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想要去王宮?”
我站起來躊躇著來回走:“爹為了我去找王了,有人告訴我說會發生什麽。”
良誠曲指敲著石桌:“誰告訴你?想要我幫你總得以誠相待吧,這不明不白的我為什麽要幫你。”
小氣鬼,我總以為,我好態度的求他他就會幫忙的算了,不要氣,我不是他的誰,他是沒必要對我好。他說的也於情於理:“右黎告訴我的。他說爹為我犧牲。”
“右黎?嗬,看來他也早知道了。”他向我走過來,“我們走吧,別錯過了好戲。”
“到底是什麽,你們知道什麽?!”我心煩意亂。
他卻不肯回答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拉著我朝後門的方向走去。
“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有意思嗎?”我怒形於色,幼稚的用力握緊他抓著我的手來表達我的憤怒。
“你”他好笑的停下來,“我以為你心思縝密,怎麽像個小孩?是,我們沒意思。當初我也暗示過這件事,我以為你猜到了。”
“暗示?”我回想良誠對我說過的話,“是花園那次?你怪裏怪氣的。”
“我怪裏怪氣是因為我發現你似乎不是左傾薇。那次我說王對左相很恩寵。”
恩寵?,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在宴會上我也察覺到王對爹的態度不對勁我快走兩步與他並肩:“他們是?”
“對。”良誠看向我。
“看我做什麽?”我被看的有些別扭。
“你就這點反應?”
“難道我要大哭大鬧啊,愛情沒有那麽多規矩。聽過一句話嗎?‘我不是同性戀,隻是我愛上的那個人,剛好與我同性。’”
良誠的手握著我的,雖然沒有十指交握,但是依舊讓我很害羞,老實說,我在前世是個宅女還沒談過戀愛呢。這樣牽著手一起走,氣氛也融洽,這比在青樓那次還讓我害羞。我在心裏不停對自己說,不能臉紅,絕對不能臉紅,不然會被他笑死的!
“這麽說你不介意了?看來右黎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良誠啞然失笑,她到底在想些什麽,這麽輕易就接受了。
“恩?他打什麽主意?”難道,“他認為我肯定不會接受,然後我和爹就有了隔閡。”但是,他也沒多少好處啊,肯定還另有玄機。
“喂。”我叫他,“你態度怎麽變好了?之前還凶巴巴的。”
“對付不聽話的小貓當然要凶點。”
“!”
到了後門正要開門,不想它自己就開了,原來是有人從外麵打開了,天已經暗下來了,我看不清是誰。外麵的人看到我們顯然也很驚訝。“姐姐?良誠?”
咦?這聲音“琳兒?你怎麽從後門回來了?”
“我那你們怎麽在這裏,偷偷摸摸的要去哪?還”楊淋視線往下。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我和良誠握在一起的手。莫名的有些心虛,我受回手,向她解釋:“夜路怕摔而已。你也知道,我眼睛不行。”
楊琳心潮起伏,咧嘴一笑:“你們去哪?”
“爹為我的事找王去了,我不放心讓良誠帶我進去看看。”
“我也要去!”
“人多會被發現的,二小姐。”
“哼,不想帶我就算!”楊琳鬧小脾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最近我和琳兒好象越來越遠了,都在忙自己的事我也不會哄人,而她又是喜歡人哄的小女生。
出了相府,來到宮牆下,良誠帶著我沿宮牆走,好象在找什麽。我問:“你在找什麽呢?快帶我進去啊,爹他”
良誠停在一棵槐樹下:“你以為我會飛啊。”
月光下,我看向那槐樹,種的其實也很遠,枝頭沒碰到牆。良誠抱著我的腰飛上樹:“你不信我?”
“信,我敢不信嗎?”討好。
正要躍到牆上,我的身體突然一陣巨痛,我才想起我還中著毒呢!
“嗚”我呻吟著抱緊自己,可這一鬆手我就險些摔下樹去。良誠連忙扶住我,從懷裏拿出解藥放在我嘴邊。我卻死命咬住牙就是不張口。
“你幹什麽,想疼死自己啊!”他急的想掰開我的嘴。我實在說不出話來,也沒法向他解釋說想以毒攻毒製我的眼睛。
等痛楚終於熬過去,我滿頭大汗的直喘粗氣。他替我擦了汗:“剛才為什麽不吃解藥?”
我慢慢睜開眼,看向他。兩彎眉渾如刷漆,眼角微微上挑的單鳳眼,睫毛黑的像化了眼線。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形,皮膚猶如陶器般光滑細膩。這不是人間的臉吧,“仙女”
仙女睜大眼睛,好象生氣了。他說:“你說什麽!!”
我驚醒,這是良誠啊!我,我看見了,還看的清清楚楚!良誠也看出來了,原本是一潭死水的雙眼有了靈氣。
“你眼睛好了?”
“是。”既然被看出來了我便爽快承認。能清晰看見事物實在太另我開心,我驚喜的東張西望,老天實在太眷顧我了!呀,怎麽遠處的還是這麽模糊?近的看的見,遠的看不清楚,這不是深度近視嘛!我沮喪的低下頭,算了,這樣已經很好了。
“怎麽回事?”良誠捧住我的臉,仔細看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是被毒瞎的,我想是以毒攻毒了。”
“所以你才不肯服解藥。”良誠拿出藥丸看,“看來你不需要了。”說著就要扔了。我連忙拿過來:“凡事有萬一嘛,還有兩次毒發呢,要是出現意外,也好保保性命。”
“走吧。”
“好。”爹你可別出什麽事啊,我這就來了。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可是覺得左蕭就是我爹了。我想我繼承了左傾薇的親情,我也願意繼承。
越過宮牆又是幾個起落,我看見底下一排排侍衛巡邏,嚇的我一身冷汗。這要是一抬頭,看見那黑影一跳一跳的,把那長槍刷刷一擲,媽呀。有句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才一想完,就有人發現,大喊一聲“有刺客!”
