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新學的招式
宋雲湘隻覺直立都有些費力,不由轉過頭戚戚然,“雲寒,看來姐姐要先你一步了。”
宋雲寒一招將焦沽擊退,飛至宋雲湘麵前,將其扶住,“姐,不會的姐,你不會有事的。”
宋雲湘嫣然一笑,笑得很開心,“姐姐看到你終於長大了,感到由衷地欣慰,姐已經知足了。咳……”
一聲咳嗽過後,宋雲湘隻覺喉嚨一甜,粘稠的鮮血不由自主地往外湧。
她中了屠朝的鬼蒺藜,那是一種有著劇毒的暗器。
“姐……”宋雲寒眼角泛著淚水,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會淚如泉湧。
“呲~~~他媽的,臭丫頭下手挺重,要不是老子穿了一件靈器內甲,還真有可能被她開膛破肚。”屠朝怒言道。
鐮鼬也是憤怒非常,“我定要讓她嚐嚐六魂七魄被分離的痛楚!”
“焦沽,你他媽在搞什麽,這麽久,連一個臭小子都搞不定?”屠朝見宋雲寒還完好無損,開始責怪起了焦沽。
鐮鼬將傷口的血止住,“我們不能浪費時間了,我總有種被什麽恐怖的東西盯上的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哼,交給我吧。”焦沽說著便向宋雲寒那邊飄去,而屠朝與鐮鼬兩人跟在身後。
宋雲湘見狀,不由焦急起來,“雲寒,你別管我,你快走!”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了,自己現在已經喪失戰鬥力,而宋雲寒肯定也不是對方三人的對手。
“不!”宋雲寒將宋雲湘甩在背上,然後把宋雲湘那把蛟龍劍握在手裏,“要走一起走!”
焦沽見狀,不屑說道,“你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怎麽,你還想麵對我們三個人?”
宋雲寒目光凜冽,“不試試,怎麽知道?”
“哦?勇氣可嘉。”
咯吱!宋雲寒將劍柄握得更加緊了,“姐,你看著,這就是我新學的招式!”
宋雲寒元力開始沸騰,周身可見空氣因其灼熱,將後方景物扭曲。
蛟龍劍身開始凝聚光芒,且那光芒以成倍速度增加著。
焦沽三人幹脆不動了,他們相信宋雲寒已是甕中之鱉,耍不出什麽花樣來。
狂風呼嘯,那是元力翻騰所致,空氣震動,那是元力顫動所為。
突然,宋雲寒凜然抬頭,瞳孔盡顯白色光華。
他緩緩抬起手中劍,對著前方劈去,“一劍化三清!”
言畢,隻見三道凝實劍氣撕裂空氣,以無可比擬的速度向焦沽三人飛去。
“不好!”焦沽三人突然大叫,但為時已晚。
噗嗤!
天空中飛起三道鮮血,而那三道劍氣去勢不見,飛向遠方天際,消失不見。
“可惡……”屠朝的一隻手臂已被斬去,要不是他躲得快,那一道劍氣可能直接將其一分為二。
鐮鼬要慘一些,他的半截身子都不翼而飛,但怪異的是他並未死去,還在那裏齜牙咧嘴著。
“臭小子,你在哪裏學的高級道法?”焦沽臉上被削去一塊血肉,更顯麵目猙獰。
宋雲寒使出這招一劍化三清,已經筋疲力盡,殘存的元力隻夠支撐他浮在空中。
“他是我最敬重之人,你不配知道……”
宋雲寒此時腦海裏浮現的是當日鳳來山之巔,那個帶著鬼麵具的背影。
在目睹鳳來山之戰後,宋雲寒才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夜郎自大。
原來不僅僅是修道界,就連凡俗界,也有這麽驚駭世俗之人存在。
自那天以來,宋雲寒每日都在回想那天的戰鬥,這招一劍化三清,便是從中領悟出來的。
想到這裏,宋雲寒的視線漸漸模糊,意識也漸漸模糊。
“我還隻會其中皮毛,要是我能再看一次,真是死而無憾了……”宋雲寒呢喃著,然後身體一歪,往下落去。
在其意識尚存的最後一刹那,他隱約聽到了姐姐宋雲湘的焦急呼喚,還有一個印入他靈魂的聲音。
“做得不錯。”
宋雲湘自天空墜落,她呼喊著宋雲寒的名字,對方卻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她此時感到無比自責與懊悔,都是因為自己,才暴露了宋雲寒的行蹤,都是因為自己的魯莽,才讓宋雲寒置身危險之中。
她想到後續可能發生的事情,蛟龍山莊與鴛鴦穀有可能因此分崩離析,然後遭受大難,這一切的一切,全是自己一時任性而起。
宋雲湘深覺自己死不足惜。
“爹爹,對不起,是我害了雲寒,是我害了大家,女兒不能再盡孝道了……”宋雲湘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一個平時令她討厭得不能再討厭得聲音,自耳旁傳來。
宋雲湘愕然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一張平時厭惡的不能再厭惡的笑容,但此時卻又是如此的迷人,一時讓她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孔晨將宋雲湘攔腰抱住,緩緩落至教學樓頂。
“我說過,你不該來凡俗界,現在可知原因?”孔晨將宋雲湘慢慢放下。
宋雲湘卻還摟著孔晨的脖子,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宋雲湘盯著孔晨問道,兩人就那麽四目相對。
“也是剛知道,但比你們知道的要早。”孔晨在宋雲湘體內打了一道元力,借以控製住她體內的毒素。
宋雲湘放開手,“我知道你有一定的實力,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孔晨站起了身,“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麽,希望你不要在宋雲寒麵前提起,我和他是朋友。”
宋雲湘一愣,她不知道孔晨說的是什麽意思。
孔晨像是看出了宋雲湘的疑惑,“待會兒你自然會明白。”
孔晨說完便離她而去,剛走幾步卻又被晏信叫住,“道友,我已經通知了我們執法部的高層,他們會盡快派人來,你隻需拖住一會兒便可。”
孔晨淡淡地望他一眼,然後腳尖離地,緩緩升起。
晏信見狀,不由大急,“道友,你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聽我一句勸,否則你這是自尋死路。”
孔晨充耳不聞,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視野。晏信氣得咬咬牙,“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