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麗城的狀況很不好。街上幾乎沒有人,蕭條的很。風一吹,落葉被卷起繞著圈兒飄遠。
“唉!”前麵有個婦人匆匆走著,我上前叫住她,“請問軍營在哪裏?”
婦人很焦躁,看了我一眼後立馬低下了頭,我看見她的手裏緊緊抓著一個兩個番薯。
“我不知道。不知道。”說著就想掙脫我。
“在那!!站住!”前麵忽然闖出幾個壯漢,好像是追著婦人而來。
婦人聽見了,身體抖得厲害,一把甩開我的手,朝小巷裏跑去。壯漢很快就跑到了眼前。
一旁看在眼裏的寺天腳下一動,帶頭的壯漢便被他絆了一下。季銘和寺天待的久了,不僅手腳靈活起來,心思也快和他同步了。季銘拳頭一握,打在壯漢的膝蓋上。本來搖晃的壯漢立馬摔倒在地。後麵的人見了,站在巷口看看裏麵,又看看地上的那個人。
“你,你們!”壯漢憤怒地抬起頭,青筋都暴起。
“我們?”寺天指了下自己,“是你自己後爪打結,怎麽好怪我們呢?”我在後麵偷笑。
其實壯漢也沒有看到他們出手,但是他沒傻到認為是自己會無緣無故摔倒。
“後爪?你敢罵我!知道我們是誰嗎!”他站起來,高出寺天一個頭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寺天。
“哼!你們是人渣,欺負女人!”季銘突然站出來,指著壯漢說。
寺天摸摸他的頭,“說的好。被一個小孩瞧不起,你什麽感想啊?”
“你說什麽!!”壯漢舉起拳頭揮向寺天。
寺天輕巧一避,對他不屑一笑。手臂一撈,他把季銘抱了起來,小銘當即幾個飛踢,盡全力踢在壯漢身上。
壯漢後退兩步,朝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慢慢圍了過來。
“嗬。”我輕蔑一笑。我早已從他們的衣服上看出他們是兵,見著他們的地痞行為,真是有些心涼。
我從袖中抽出當初良城為我製作的刃,擺好架勢。寺天把季銘護在後麵,擺出詠春拳的架勢。
劈裏啪啦一番,幾個士兵被我們幾分鍾收拾了。他們雖然有蠻力,但是不懂取巧,一味的依靠自己的力氣,碰上我們,塞牙縫都不夠。
“現在知道錯了嗎?”我用刀背拍拍壯漢的臉。他咬牙切齒,想站起來但可惜腳被寺天打骨折了。他的幾個同伴也在旁邊“哎呀哎呀”叫疼。
“她是小偷,她偷了軍營的糧食,所以我們才追她!我們沒錯!”他吼道。
寺天蹙起眉頭:“你們的軍糧不就是從老百姓那拿的嗎?”
“可是————!”
“可是什麽!不去抵禦子國的人,卻在這裏欺負自己國家的人民。你們的任務不就是保護他們嗎?!”我受不了他的這幅嘴臉,生氣的說。這樣的情況,怎麽可能打得過子國呢,簡直是白日做夢。
“”
寺天拍拍我的肩,又問他們:“你們的將軍不是左蕭嗎,你們這樣做難道不怕他責罰?”
寺天這麽一說我才想起,現在帶兵的是爹啊。怎麽會爹怎麽會允許部下這麽做?
“左蕭?左將軍早死了,現在帶兵的是武將軍。”
“!!!!”我震在當場,如遭雷劈!
“你說什麽?你說什麽?”我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他驚恐的看著我、
寺天震驚過後連忙拉住我:“夭夭,冷靜點。”
“”我喘著粗氣,終於冷靜下來。
“走,帶我們去軍營。”我把壯漢扔到地上,站起來冷冷的說。
“我我”壯漢拖著腿,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寺天走過去,把他的腿骨街上。兩聲慘叫後,寺天讓其餘的人扶著他,在前麵帶路。
季銘拉著寺天的衣袖,看著前麵的陶夭低聲說:“陶姐姐好可怕。”
“”
軍營。
“沒想到你還活著。”武將軍從主座上站起來,走到我麵前,表情欣喜。
“我爹呢?”我卻沒有半點敘舊的意思。
“你爹他。”武將軍沉默,說不下去。
我不耐煩地看他,催促道:“快說!”
“你爹他為了西國百姓,戰死沙場了。”
腦子空白瞬間,我踉蹌了一下,然後慢慢在椅子上坐下。低著頭,將淚花收回。再抬頭時,他人隻看到我的麵無表情,他們猜不透我的心。
武將軍把爹的骨灰交給我,我摸著冰涼的骨灰,沉靜在自己的世界。
“夭夭”寺天輕輕叫我一聲。
“我沒事。我們立刻出發,回華都救出神燁。這樣西國才有救。”我又轉頭對武將軍說,“管好你的部下。別到時候為了糧食自相殘殺了。”
武將軍僵在那裏,看著那三個人離去。背影被夕陽拉的長長的。她是左傾薇嗎?他不禁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