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我殺了他兒子
他在得到了父親葉正淳的同意,縮小了家族的生意,力求將生意做精,不求做大,並且時不時來巡查家族的一些產業經營情況。
“鄧星,最近店裏業績不錯,下個月給你加薪。”
“多謝老板,老板小心台階。”
“薛永,你最近有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沒,若有,跟我說說,我幫你搞定。”
“都是些小蝦米,用不著老板出手,這不,今晚就遇到幾個毛頭小子,我還沒來得及去解決。”薛永望著孔晨這邊說道。
葉盛也隨便瞥了一眼,並未有過多停留。
但就在他走了好幾步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麵上表情凝固,連呼吸聲都減弱了幾分。
“老板?”薛永見到葉盛表現奇怪,不由問道,“你怎麽了老板。”
葉盛宛若木人,在他的腦海,浮現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這隻是他那不經意一瞥所見,但卻與心底那個模子深深契合在一起,讓他如臨地獄。
誰人能知,就是這張看似人畜無害的麵容,是讓葉家雞犬不寧,寢食難安的罪魁禍首。
薛永見葉盛毫無反應,便上前輕拍,想要喚醒葉盛。
怎知這輕輕一拍,差點嚇得葉盛大叫起來,隻見他兩腿發軟,身子還止不住發顫,也許麵對死亡都沒這麽恐怖。
在場誰人不知葉盛平時多麽風光無限,而在看到眼前一幕時,皆是驚掉了下巴。
“葉家主,別來無恙啊。”
薛永見到孔晨竟然毫不顧忌走了過來,當即怒不可遏,“臭小子,誰他麽讓你過來的,給老子跪下!”
葉盛剛轉過身來,被薛永這一吼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直直跪了下去,嘴裏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孔……孔先生,饒命,孔先生……”
麵前之人即使有殺兒之仇,但如今再次家庭美滿的他,已經不奢求複仇了,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因此麵對這個可怖的狠人,安全沒有半分脾氣。
而薛永讓對方跪下,話已出口,他沒法挽回,隻得自己跪地求饒。
“老板”,薛永看著跪在地上的葉盛,再望望泛著危險笑容的孔晨,一股涼意從頭頂蓋上蔓延至全身。
“這夜店是你開的?”孔晨淡淡地問道。
“回回孔先生的話,是,是的。”
“你也不必懼我,我們現在已無恩怨,前提是你今後不再招惹我。”
“是,是,謝謝孔先生,謝謝孔先生。”
孔晨看了一眼嘴角發顫的薛永,“不過這位永哥嘛”
薛永一聽到永哥二字,已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二話不說,撲在地上磕頭,腦袋撞著地板咚咚直響,有鮮血流出也絲毫不顧。
牛尚恬幾人呆若木雞地望著這邊,他們如何能想到,前一刻還雄赳赳的薛永, 此時竟然在以頭搶地,而且跪拜的那人,正是先前他威脅過的人。
這情節想起來都覺得滑稽可笑,但在如此嚴肅的情景下,沒人笑得出來。
林雅靜不禁咽了咽口水,她難以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心中呐喊道,‘這人不是鄉巴佬嗎?這人不是普通學生嗎?這人不是個愛吹牛的屌絲嗎.’
怎麽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麽的不切實際,一個流氓痞子下跪就算了,可現在下跪的還有一個京城上層家族的家主,葉盛。
‘老天啊,玩笑不帶這麽開的,如果你是耍我的,請讓我清醒過來吧。’,林雅靜默念著,但全都無濟於事,無論她如何否認,眼前看到的都是那麽的真實,諷刺。
宋雲寒沉思著,他已然完全看不透孔晨了,‘哼,有趣,真是有趣,沒想到來世俗一趟,還能遇到這麽有趣的事情。’
薛永已經磕了很久,後麵的速度明顯變慢,但這不是他願意的,疼痛漸漸消失,意識漸漸模糊。
他在磕了最後一個,竟保持著磕頭的姿勢,直接暈了過去。
孔晨斜望了他一眼,其實若不是薛永如此趕忙謝罪,孔晨還真不介意結果了他,這也算他撿回了一條命。
“走了。”孔晨向夜店門口走去,牛尚恬幾人則連忙跟上,圍觀的人自覺讓開一條道,他們看待孔晨的眼神充滿敬畏。
一個能讓葉盛磕頭認錯的人,那是得有多大的後台。
他們自然不會想到,這一切隻因是孔晨自己的實力。
“孔晨,哦不,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牛尚恬以後就跟你混了。”停車場,牛尚恬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前因後果,“能不能跟我說說,葉盛為啥那麽怕你,我好想知道”
不止是牛尚恬,在場的人,特別是林雅靜,他對孔晨充滿了好奇,此時的她突然覺得孔晨看起來也並不是那麽俗氣。
隻見孔晨微微笑了笑,“我殺了他兒子。”
死寂,周圍一片死寂,每個人都用看待瘋子的眼神看著他。
牛尚恬突然笑道,“哎呀,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
待過了良久,牛尚恬才苦笑著搖搖頭,“我以為我已經世上最紈絝的富二代了,可誰能想到,我他麽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這時,宋雲寒沒由地冒了一句,“那這麽說,柳可欣與藺茵墨是你女朋友也是真的?”
眾人再次用希冀的眼光望著孔晨,毫不意外,孔晨理所當然說道,“有問題麽?”
“沒”
回去的路上,四人在車裏,沒有一人說話,孔晨卻是在打盹兒,好似今晚發生的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牛尚恬知道,這事若是讓自己老爸知道,那都可以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回到學校才九點多,孔晨說自己還有事沒和牛尚恬幾人一道回宿舍。
牛尚恬看著孔晨的背影吧唧吧唧了嘴,“老子以後就是晨哥的頭號跟班,誰跟老子搶,老子跟誰急!”
孔晨走到教學樓的一處無人地,向樓頂望了望,隻見他微微蹲下,在他起跳後便已來到十幾層的樓頂。
樓頂很開闊,整個校園在此處可以一覽無餘。而在不遠處,一個背著長刀的女子正拿著一個易拉罐,借著夜風扶欄遠眺,時不時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