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沒有不透風的牆
鄧師傅再次被郭九成接回廟裏時,鄧師傅包裏裝著一套最流行的女士化妝品。
鄧師傅回來的第二天深夜,春霞靜悄悄地出門了,她嘴裏的心肝在白天給了她暗示,作為老李頭家兒媳婦的她為別的男人好好打扮了一番。
老李頭家自從那次捉泥鰍事件後,在家裏管事的就變成了老李頭的老伴。這老婦一當權把前半輩子受的氣都慢慢找補回來了。現在在家裏,她成了大聲說話的人,老李頭變成了受氣的小媳婦。
農村的老夫婦都有一個特點,平時都是吵吵鬧鬧,但一旦某一方生病或者出事,對方都會立馬變成最可靠,最用心照顧的人。老李頭家就是這樣。上一次老婦起不來床,老李頭急的幾天都睡不好覺。現在輪到老李頭不舒服了,老婦更是天天伺候在床前,沒有絲毫懈怠。雖可能口頭上還會說兩句,但在照顧上絕對是全心全意的。
老李頭病了,剛開始隻是吃不進東西,沒力氣,呼吸不順暢。老李頭以為隻是感冒了,就自己吃點藥在家休息。後來越來越嚴重,連床都起不來,老李頭的老伴急壞了,要找人拉老李頭去醫院。老李頭怕花錢說什麽都不去,老伴看他生病也收了平時的脾氣,隻的小心翼翼的在床前伺候著。誰知就在春霞去河神廟的那一夜,老李頭的病突然變的嚴重,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人更是變得迷迷糊糊的。這可把他老伴給嚇壞了,連忙跑去前院,想著叫媳婦去叫人,在看看媳婦那兒有多少錢都拿上。
誰知當老婦跑到前時。隻使勁一拍門,門就動了,再一推,門開了。這老婦也沒多想以為隻是自己媳婦睡覺忘關門了。後麵就發現了晚上1點多鍾,自己的媳婦不在家,隻有孫子在家睡著。這老婦氣的渾身發抖,但想著自己的老伴,就把門帶上,去本家最親近的親戚家叫人了。
這晚當春霞拿著她國慶哥專門從上海給她帶的化妝品在3點多鍾回到家時,她公公和婆婆正在醫院裏,是那本家親戚開著拖拉機把老李頭送來的。她婆婆心裏恨但並沒有對旁人說什麽。
老李頭的病是老年秋冬肺炎,本來不是很重,隻是讓他拖得,現在隻能住院輸液。他老伴第二天回到家,裝作沒事人似的去了前院,看見媳婦,心裏恨但麵上平靜的說:
“春霞,你爹住院了,你這兩天別去廟裏了。”。
春霞嚇了一跳,但見她婆婆語氣神態都很正常,就稍安了心,裝作擔心的樣子問:“什麽時候住院的,怎麽了。”。
“剛送去一會兒,我想著孩子還沒起就沒叫你。對了,你這還有錢嗎。你爹的住幾天院。”。
“媽,我這有,我現在就給你取。”。春霞取了錢就和自己婆婆一起去了醫院。
老李頭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院了,春霞又開始去廟裏幹活了。老李頭的老伴從這天晚上開始,每天老頭一睡著就搬張椅子靠牆坐著,耳朵聽著牆那邊的動靜。
鄧師傅吃著那麽貴的藥,可不像錯過藥效。等著春夏回來沒兩天就又給春霞暗示,要春霞晚上過來。
晚上,又是快1點,春霞出去了。薄薄的牆怎麽都沒有蓋住門的輕響。這聲音被牆邊的老婦聽的一清二楚。老婦氣的渾身直顫,站了起來,也輕輕的開了自家院門出去了。
事情該發生時,怎麽都阻攔不了。那晚的月亮很明亮,老婦一出門還不知往哪走呢,就看見一黑影在大路上走著。老婦在後麵瞄了一眼,看著那方向,已經隱隱有種感覺了。她等了一小會,跟了上去。走了一會兒,看著那黑影果然從後門進了河神廟。老婦手腳開始冰涼,呼吸開始不穩,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婦和新廠一樣,沒有直接走,而是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等著黑影。等了很長時間,終於又見黑影出來了,老婦跟著黑影往回走,看著黑影一拐,進了自己兒子家,老婦再也站不住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半天才抹著淚回到自己院子。
老婦並沒有給老李頭說什麽,老李頭的身子還沒完全好,正睡的香。老婦坐在床邊盤算著。老婦已經不流淚了,心裏隻有恨,手指死死扣著床沿。
第二天,春霞下午出現在後院,手裏還拿著一塊肉。老婦竟還笑著給她說了兩句話。晚上,春霞又出去了,老婦聽了響動,也出去了,還是那地方。
第三天,晚上沒動靜。第四天,沒動靜。第五天,春霞又出去了,老婦這次沒跟著,而是叫醒了老李頭。給老李頭講了所有事情,老李頭聽了,當場就把床頭的杯子給摔了。老婦出奇的冷靜說:“那賤貨現在已經去了,咱們兩個老家夥去了沒辦法,說不定連門都進不去。咱們的想個法子。”。
“給兒子叫回來,讓他,讓他。”。老李頭氣的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咱兒子什麽材料,你不知道啊。叫他回來,說不定那賤人一哭,兒子還要恨上咱們呢。再說了,那姓鄧的,在鎮裏這麽大名聲。除非讓大家夥看著他被堵在床上,要不然就憑你,別人肯定不會信。”。
“那你說怎麽辦。”。
“得找兩個靠的住的,在村裏有威信,又對那姓鄧不對付的人,跟咱們一起去堵,這才有把握。咱們隻有一次機會,的好好想想找誰,這人是最關鍵的。”。
老李頭聽了覺得老伴說的很對,腦子裏一下就冒出一個人來。這人年輕有為,在村裏威信不小,特別是在年輕人中間。而且這人最合適的一點就是,他是村裏最反對鄧國慶的人,經常說姓鄧的搞得是封建迷信,廟裏的活動一次也沒去過,甚至還因為他媽去廟裏當著眾人給他媽吵過一架。
“楊誠。”。老李頭說出了他的名字。那老婦點了點頭,她早就想好了。
“楊誠一個人還不行,另一個叫上你那本家侄子。咱們四個就夠了。”。
“我那侄子行不,當初就是他偷偷把那合同給姓鄧的。”。
“行,他怎麽說都算村裏的一個隊長,而且咱們不把事告訴他,隻是說讓他去看個東西,他隻當個見證就行了。”。
老李頭一想,站了起來說:“好,咱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