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啪！”
江曉癡重重趴在地上，再次聞到了梅園土地的芬芳，內視丹田和經脈的江曉癡越看越心寒，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了。隻見這江曉癡體內丹田的麵積雖然比普通人的要大一倍，但所有的經脈都以丹田為中心被神奇的力量擰在了一起，經脈就如從丹田四散而出的光芒，亦如渾身長滿觸角的章魚，更像是圈成一團的長毛刺蝟，體內已經沒有了一條可以循環利用的經脈，偌大的丹田內亦是空空落落、毫無一物。
江曉癡此時已經明白十三四歲的少年為什麽會有如此深邃的眼神，如此清晰的臉龐輪廓，因為體內的這一切都是後天一點一點改造而成的，這身體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這精神需要承受多大的折磨，什麽人如此狠心？又為何要這樣做？
當淩兒輕盈自如的站到江曉癡身前時，江曉癡已恢複常態，望著麵不紅氣不喘的淩兒，笑問：“淩兒，哥哥想知道你的功力達到什麽層次了？”
淩兒拉起江曉癡的手，嬌嗔道：“哥哥不許笑話淩兒，淩兒是七品武夫。”語畢，運起鬥氣，淩兒眉心處閃出一個乒乓球大小赤色鬥氣圓環，圓環內充斥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共七色鬥氣波動。
散去鬥氣，淩兒拉著江曉癡走出梅園朝村落慢行而去。行進間江曉癡暗自決定，今後他要麽玩失憶，要麽就耍弄心計！
因為殺的不是他，所以他可以不去在乎那肥胖太監為什麽要殺以前的江曉癡；他本不喜歡修煉，所以可以不去在乎體內那被折騰成章魚觸角似的經脈；他並不著急回去麵見那賊老道師父，所以他甚至可以不去在乎何時能完成那願望，但他絕對在乎：他江曉癡不能無知，因為無知的後果很可怕！
“1~2~”“吼~哈~”一聲聲洪亮的聲音夾雜著稚嫩的喊聲衝擊著江曉癡的耳膜。
江曉癡眉尖連跳，伸手揉耳舉目望去，此時淩兒正拉著他急速穿過村落前的廣場。二十多個孩子分大小站成三排正在一個四十多歲虎背熊腰的壯漢指揮下習武。
江曉癡細觀下發現，前排十五六歲的少年眉心浮出的是充斥著五色鬥氣的赤色光環，第二排十二三歲的孩童眉心是內部充斥三色鬥氣的赤色圓環。而最後一排六七歲孩提眉心的鬥氣則是一團赤色。江曉癡遙望訓導漢子，壯漢眉心則是橙色圓環內充斥著四色的鬥氣，江曉癡恍然間似乎明白這乾陵大陸的層次標識。
習武場上，眾少年望見平時不敢正眼觀看習武場的江曉癡今天居然盯著眾人看來看去。不由停身哄笑，“江秀才，過來習武吧！”
“切！江秀才，快滾吧！”“江秀才，上次被打哭鼻子回家沒告訴你父親吧。”“秀才，高中狀元娶個公主回來啊！”“哈哈！哪個公主會喜歡廢物呢？”廣場上嘈雜聲頓起，但所有矛頭都指向江曉癡。
那壯漢高聲吼道：“住口，不可對江丹師的公子無禮，繼續練武！”語畢，對江曉癡點頭示意嗬斥少年繼續操練。
江曉癡沒有理會眾小諷刺的話語，因為他堅信，如果你被狗咬了，你絕對不會咬狗一口。
江曉癡眉尖一挑，嘴角微翹露出笑容，他因為確定了一個文不吃香的現實而感到高興。淩兒眼含焦急神色，用力拉著江曉癡就欲離開廣場。
“江烏龜，站住！”喝聲中一少年擋在江曉癡和淩兒身前。江曉癡對著這衣著短打，容貌俊秀，身材健壯的少年微笑道：“豎子當知，良犬不欄路。”
壯漢大吼道：“羅玉，回來！”壯漢語透氣氛。
羅玉不服道：“玉通師父，吾今是五品武夫，有資格向別人挑戰。”語畢手指江曉癡道：“汝可敢應戰！”語帶不屑音含挑釁。
玉通錯愕不語，羅玉確已有向他人挑戰的資格，但向低階低品挑戰卻向無前例，更是他這莆田少林俗家弟子所不恥。
玉通上前道：“縱觀帝國，均是寧為百夫長，不作一書生之輩。通素聞公子勤習丹道、文采超群，唯不善鬥氣。今若不許羅玉用鬥氣，江公子可願一戰。”
“戰，便戰！”江曉癡掙脫淩兒，舉步走向兵器架抽出等身高長棍。
“哈哈！”眾小皆放聲大笑。
淩兒快步跑向江曉癡，道：“曉癡哥，玉通師父是馬祖道一的俗家弟子，極其精通棍法。”眼含擔憂卻又麵帶期望之色。
江曉癡微笑道：“哥哥打他屁股給你看。”站定單手持長棍中間遙指羅玉，心道：打不過秦瓊還打不過你小小羅玉，這下把屁屁挨的那一下能找回來了。
眾小再次哄笑，羅玉滿臉不屑但仍雙手持棍執姿而立。
玉通迅速以棍畫圈於兩人地下並把眾小隔離圈外，道：“先出圈者輸，羅玉如用鬥氣，羅玉輸。”
羅玉大吼問：“對麵何人，報上名來！”好個變異乾陵，還對台詞。江曉癡心念一動道：“我乃棍祖江曉癡！你是個什麽東西？”
羅玉怒答：“我不是東西，我乃東方大陸尚武鬥氣帝國南少林莆田俗家弟子四品武士玉通之徒閩南莆田縣羅飛裏長之子異獸小白虎未認之主五品武夫羅玉。”語畢望向玉通，居然麵不紅氣不喘。
江曉癡心道：怎麽沒一口氣憋死你？東方大陸，尚武鬥氣帝國，武夫之上是武士，這大陸還有異獸，看在你告知我這麽多事的份上，等下少打你幾下屁股。
玉通道：“此戰是否設立賭注？”
羅玉答：“贏，江淩兒做吾妻並讓江丹師以一枚武士丹做嫁妝！”
“呸！”江曉癡怒罵：“你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還想搶我的淩兒。”心卻道：還有武士丹，看來自己在這有發財的生計了。
淩兒大喜但輕聲羞澀道：“女子可做賭注。”江曉癡驚愕，棍指羅玉道：“靠，輸了你去給肥姐楊玉環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