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電話咆哮女的誕生
肖天賜義無反顧地擋在天雨身前,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麽?如果你不馬上離開,我就要報警。”
其實,他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及和天雨的關係?
隻是發覺天雨一見到對方,就緊張地揪緊自己的衣袖。
這句言之鑿鑿的威脅,讓“騷擾狂男”不得不轉身離開。
可末了,還不死心地回頭,多瞅了兩眼,讓鄒天雨不禁又一陣膽寒心跳。
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裏,天雨才算鬆了口氣。
連忙放開手,苦笑著向肖天賜解釋:“我也不知他是誰?隻是最近好像老跟在我身後。”
“不用怕,這種人,你越怕,他就會越得意。遇上這種情況,隻要報警就好。”肖天賜溫柔地安慰道,
如同他優雅的氣質,讓天雨紊亂的心,頓時安定下許多。
到了小區門外,天雨就站定,向肖天賜款款地表示:“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肖醫生。”
麵對她委婉的“驅逐令”,肖天賜略顯失望,不過還是誠摯地笑道,“那好吧!不過,你不要這麽客氣,叫我天賜就好。我們倆的名字裏都有個‘天’字,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天雨不置可否,溫婉一笑。
走到自家的樓下,果不其然,她又遇見了那群以劉大媽為中心的婆婆媽媽們。
“天雨,你回來了!剛才那個帥哥是你的朋友啊?”劉大媽對別人的隱私,永遠保持著高度熱情。
關你什麽事?天雨麵無表情,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快意,她覺得那純屬自己的虛榮心在作祟。
*
隔日。
青白的曙光,漸漸透過淡淡的晨藹,讓浮光掠影最終匯聚交融。
城市上空,點點燃亮的青磚綠瓦,逐漸將都市的繁華,襯托得愈益真實明朗。
初冬的小區花園,依舊可見早起鍛煉的人們。
蕭條的景致,無法遮擋每個人臉上對新的一天地期望。
隻有鄒天雨,還落寞地沉浸在昨晚的不愉快中。
昨天晚上甫一回到家,她就看到母親躲在屋內,偷偷地抹眼淚。
不用問她也猜得出,一定是劉大媽她們在母親麵前嚼舌,故意刺激,叫人難過。現在,她才深切體會到什麽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然而,真正讓她驚訝地是,一身休閑的肖天賜竟佇立在小區門邊……
“我有早起散步的習慣,散著散著就走到這兒來了。”他的理由還真是牽強。
但天雨還是默認了他的說法,任由他陪伴自己繼續地向前走。
“在想什麽?”肖天賜眼含柔情,輕言細語,似乎怕驚擾了她綿延的思緒。
而她隻能落寞地望著眼前風姿秀逸的男人,清秀的麵龐滑過一絲淒婉,“肖醫生,其實你一點也不了解我。”
“我不是說過,叫我天賜嗎!至於了解,需要你給我這個機會!”肖天賜眼底的執著與熾熱,令她不知該如何回絕……
可有些事,她知道必須先說清楚,不能讓自己再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肖醫生,你一定從王醫生那兒……”
“過去事就不要再想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肖天賜堅定果敢的眼神,幾乎又要吹綠天雨心裏那塊已經焚毀的情感田園……
*
同一日的下午。
嘉恒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門外。
“沈月卿小姐。”史蒂文的臉上,分明是掛著不懷好意地奸笑。他故意藏頭露尾地問:“或者,我該稱你為沈月卿女士?”
沈月卿的心猛然一跳,他知道什麽了嗎?
不過,聰慧如她,豈會自亂陣腳。
她旋而嫣然一笑,“賀鏡書先生,對不起,我很忙!如果……”
“我想你一定聽得懂我在說什麽?是不是,王、太、太。”史蒂文得意地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他心裏,還忘形地直哼哼:別給我裝了,你的底細,我已經讓那個私家偵探全摸清楚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沈月卿警惕地抬起頭。聲音也隨著驚愕的心,有些微微發顫。
她倏然發現,在史蒂文的眼裏,閃爍著猛獸發現獵物後的光芒。
“你說呢?讓我想想!!可我好像……還沒有想好。”他笑得分外猙獰,肆意的目光,掠過那張纖巧嫵媚的麵容。
脖子不斷向前,一伸再伸。
輕狂的臉,幾乎就要貼上沈月卿無法再往後退的臉……
“嗯——咳!”響亮做作的咳嗽聲,帶著來者的成心,打斷了他的想入非非。
隻見鄒天雨牽著糖糖的手,正怒氣衝衝地站在辦公室門口。
史蒂文當然沒有認出她。
他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鄒天雨,又把注意力轉回,側著腦袋,衝沈月卿調皮地眨眨眼睛,“等我想好了,自然會把決定告訴你的。”
說完,他便晃悠悠地走進李嘉航的辦公室。
沈月卿慶幸地站起,輕籲道:“天雨,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不等鄒天雨眼中的擔憂褪卻,再把心裏的疑問向她提出來。
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一個男人低沉地聲音:“沈秘書,麻煩幫我衝杯咖啡進來。” \t鄒天雨根本不經細辨,猛地扯過電話,大聲斥罵道:“聽著,這位某某總裁大老板,她早就應該下班了。我不管你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時間到了,你就該讓人下班。如果以後,你不讓她在五點半鍾準時下班,我就去勞動部門告你!”
這段時間積聚的怨氣,被她傾刻間,全發泄在這個倒楣的大總裁身上。
她頓時感到心裏一陣舒坦:活該!誰讓你恬不知恥,剛剛在外麵公然調戲完女秘書,現在又假裝安然無事地躲在裏麵,指手劃腳。
但電話裏的沉默,和沈月卿驚恐的表情,讓她低下頭驟然醒悟,懊悔不已:完了,自己一衝動又闖禍了!這下,把糖糖媽媽給害慘了!
“那好吧!沈秘書,你先下班吧!”電話中的人,回應得還算平靜,“以後,到了五點半,你就可以自行下班了。”
刹那間,她轉憂為喜,唇邊不禁還掛上幾分沾沾自喜:難怪肖天賜說,這種“騷擾狂”型的人物,越怕他,他就越猖狂。真是不罵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