,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夠幫得上忙!”
我雖然是有意要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羅為民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從羅為民口中打聽出一些關於那石人甬背後的秘聞來。
不過我想給寨子裏的村民們幫忙也是真心實意的。
隻可惜,見我提到這事兒,羅為民的眼神閃爍了幾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有些警覺的神色,隨後便是笑著對我們擺了擺手道:“沒事,都是些小事!”
“你們是客人,那又讓客人幫忙的道理!”
“你們就好好休息,我去張羅一下,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說完羅為民轉身就離開了,隻是走出去幾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似的,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我們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們,今晚寨子裏會舉行野火節,晚上可以去看看,很熱鬧的!”
野火節?
我愣了一下,也是有些奇怪,在來娜姑村之前,我知道這娜姑村大多數住的都是彝族,有過火把節的傳統。
可這野火節?我卻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直覺告訴我,羅為民口中的野火節,多半就是和今天那突然被江水衝到淺灘上的詭異石人甬有關係。
我剛剛試探羅為民口風的時候,羅為民那遮遮掩掩,還很警覺的神色,也無疑是變相的在告訴我們,今天出現在淺灘上的那詭異石人甬,背後一定藏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聞。
這無疑是讓我們對這石人甬的事兒,更加好奇了起來。
可那石人甬背後,到底藏著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