“怎麽辦!”我衝良誠低喊。
侍衛雖然沒擲那恐怖的長槍,不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弓箭手,那箭是像雨一樣朝我們射來。良誠提箭一擋,錚錚錚的。隻是一撥撥來的極快,我們被逼下屋簷。躲在一棟簡漏的房子後麵。
“沒受傷吧?”良誠貼在牆上查看情況。
“沒有。你呢?”這下可怎麽好,侍衛早晚會找過來。
“沒有。”
“你們是誰!”背後突然傳來驚呼。
我轉身看去,是一個蘭色衣裳的姑娘。她把酒壇子擋在身前,怯怯的看著我們。
“我們”總不能說我們是來找人的吧。
“我們不是壞人,姑娘可以幫幫我們嗎?”良誠上前禮貌的拱手。我鬱悶,我們現在這狀況誰會那麽苯來幫我們,不把侍衛叫來已經很好了。要不劫持她?我在心裏打著小注意。賊希希地看向那姑娘。
“我我是米才人,不是姑娘。還有,我,我為什麽要幫你們。”原來是個才人。
“難道你要看著兩條生命在你麵前死了,幫我們避過侍衛,我們這就走。”
“那好吧。”那米才人想了想,竟然答應了。這麽容易相信別人,難怪還隻是個從六品才人。
侍衛很快就查到這裏了,米才人讓我們躲在她秘密酒窖裏,躲過了侍衛。
“她怎麽會偷偷挖酒窖?”這酒窖不大,站上兩個人就擠的慌。
“看她天真的很,應該隻是滿足自己的愛好。”
天真,都可以說笨了,在這後宮她是注定要孤獨終老了。不過看這酒窖打理的很幹淨,想來她過的也是快活的。
“接下去怎麽辦,巡邏的人肯定更多了,我們怎麽去禦書房?”我焦急的問。
“外麵有個湖,和禦花園的應該是相通的。到禦花園後就離禦書房很近了。他們肯定在這一片加強人手,禦花園空曠,他們不會派太多人的。”良誠說出他的計劃。
在酒窖牆上用酒寫了個謝字後,按著良誠的計劃,我們偷偷來到湖邊,就要下水。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湊到他耳邊說:“我不會遊泳。”
“沒關係。快!”說完拉著我下了水。
咕嚕咕嚕,沒幾下,我就沒氣了,姿勢難看的往前遊,就要遊不動了。良誠湊過來,沒給我反應就印上我的唇,空氣徐徐傳送過來。我的心怦然,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幾次後,我門終於到了禦花園,我抹把臉在心裏默念隻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總算到了禦書房,我們把耳朵貼在窗上偷聽。
“王,還沒有找到刺客。”
“別找了,下去。都守遠點,別讓人進來。”之後是侍衛出去後關門的聲音。
“我們說到哪了?左蕭,你知道我想要什麽的。”
“你別想。”
“那你的寶貝女兒怎麽辦?你真狠心啊,為了讓我死心,竟然娶妻生子。說我卑鄙,你難道不卑鄙嗎?欺騙一個女子,負了她一生。”
“看在我為西國征戰沙場多年!”
“我忘恩負義啊,我何必記這些。”王的聲音突然變軟,“你為什麽就不肯接受我?”接著是普及普及的聲音,看來王強吻了爹。我急的想衝進去,良誠連忙拉住我。
“你放開!我絕不會接受!神燁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爹惱羞成怒。
“哈哈哈哈!執著?我就是這麽執著!”王狂笑。
我舔了舔手指戳開窗紙,看見王抱著爹,爹反抗,兩個人幾乎撕打在一起。幾番掙紮,爹將王壓在身下,一拳揍下去。“你清醒點,你是王,你不能這麽自私!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有斷袖之癖,朝廷會大亂的!”
“我不要江山!”王大吼,突然陰笑起來,“如果讓你女兒看到,讓她知道他爹是斷袖,你絕的會如何?”
“你敢!”
我以為爹會說不是,難道王並不是一相情願,隻是爹顧全西國
“你女兒不知道吧,他娘怎麽死的。可是你知道,你可以知道她是被誰害死的,但是你沒有查。”王的頭一偏,看向我們這裏,“啊,那時候你在和我鬧別扭,顧不上她。”王發現我們了,他故意說給我聽。他忽然抬手一掌,把窗戶打破。
不行,現在不能讓爹看見我,這讓他情何以堪!
“快,帶我走!”
良誠抱起我飛身離去,我窩在他懷裏,縮起手腳不讓追出來的爹看到我。
隻聽到王吩咐侍衛:“別追,讓他們走!。”
回到相府我的竹軒,我百感交集,想找個人訴說。今天的事太多了,我才轉好的心情再次糾結。
“良誠,謝謝你。你回去吧。”我有氣無力地說。
“好好睡一覺吧。”他捏捏我的肩,還是走了。
又隻有我一個人了。去琳兒那吧,我現在好像抱抱她,聽聽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