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彈指一揮間
“用手指也不……”攤主突然一愣,“什麽?你耍我是吧。”
“我說真的,我用手指彈這些硬彈,打中多少算多少。”
孔晨話一出口,眾人頓時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我的媽,這貨得有多二才說得出這話來?用手指彈?他當他自己的手指比槍還厲害不成?”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見過傻的人,沒見過這麽傻的人。”
“杜若蘭好可憐,他的未婚夫不但窮,而且腦子也有問題。”
皓天也是憋著一臉笑意,“若蘭,別怪我沒提醒你,孔晨這種人,不值得你這麽死心塌地。”
杜若蘭卻是捂嘴笑著,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孔晨這人就喜歡搞怪,真拿他沒辦法。”
這看在皓天眼裏,卻是一種諷刺,於是看待孔晨的眼神愈加不爽。
皓天雙手交叉於胸,‘哼,孔晨,那就讓我看看,你接下來會怎樣出醜。’
“打是可以打,錢還是要照算。”老板擔心孔晨耍賴,出言提醒道。
“那是當然。”
在眾人譏笑的注視下,隻見孔晨隨意捏起一粒塑料子彈,夾在二指之間,沒有華麗的起手,沒有刻意地瞄準,就那麽曲指,輕彈。
嗖~~啵~~~
氣球的爆炸聲音其實並不大聲,但它是如此清脆,又是那麽地刺耳,就好像一記響亮耳光扇在了臉上。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孔晨又撿起一粒,曲指,輕彈。
要是一次是碰巧,或者是奇跡,但兩次,三次,四次呢?
眾人的腦袋出奇地一致,先是看著孔晨這邊,在他彈射過後又望向靶子那邊,來來回回剛好十次,由於速度過快,有些人還差點扭了脖子。
“全中,老板,幫我把那個取下來。”孔晨指著最大的那個毛絨公仔說道。
隻見那個毛絨公仔前麵放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特等獎,孔晨十發全中,當然有資格領取。
攤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也隻得順了孔晨的意。
杜若蘭蹦蹦跳跳跑過來,像一個小姑娘,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興奮。
那個毛絨公仔個頭足有半個她那麽大,她就那麽抱在懷裏,一別成熟的風韻,還真有那麽一些可愛的意味。
“還要麽?”孔晨突然問道。
杜若蘭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
孔晨嘴角逐漸出現一絲弧度,他轉頭望向攤主,攤主迎著孔晨的視線,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於是,他的噩夢開始了。
“我要那個!”杜若蘭指著一隻兔子毛絨玩具說道。
孔晨抓起一把塑料彈,剛好十粒,一股腦兒甩了出去。
“老板,幫我取下來。”
“還要那個,嗯……這個也不錯。”
孔晨又抓起兩把,看都沒看靶子一眼,全部甩了出去。
“老板,你懂的。”
……
不一會兒,攤位架子最上麵那一欄,隻剩下一隻鴨子公仔那裏瑟瑟發抖。
而觀其杜若蘭,滿懷的毛絨公仔,連導遊小劉身上都被掛滿了,露出一臉尷尬的笑容。
孔晨與攤主大眼瞪小眼,兩人相視一笑。
孔晨的是微笑,而攤主的是大汗淋漓的尬笑。
這時,卻見孔晨的手又往子彈袋中伸了過去,攤主終於受不了了,雙手緊緊抓住孔晨的手。
“哥,我叫你哥還不行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混口飯吃不容易,你就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吧。”攤主涕泗橫流說道。
孔晨轉頭望向杜若蘭,想把決定權交給她。
杜若蘭眨了眨眼睛,“要不算了吧。”
“那就算了。”
攤主聞言,當即感激涕零。
“這麽多玩具拿著也不方便,要不先放到什麽地方去吧。”孔晨建議道。
這時小劉走了上來,“我可以幫兩位保管在儲藏室。”
杜若蘭也同意下來,在選了一個最小的帶在身邊,其他的都讓小劉用車拉走了。
還真的裝了滿滿一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玩具的。
“孔晨,我們去玩下一個項目吧。”
“嗯,你等等。”
隻見孔晨往一旁的錢誌誠那裏走去。
錢誌誠已經打了不下百發,他想得到那個一等獎的小熊公仔,隻因為田淩香說的那句話:誰要是幫她得到,她就做誰的女朋友。
錢誌誠喜歡田淩香是眾所周知的,但也不知田淩香是怎麽想的,屢次拒絕錢誌誠的表白。
也許是應了那句話,郎有情妾無意。
田淩香雖然可能隻是開了個玩笑,但錢誌誠也不願意放棄,他一定要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孔晨走了過去, “要不要幫忙?”
錢誌誠發現是孔晨,有些意外,下意識回答,“不用。”
“好。”孔晨拍了拍錢誌誠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杜若蘭見孔晨就這麽回來了,一臉莫名,“你幹嘛去了?”
“沒什麽,走吧。”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眾人的視線終於從孔晨的身上擺脫下來。
他們麵麵相覷,皆是一臉苦笑。
孔晨從贏下第一個特等獎開始,他們從難以置信,到震驚,再到麻木。
但至始至終,他們的臉一直火辣辣地疼,因為孔晨打爆氣球的聲音沒停過,那就等於扇他們耳光沒停過。
他們大部分人是富家少爺,知道一些會功夫的人也可以做得到彈指功,所以對孔晨如此表現也還能想的通,隻是心有不爽而已。
“原來杜若蘭是因為這個跟了他。”
“哼,不過是一些三角貓的功夫,我見過厲害的,還能一指洞穿大樹呢。”
“是啊,他會功夫又能怎麽樣,還不是窮光蛋一個。現在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什麽高手找不到?”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說白了都在為方才自己的丟臉找借口,或者找掩飾。
這時,有人注意到錢誌誠還在那裏打著氣球。
“錢誌誠,好了,別執念了,就算你成功贏得那個一等獎,田淩香也不一定會接受你。”
“誰說的?老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田淩香反駁道,她敢說出這句話來,還不是因為肯定錢誌誠贏不了。錢誌誠看了看彈夾裏的子彈,“唉,又隻剩一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