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子國的勢力關係,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個國家的王——海晰這個人很簡單。他不喜歡複雜的東西,常常憑著直覺做事。
“為什麽,還能登上那個地位呢?明明論心計是二王子最厲害。”酒館裏,有人聚在一起嘮嗑。說著說著,就說到他們偉大的王那去了。
盡管很小聲,但還是被五感敏銳的我聽了個正著。看了眼他們旁邊的空桌,我微笑著招呼小二上酒。
“那是因為,王太厲害了!”
海晰從小就喜歡暴力,跟其他王子公主簡直是兩個極端。或者說,他和他的孿生妹妹是兩個極端。海熹從小就乖巧懂事,跟在頑皮的哥哥身後收拾爛攤子。大約是七歲那年,海晰顯示出了他可怕的力量。毀滅性的!
他讓他的父母親感到害怕,於是他被送到邊境。一是眼不見心不煩,二是他自己想要釋放他的力量。他喜歡那種力量,喜歡摧毀的感覺。
“但是啊,有一次二王子不是設了個陷阱。大山裏,上百的將士圍攻,王是怎麽逃出來的?”
逃,海晰平身最厭惡逃這個字。麵對挑戰,除了戰勝,他不會選其他路。即使喜歡橫衝直撞,但是他絕對有那樣的本錢。他是野獸,“嗅覺”靈敏。殺孽越多,他卻是興奮。二王子的人害怕地燒了山林,他就蹲在角落,狩獵那些士兵。那些在他眼裏是垃圾的,他不會把他們當人,那麽,吃了也無所謂。
“你你你,你說吃,了?”
第一個感覺就是毛骨悚然,我在腦海裏描繪出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
子國的勢力一方獨大,海晰將權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裏,他不允許其他人底下搞些小動作。這樣,難免就會有人被逼急了,想要挑戰他的權威。其實更多的是些亂七八遭分不清家族的人,他們都打著穆家的旗幟,在都城外盤踞,時不時進去搗亂。這一次禾木染上瘟疫也是他們作的。
站在青樓門口時心裏還是有些別扭的。
老鴇看著怒氣衝衝的我,猶豫著該不該上前。我主動朝她一笑:“我可以進去找個人嗎?”
“可,可以。”老鴇讓開路,呆了一會才想起要是打起來虧的可是自己,連忙扭著屁股喊打手去了。
頂著其他人怪異的目光尋了一遍,總算在二樓的一個包廂找到了良城。還好,裏麵沒有出現讓我情緒失控的場景。
“嗯?進來這裏也不偽裝一下,這麽明目張膽不好啊。”良城為自己添上一杯酒。
“哼,你放著病人不管,竟然來這種地方!”我做到他對麵,奪過他的酒杯。
“你還演上癮了。還這裏自然是打聽情況來的。”沒有酒杯,他便直接對著壺口喝了起來,“啊,對了,我叫廉風。”
我小酌一口酒:“這什麽怪名字。那,我是陶夭。”嗬嗬,看來我還可以用這個名字一段時間啊。
小鎮上的貨色終究比不上吾歡樓的。我無聊地趴在桌子上。
“公子,姑娘們來了。上批你不滿意,這幾個可是我們這的極品,包你滿意!”人未到聲先到。
胭脂味一下子湧進房間,我難受地捂住鼻子。
看到還有個女人時老鴇一愣,等仔細看了臉後,一臉的驚嚇,拿手指指著我:“是你!”
“大媽,你很沒禮貌啊!”我眯了眯眼。
她連忙放下手,看良城沒什麽表示,尷尬地笑了幾聲退下了。姑娘們麵麵相覷,偷偷打量著兀自喝酒的良城。畢竟是煙花女子,雖然有個女人在場,她們還是向良城圍繞過去。
抓著酒杯的手一緊,我看了麵無表情的良城一眼,起身走出房間。他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雖然我實在想不出這麽做有什麽好處,這種小地方有什麽消息能打聽出來!
回到客棧,我悶在房間裏,想睡卻睡不著。過了一會兒,隱約聽見隔壁有動靜。我一個躍身,輕聲走到隔壁房間門口,有談話的聲音。這可是禾木的房間,難道他的同伴找到他了?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裏麵有傳出打鬥的聲音。我連忙推門進去。剛好替禾木檔下一劍。
那刺客看情勢不對,立馬跳窗逃了。
“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我扶起地上的禾木。
“沒事。”他搖搖頭,看著我手中的短刀,“沒想到,姑娘身手了得。”
我收起刀:“在這江湖上,怎麽可以沒點防身之術呢。我倒是沒想到,一個鐵匠會招致一個武林高手的追殺。”
“誰每個苦衷呢?你救了禾某兩次,禾某真是,無以為報啊。”
“相逢就是緣,說什麽報不報的呢。”到如今,看來這個鐵匠也不是個普通人,“不知,可否說出你的苦衷,這樣我們師徒也好幫幫你。”
禾木別過頭:“謝謝姑娘好意。隻是讓我想想吧。”
我點點頭:“稍晚些我會煎好藥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