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江曉癡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出李騰空這個名字,因為她是宰相李林甫的女兒,沉吟間,忽然想起一首詩,於是吟道:“羨君相門女,愛道愛神仙。素手掬秋靄,羅衣曳紫煙。一往屏風疊,乘鸞著玉鞭。”
李騰空微愕,道:“好!果然非同一般,居然一語涵括我最得意的兵器、技法、寵物、坐騎和衣甲。”
江曉癡眨了下眼睛,翹著嘴角笑道:“空姐,這話其實不是我說的。”
李騰空歪著頭道:“貼切就好,管他是誰寫的,你說是嗎?癡弟!”
江曉癡想了想道:“此話極對,當飲一杯!可惜此地無酒。”
李騰空道:“是極!是極!”
秦鳴鶴望著姐弟相稱的兩人,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忽聽蔡尋真的傳來,冷冷道:“你們來此難道是談詩會友嗎?”
江曉癡笑了笑,問:“真姐應該早已想出對策,小弟但聽吩咐就好。”
“哼!”蔡尋真冷哼一聲後不再理會江曉癡。
秦鳴鶴努力的長了下嘴,道:“江……兄,二師父半年前就已到此,並已經了解到,此事是宮內勢力以福清少林寺為中心發起的一場針對我藥塔的爭奪,或者說是一場針對乾陵傳送門的爭奪。”語頓,整理了下思路道:“他們抓藥師的目的是把抓來的孤兒和有潛力的少年培養成可進入藥塔的寄體,所有的寄體在培養成藥師期間都會被蟲母吸盡精元成為行屍走肉,而這些行屍走肉隻要一進入藥塔,體內的黑丸就會發生爆炸,那單個肉體爆炸的威力已經是出奇的強大,如若到時一百多人在藥塔同時爆炸,我們擔心藥塔也承受不住。所以我和大師父才趕到此一起商議對策。”
江曉癡問:“可有良策?”
李騰空接話,道:“現在有幾點困難,如果強行擊殺,他們必定拿少年和藥師當人質,如何能不傷到藥師和那些少年?另外這能爆炸的黑丸倒底是何物?如果不研究透徹這可以人為控製爆炸的時間的黑丸究為何物,恐怕今後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還有如何除掉那蟲母的母體?如何除惡務盡?”語頓,望著麵含微笑的江曉癡,問:“癡弟笑什麽?難道弟弟有什麽辦法不成?”
江曉癡正欲答話,忽聽蔡尋真道:“阿姐,他隻會遊手好閑,他能有什麽辦法。”
江曉癡挑動了下眉尖,彎著嘴角笑問:“真姐,如果我能做到上麵幾點,你是否可答應我三件事。”
“哼!”蔡尋真道:“別說三件,如果你真能做到,十件事也可以。”
江曉癡趕忙道:“好,就十件。”
蔡尋真愕立當地,頓知被騙,不由嬌怒一聲。
江曉癡含笑望向了李騰空,李騰空笑道:“癡弟,如果你能順利的解決這裏的事情,對藥塔,對乾陵,對這大陸都是一番極大的造化,所以姐姐也答應你十件事。”語間,滿眼笑意的望著江曉癡。
當江曉癡看向秦鳴鶴的時候,秦鳴鶴低聲戲謔,道:“我可沒什麽答應你的,小師叔。”
“額!嗬嗬!”江曉癡頓時發現四人之間的關係有點亂套,輕笑起來。
蔡尋真冷哼道:“哼!遊手好閑外加貧嘴,還不說出來你想怎麽做?”
江曉癡對著蔡尋真眨下眼睛,問:“真姐,別著急一件件的來!先解決那黑丸的事情。”語畢蹲下身拿出銀針在袁銘身上醫治起來。
敢在高宗頭上下針的秦鳴鶴望著江曉癡進、撚、取、提等手法無一不精,認穴更是奇準無比,鬥氣和針配合的更是完美無缺,不由讚道:“江兄好手法。”
江曉癡歎道:“我可不比秦兄,曾在龍頭上紮過幾針。”
秦鳴鶴毫無理會江曉癡的話,而是看的眉飛色舞,道:“想不到後世的針灸之術居然達到如此高的水平。”
江曉癡進去最後一根針,歎道:“可惜再朝後幾百年,老祖宗的東西卻被丟了,隻知手法而不知如何配合鬥氣和丹力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去掉的卻是最精華的東西。”語畢,取針而出。
蔡尋真和李騰空聽著兩人的對話若有所思,隱隱得之這江曉癡的來曆。
“咳!咳!”袁銘輕咳而起,望了一眼邊上的幾人後朝江曉癡投來疑惑的目光。
江曉癡對著袁銘眨下眼睛道:“都是老熟人,快看看這是什麽東西。”語間,把黑丸遞到袁銘手中。
袁銘接過黑丸,在幾人的注視下,仔細觀察後,用手掌輕輕托了托重量,然後又湊到鼻下聞了聞,道:“不知道!”
