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被綁架
前世的事情權當一場噩夢,田小七想好了,不管蕭彬是不是跟她一樣是重生,可前世終究過去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用當初蕭彬送給她的筆記本記錄著,從跟蕭彬結婚以來的點點滴滴,除了每天的開銷,還是重大事情的記錄。
比方說她成為公社的記分員,比方說她生病之後第一次來例假,比方說她跟蕭彬來帝都的部隊醫院,考大學,等等的點點滴滴。
隻要她把這個筆記本拿給蕭彬,蕭彬就知道前世不過是一場噩夢,隻要她不承認,噩夢就是噩夢,她不是前世的田小七。
這個本是她一直隨身帶著的,來的時候把包放宿舍了,她要去拿給蕭彬看。
回到寢室,田小七仔細的翻閱著這個本子,幸好,幸好她養成了記筆記的習慣,這裏是她重生以來跟蕭彬甜蜜的生活,蕭彬怎麽能忘了。
田小七把本子揣懷裏,興奮的往回走去,恨不得腳下生風,有了這個本子,她再也不用怕梁茹整天的纏著蕭彬了……
“田小七,胡永剛去那兒了?”
忽然,田小七被人叫住了,梁佩佩出現在她的麵前。
對於梁佩佩,田小七充滿同情,她像是前世的她,執著的愛著他:“佩佩,你回來了?”
田小七看著梁佩佩的神色憔悴,眼神呆滯,有種不好的感覺。
梁佩佩恍惚的點點頭:“我回來了,剛子不見了,他對你最好,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田小七想點頭,忽然想起胡永剛的交待:“她現在就是個瘋子,沒有我,她的病會好的快一些。”
忙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會不會他回家了,你回家等等他啊?”
梁佩佩忽然哭了:“小七,我,我找不到家了。”
田小七知道胡永剛走了,梁佩佩找不到他,隻怕她的神經病又犯了,上前摟著她,像是哄孩子一樣哄她:“別急,別急,我送你回家好嗎?胡永剛一定會在家裏等你的。”
梁佩佩乖巧的點點頭:“好,我們回家等他。”
田小七摟著梁佩佩的肩膀往外走,梁佩佩的家在部隊大院裏住著,離醫院並沒有多遠,穿過兩條街,拐個彎兒就到了。
“砰。”突然,田小七感覺頭暈目眩,頭上一陣嗡嗡的疼,轉過頭看到梁佩佩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一塊磚頭。
倒下的那一刻,田小七知道梁佩佩沒有精神病。
***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小七朦朦朧朧的醒來,頭痛欲裂,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嘴上也被塞著,眼睛被蒙著,一時間不知道身在何處。
“嗚,嗚。”田小七用力掙紮著,‘噗通’一聲,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
田小七奮力的把頭往地上蹭了蹭,奈何眼上蒙的布太緊,根本去不掉。
她又試圖把嘴巴上的碎布給蹭掉,卻發現,嘴巴壓根夠不著地麵。
她這是怎麽了?是梁佩佩,這個愚蠢又大膽的瘋女人,肯定是她把她給綁過來了。
胡永剛真是害人不淺,等她見到梁佩佩了,直接告訴她胡永剛的去向,她也不至於受這個冤枉罪。
正想著,就聽到嘩啦啦,一陣鐵門響,有人走了進來。
“醒了。哈,竟然這麽狼狽……”
梁佩佩來到田小七的麵前,把她給扶起來,摘掉蒙著眼睛的布,又扔了她嘴上的破布,得意的看著她。
“瞧瞧,田小七,你不是一直都能耐嗎?終於落在我手裏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田小七震驚的看著梁佩佩,驚恐的大喊:“你為什麽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想要知道胡永剛的去向,我告訴你就是了,你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哈哈哈”梁佩佩放聲大笑起來:“田小七你想多了,我是個精神病,就算我殺了你,頂多再讓我回到精神病院裏去,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大伯就會把我給撈出來的。”
此時的田小七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都是哆嗦的:“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胡永剛去那兒了,我告訴你,我跟他沒什麽的……”
可是胡永剛隻說去南方,具體的田小七也沒問啊,張張嘴,田小七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梁佩佩忽然笑了,笑的很陰森:“一個男人的一生中,至少會擁有兩朵玫瑰,一朵是白的,一朵是紅的,如果男人娶了白玫瑰,時間長了,白的就成了桌上的米飯粒,而紅的就成了心頭的珠砂痣。”
“田小七,現在你就是剛子心頭的朱砂痣,就算你結婚了,他還盼著你離婚,而我呢,就成了桌上的米粒,讓他嫌棄的很。”
“所以,我想好了,隻有你死了,他才能忘了你。”
田小七不可思議的看著梁佩佩,驚恐的大叫:“梁佩佩,你瘋了,我死了對你更不好,胡永剛會永遠記得我,一個活人怎麽能掙過一個死人呢。”
可是,梁佩佩什麽也聽不進去,她玩弄著手上的火柴盒,圍著狼狽不堪的田小七轉了一圈。
“死了就死了,時間長了就忘了,你不懂,就跟我姐姐一樣,就算當初我爸媽那麽喜歡她,她死了,現在除了我,誰還記得她……”
田小七沒想到重生一回,她竟然死在梁佩佩手裏,心裏湧出一種無力感:“梁佩佩,你忘了,是我救的你,你被魏淑芬賣了,是我帶人救得你……”
看到梁佩佩慢慢睜大的眼神,田小七心想壞了,她真是急糊塗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梁佩佩的死穴。
果然,梁佩佩狠絕的劃了一根火柴,扔到地上的柴草上。
“魏淑芬死了,你也死了,誰都不會知道這個事情了……”
田小七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周圍臭烘烘的,都是柴火,連屋頂都是茅草房,現在又是炎熱的夏天,火勢一旦蔓延,就算她想逃都逃不出去。
梁佩佩走了,屋子裏煙熏火燎的,就算火燒不死她,她也會被煙嗆死。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田小七拚命的喊救命,直到嗓子啞了,也無濟於事,她想帶著椅子一起跑,卻發現,椅子被一根繩子拉著,而繩子的一頭栓在頂著房梁的柱子上。
一旦她拉動繩子,房子就塌了,都是稻草房,火勢更厲害了。
田小七無助的看著四周,絕望看著大門:“蕭彬,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