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全部求饒
這當然也是淺沼右介的安排,他這為了彌補上次對孔晨無力的過錯,可是下足了功夫。
“孔先生,我一聽到有人對您不敬,就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孔晨的確被淺沼右介這陣勢小小驚了一下,“嗯。”
淺沼右介立正站好,“孔先生,若有需要,請您下令,我保證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那島田隼人是你的人吧?”
“不是!”
這下不僅僅是孔晨,連岡村颯眾人都有些錯愣。
“那這酒吧呢?”
“不是!”
岡村颯頓時恍然,淺沼右介這是為了討好孔晨,撇清關係,連這酒吧都不要了。
要知道這酒吧的營業額,在一片區實屬可觀,這說不要就不要,真是下了血本。
“我朋友在酒吧裏被人下了藥。”孔晨說完便望著淺沼右介。
淺沼右介大汗淋漓,他先前強裝鎮定,現在卻沒法裝下去了。
實則來的路上,他就弄清了這裏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孔晨的女人,居然在自己管轄的酒吧裏,被人下了藥,這與捋老虎胡須有什麽差別?
淺沼右介早就想好了說辭,能夠與今晚之事完全撇清關係,但實際麵對孔晨的眼神,竟不敢開口了。
如果說不好,便是處理不當,處理不當,白石先生那邊肯定會大發雷霆。
淺沼右介隻得禍水東引,“岡村颯,快他麽滾過來,今晚這事,你說該怎麽辦吧。”
岡村颯連跪帶爬跑到孔晨麵前,直挺挺跪了下去,“孔先生饒命,是小人的疏忽,孔先生放心,小人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眾人皆為岡村颯憐憫,他這是成了替罪羊了,誰讓這酒吧是他在掌管呢。
正所謂犧牲他一個,造福所有人,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岡村颯當即怒吼一聲,“島田隼人,給老子過來!”
島田隼人哪敢抗議,顫顫巍巍爬了過來,因為他嚇得大小便失禁,身體發出一陣惡臭,還沒爬近,便被岡村颯再次踹翻在地。
“孔先生的女人你都感動,真是死不足惜!”岡村颯一句話便宣布了島田隼人的死刑。
島田隼人哪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若是單單岡村颯出麵,他還有活命的希望,但連淺沼右介都出麵了,這就意味著,他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好想磕頭謝罪,但在這個念頭剛起來時,便被打消了。
因為他清晰地記得,孔晨先前說過這麽一句話:現在,就算你將頭磕爆,也救不了你的命。
原來對方並不隻是開玩笑,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是死人一個,可笑自己還仗著背後有人,揚武揚威。
怎知恰好自己最大的依仗,在對方麵前,竟完全抬不起頭來。
什麽樣的身份才能有如此恐怖的做派?能讓淺沼右介懼怕成這樣,那麽對方絕對是白石先生那種級別的人物。
想到這裏,島田隼人麵如死灰,如同岡村颯說得那樣,他真是死不足惜。
突然,島田隼人想起了某人,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不就是森山純平引起的嗎?
島田隼人麵目猙獰,他死數已定,但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隻見他騰地站起,往森山純平那邊走去。
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森山純平,本以為這麽多大人物在場,應該早已忘了他這個毫不起眼的人才對。
但在看到島田隼人怒氣衝天地往自己這邊走來時,他知道,他也完了。
情急之下,隻見森山純平一把撲到孔晨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天搶地,“孔先生救命,孔先生救命。”
孔晨淡淡地俯視他一眼,無動於衷。
森山純平見到島田隼人越來越近,此種恐懼,猶被死神盯上。
他神經開始錯亂,致使語無倫次,“孔先生,美知子就讓給你了,我不要了,我最多隻牽過她的手,她還是非常幹淨的,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森山純平又跪到美知子與杉本利恵麵前,扇著自己耳光,“美知子,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死,我真該死,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往日情分上,跟孔先生說說,讓他饒我一
命?”
美知子此時被孔晨的元力壓製,昏迷不醒,哪裏聽得到他的話。
終於,死亡來臨,島田隼人將森山純平一把拎起,猛地摔飛出去,然後猶如惡狗撲食一般,在森山純平身上宣泄著他此時的憤怒與悔恨。
森山純平哪裏經受得住島田隼人的摧殘,沒慘叫幾下聲音便沒落下去,不知死活。
孔晨走到杉本利恵那邊,將美知子接過,“這裏沒事了,你也快回去吧。”
杉本利恵知道孔晨的身份是如何的恐怖,因為不了解孔晨的習性,話都不敢說一句,對著孔晨鞠了幾個躬,便匆匆離去。
孔晨摟著美知子,對方此時美眸時不時抖動一下,眉頭也隨之緊皺。
孔晨心道不好,島田隼人下的藥太過猛烈,元力竟有壓製不住的跡象。
要是不快點消除藥力,美知子一旦發作,那可就麻煩大了。
“淺沼右介,這裏的事就交給你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孔晨說完,也不待淺沼右介回應,便一把抱起美知子,快步離開。
淺沼右介見狀,手一揮,眾人自覺站成幾列,對著孔晨遠去的背影,深深鞠躬。
“恭送孔先生!”
直至孔晨消失良久,淺沼右介才抬起頭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今晚的他,真是步步驚心,稍有不慎可能麵臨的就是萬丈深淵。
雖然如此,他對自己今晚的表現,還是滿意的,這下終於可以向白石先生交代了。
孔晨離開了,但這並不以為著他的事情結束了,相反,淺沼右介會把後續工作做到完美,以免半路翻船。
“岡村颯!”淺沼右介大喝道。
岡村颯惶恐上前,他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但在真的輪到自己,才知道其中恐懼。“明天,安暮酒吧將會在這條街上消失,我不想看到有關它的絲毫痕跡,哪怕是一塊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