江曉癡瞪大眼睛,問:“不知道?”
袁銘撓了撓腦袋,狡辯道:“黑丸外麵這一層是什麽東西我確實不知。”
江曉癡朝蔡尋真望去,蔡尋真剛欲說話,江曉癡馬上道:“真姐,不用了,弟弟可不想浪費一個條件,弟弟還是問空姐吧。”語畢望向李騰空。
李騰空望著鬥氣般的兩人咯咯直笑,道:“外麵那層是海蛭種子,一入體就孵化,然後就吸附在胃囊和腸胃中,鬥氣和丹力根本不能使他們排出。”
江曉癡連聲道謝,伸手拍了下望著李騰空目瞪口呆的袁銘,道:“看什麽呢,還不快點動手。”
袁銘摸著腦袋,問“曉癡,這裏的空姐兒是男的?我怎麽沒聽說這裏有飛機啊!”
江曉癡無奈,隻得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和袁銘說了一遍。而蔡尋真早就重重的關上鐵門走出石室。
……
“吃飯了!”蔡尋真把食盒重重的放到鐵欄外扭頭而出。
江曉癡喃喃自語道:“不就是豬手了下嗎,大不了對你負責娶了你就是了,至於這樣嗎?”走到石室門口的蔡尋真身形明顯的一頓,但即快步離開。
秦鳴鶴望著拿過食盒遞向李騰空的江曉癡頓時無語,而李騰空則含笑接過。
“呆子,開飯了!”江曉癡把飯盒遞到手拿小刀一點點剝離黑丸的袁銘跟前。
“哦!放這裏吧。”袁銘隨口應道。
“唉,書呆子!”江曉癡望著繼續低頭操作的袁銘嘟囔一句後開始扒拉起飯來。
子夜時分,睡夢中的江曉癡突然睜開眼睛,對著漂浮在臉前微現疲憊的噬氣蛛翹起大拇指,收進噬氣蛛後的江曉癡望了眼飯盒未動還在把弄黑丸的袁銘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若有所思盯著自己看的李騰空眨了眨眼睛,在李騰空麵露莞爾之色時,隨即再次呼呼大睡。
“曉癡,曉癡!”
江曉癡揉揉發澀的眼睛問:“幹嘛?!”
雙眼泛紅的袁銘麵帶興奮和驚訝之色湊到江曉癡耳邊輕輕道:“裏麵是遙控炸彈,這裏怎麽會有人造這個東西呢?”
江曉癡瞬間雙眼發亮,迅速坐起,沉思後道:“難道隻允許我們穿越,不允許別人啊。”語間,深邃的眼內透漏出一種熾熱的光芒,自語道:“這下好玩了。”
李騰空問道:“曉癡,怎麽回事?”
江曉癡眨眼笑,做個保密的神色,問:“空姐,如果把少年救出,姐姐和秦兄一天能處理幾個少年身上的這種黑丸?”
李騰空略思後道:“十五六個吧!”
江曉癡追問:“倒底是十五個還是十六個?”
李騰空對著江曉癡翻個白眼,道:“十六個。”
江曉癡續問:“蟲母蠱毒呢?”
李騰空道:“手到擒來!”
“好!好!”江曉癡轉向袁銘問:“如果讓你們進入子午戒,有沒有把握隔斷控製係統?”
袁銘道:“小意思!”
江曉癡道:“好!睡覺。”
秦鳴鶴驚道:“還睡?天都亮了。”
江曉癡打個哈欠,道:“他們都在練迦葉指,我們不睡幹什麽。”語畢,呼呼睡去,袁銘也頭一歪直接進入夢鄉。
“誰動老娘的蟲母了?”
