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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越來越邪乎

  “我去,九爺不會真特娘的鬧鬼了吧!”


  “這哭聲太滲人了!”


  陳八牛那家夥率先緩過神來,側過頭瞪著一雙牛眼看著我,說話的時候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他的嘴唇都在顫抖。


  “別特娘的胡說,小心領袖他老人家真拽你下去上思想教育課!”


  我也狠狠瞪了陳八牛一眼,這才轉過頭看著門口,狠狠吞了幾口口水,裝著膽子問了一句誰啊!

  可是門外卻突然就沒了動靜,窗外那嬰兒淒厲幽怨的哭泣聲也像是暴雪遇到了熔漿似的,瞬間消散了個幹淨。


  整個古城再一次恢複了死寂,屋子裏更是靜的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彼此的心跳聲。


  雖然從頭到尾都沒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可我們三個人,除去老奎班長之外,我和陳八牛都好像是剛剛洗了個冷水澡似的,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濕透了。


  又過了好一會,確認窗外那淒厲幽怨的嬰兒哭泣聲真的停下來了,隻剩下風聲,我這才吞了吞口水,慢慢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九爺您悠著點,萬一真特娘有啥子……”


  我回過頭狠狠瞪了陳八牛一眼,那家夥這才算是悻悻的閉上了嘴。


  可是被他這麽一嚷嚷,我老覺得這會隻要打開那扇門,門外真的就會有一個惡鬼在等著我。


  “都是紙老虎!”


  “紙老虎!”


  我閉著眼睛,緊握著拳頭在心裏自我安慰的叨咕了好一會,這才屏住了呼吸壯著膽子猛地一下子拉開了房門。


  房門剛剛一拉開,立馬一陣透著陰冷的穿堂風就撲了過來,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和沙塵,瞬間逼得我睜不開眼睛。


  等我勉強睜開眼睛之後,呼吸也是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像是被人捏著脖子,怎麽也難以呼吸順暢。


  我們住的地方,是很新疆地區很老式的那種建造結構,出了門就是一條很狹長陰暗的過道。


  那會過道裏靜悄悄的,從盡頭一個同樣狹小的通風窗戶裏照射進來的夜光,在地上照出了幾個搖擺不定的斑駁光點。


  見過道裏沒什麽異樣,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髒這才稍微落下去了一些,隻是自我安慰剛剛就是被風吹的,才會有敲門似的聲響,又或者是誰故弄玄虛跑來敲門嚇唬我們。


  可實際上不管是哪種猜測,我心裏都不相信。


  首先整個過道,隻有盡頭有一個很狹小的通風窗,過道裏壓根不可能有什麽大風,再者整個二樓就住著我們三個,就連周建軍都是獨自一人住在了一樓。


  可那會除了這麽自我安慰之外,我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九爺啥情況啊!”


  直到我身後傳來陳八牛的大喊聲,我這才徹底緩過勁來。


  “沒事,應該是被風吹的!”


  我側過頭回了陳八牛一句,可就在我轉身想要重新關門進屋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過道那用木板鋪設的地麵上,竟然有一串腳印,哪些腳印斷斷續續歪歪斜斜的,大小也不過寸許,分明就是剛剛學會蹣跚而行的嬰兒踩出來的。


  那一瞬間,我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僵在了原地。


  甚至於眼珠子都在顫抖,明明我拚了命想要把視線從哪些嬰兒的腳印上移開,可身體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怎麽也移不開視線了。


  “咋地了九爺,大晚上你杵在門口當門神啊!”


  “不是沒事嗎?”


  陳八牛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也是一邊嚷嚷一邊朝我跑了過來。


  等到陳八牛到了門外,順著我的視線看到過道地麵上那些斷斷續續、彎彎扭扭的嬰兒腳印之後,那家夥也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半晌才轉過頭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也慢慢的轉過頭看著他,四目相對雖然我們都沒說話,可實際上我們都從彼此的眼神裏感覺到恐懼的情緒。


  “九……九爺您看咱門上這……是不是小孩的巴掌印啊!”


  下一秒鍾,陳八牛那家夥突然抬起手指著我們房間的木門,磕磕巴巴的嚷嚷了起來。


  隨著陳八牛那句話落地,我的大腦仿佛是翁的一下子,整個都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等到我回過神來,慢慢的側過頭去看那木門的時候,下一秒鍾我的呼吸也跟著驟停了下來。


  我們房間的門,也是維族很老式的木門,不過似乎是店家為了開客棧,重新刷了綠漆,所以整個門板看上去很整潔平滑。


  可那會,那塗滿了綠漆的木門上,卻是有一個個淡黑色的巴掌印,而且那巴掌印大小怎麽看都像是嬰孩的。


  雜亂密集的巴掌印,也全都集中在了木門低端距離地麵不到幾十厘米的地方,那高度也很符合一個嬰孩的身高。


  不僅如此,在那些巴掌印附近,我還發現了幾條被人硬生生從手指扣出來的抓痕。


  那抓痕的大小、間隔同樣像極了嬰孩手掌的大小。


  我和陳八牛互相對視著,傻愣愣的看著那幾條觸目驚心的抓痕,隻覺得一下子從腳底板涼到了天靈蓋。


  “小關同誌,是不是出啥子事情了嘛?”


  老奎班長也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我和陳八牛都沒說話,最後還是我慢慢抬起手指了一下過道裏那些腳印以及木門上那些巴掌印和抓痕給老奎班長。


  老奎班長看到那些腳印、巴掌印和抓痕之後,也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動了動嘴唇,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偏偏就在那個時候,窗外突然再一次響起了那嬰兒淒厲的哭泣聲。


  而且比起之前,這一次窗外那嬰兒的哭泣聲,不僅顯得淒厲、飄忽,哭聲當中更是透著一股子怨氣。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這哭聲當中怎麽還會透著怨念呢。


  你想象一下,逢年過節的時候,若是遇到殺豬宰牛,那豬牛在臨死前的鳴叫聲,是不是一聽就會讓人莫名覺得悲憫淒涼。


  我和陳八牛都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而老奎班長在回過神來之後,卻是立馬轉身跑進了屋子裏,從床邊一把拿過步槍,也不說緣由隻是拔腿就朝著樓梯口衝了過去。


  “我去老奎班長,您不怕真特娘撞鬼啊!”


  “得了八爺您趕緊閉嘴!”


  “老奎班長是去看周教授了!”


  我回過神來,也瞬間洞悉了老奎班長的意思,咬了咬牙也急忙跟了上去。


  陳八牛那家夥罵罵咧咧了幾句,最後也跟了上去。


  雖說陳八牛那家夥這會神神叨叨的,可實際上要說膽子,他可比我大得多,至於老奎班長,那完全是因為當了十多年的兵,大風大浪見得多了。


  原本周建軍是跟我們住一塊的,可他到了客棧,就忙著要發電報聯係研究所,為了不打擾我們休息,他又單獨跟客棧老板在一樓開了個房間。


  等我追著老奎班長來到一樓周建軍的房間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瞬間讓我再次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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