每個居室內開始三三兩兩的走出蒙麵的和尚,望著廣場上大聲叫罵的蠱娘子。
蔡尋真上前問:“蠱娘子,怎麽了?”
蠱娘子沒有理會訕訕向前的蔡尋真,而是指指各個居室門口,問:“倒底是誰?是誰的寵物動了本娘子蟲母的精元,害的本娘子不能修習那人獸合一。”
法勇上前道:“蠱娘子,不就是散失了點精元嗎,您不至於這麽大聲擾亂眾人的修習吧。”
蠱娘子麵帶懷疑的神色望著法勇,道:“是不是你帶的黑豬去采集本娘子的蟲母精元。”
法勇戲謔道:“吃了那蟲子的精元,灑家還怕豬豬胖的走不動了呢?”
“嗬嗬”“嘿嘿”……三三兩兩站在居室門口的和尚發出陣陣笑聲。
“呸!”蠱娘子道:“所有有寵物的全部拿出,本娘子要挨個檢查。”
法勇道:“憑什麽?你滿身是蠱,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們的寵物內做什麽手腳啊!”
眾和尚紛紛耳語,表示同意法勇的說法,誰能料到這蠱娘子是不是找這個機會在眾人寵物裏下蠱然後吸收精元呢。
蠱娘子恨恨道:“法勇!本娘子就知道是你做的鬼,你早就垂涎我那蟲母許久了。”
法勇怒道:“老妖婆,你放屁!”
“你~”蠱娘子化為說完,手中三道白光已經射向了法勇。
“啪!啪!啪!”法勇嘴角含笑手指連點,聲響下三個小小的蠱母已經成為了一灘膿水。
蠱娘子麵色大變,身上散發出黃色鬥氣,大罵一聲:“禿驢,看招。”隨即雙手舞動間十餘道白色蟲母開始漸漸的被鬥氣包裹成黃色光團後朝法勇忽急忽緩的飄來。
法勇麵色大變,雙手指尖一陣劈哩啪啦爆響迎身而上。
“住手!”呐喊聲中,一道綠影飛至兩人中間,“啪!叮叮當當!”法勇的鬥氣迦葉指和蠱娘子的蠱母全部擊在來人身上,但見來人身上綠色鬥氣迅速變淡,但隨即綠光暴現迦葉指和蠱母沒有對來人造成任何傷害。
蠱娘子和法勇驚呼:“神龍鬥氣罩?!”
隨即聽到周圍眾和尚同聲道:“見過遊擊將軍歐陽南!”
蔡尋真望著歐陽南身上浮動的如繞藤般的綠色鬥氣罩,心道:想不到乾陵二階秘技神龍鬥氣罩居然在軍中。
“哼!”甲胄下的歐陽南發出冷哼,道:“所有人全部回室苦修迦葉指。”
“是!”眾和尚躬身而退,歐陽南隨手扔給蔡尋真一個子午戒道:“這時一個月的夥食,你也下去吧。”
“是,將軍!”蔡尋真接過子午戒躬身而退。
蠱娘子待眾人下去後,道:“將軍,本娘子的蟲母被吸食了大部分的精元之氣,而且還有脫離認主、被困的跡象,這是該如何說。”
法勇也連忙道:“將軍,此事絕對我們沒有任何幹係!”
歐陽南斥道:“本將軍三天不在,你們就想窩裏反嗎?”語頓望著低頭不語的兩人道:“此間無事最好,如若稍有差池,別說你們,就是本將軍也擔當不起。”
法勇躬身道:“是!”
蠱娘子馬上道:“將軍,我的蟲母……?”
歐陽南忽問:“這幾天可有什麽不尋常的事發生?”
法勇馬上答:“法名師弟分兩天送來四個寄體,而且每個都是藥師。”
歐陽南道:“哦!你們南司送來的人應該沒有問題。”語頓,微思續問:“可是你們親自下的蠱和黑丸?”
蠱娘子答:“正是,而且我還親自試過蟲母是否已經複活。至於黑丸嗎……”
眼神本來有些撲朔的法勇一聽蠱娘子的話,臉色一變,道:“蠱娘子,你少血口噴人,南司做事豈有遺漏。”語頓續道:“至於你的那堆蟲子,估計是你貪心想提前恢複容貌吸食精元過量以至不能修習人獸合一,現在卻反過來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