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虐待老婆要被判刑的
“惡魔……”
她居然叫他惡魔……
淩澈的心,一下被冷箭擊中了,他掐著喬汐晴脖子的手,鬆了下來,以前,喬汐晴就是這樣叫他的。
“丫頭。”
淩澈低聲的喊著喬汐晴的名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震驚,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麽樣的驚恐,就好像,以前的她一樣。
他又被討厭了嗎?淩澈的心有些淩亂。
“咳咳,咳咳,咳咳。”喬汐晴用力的咳嗽著,白淨的小臉,因為不停的咳嗽,而變得通紅。
“丫頭,你怎麽樣,我看看。”淩澈伸手想要去觸摸喬汐晴通紅的小臉,可是喬汐晴下意識裏驚慌的往沙發的一角挪動著。
她害怕了,她怕淩澈會在掐著她的脖子。
淩澈抬起的右手尷尬的劃過喬汐晴的衣角,他看著緊張害怕如同受傷小獸的喬汐晴,低聲的咒罵了自己一句。
他又做了讓她害怕的事情了。
喬汐晴車禍以後,淩澈就發誓要好好的疼愛她,可是現在……
“丫頭,你不要這麽害怕,我是大叔,是你的淩澈大叔。”
淩澈盡量的把自己的聲音放的柔和,看向喬汐晴的眼神也是滿目的煩躁。
“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喬汐晴弱小的身子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孱弱的身子猶如風中的落葉一般,不停的發抖。
她的嘴裏一直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是真的嚇到她了嗎?
“丫頭,你看清了,是我啊。”淩澈慢慢的把身子湊過去,喬汐晴害怕的又往沙發的角落裏縮了縮。
“惡魔,走開,走開,惡魔。”
她的精神在奔潰的臨界點遊走著,腦海中莫名的躥起一股驚恐,腦袋裏的恐懼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肆意的侵襲著她的神經,她的認知,還有她的理智。
這漆黑的黑洞裏,好像有那麽一個人,閃著讓她驚悚害怕的眸子,狠狠的瞪著她,像是要殺死她一樣。
喬汐晴害怕極了。
“該死的。”
淩澈看著恍如一片枯葉的喬汐晴,眉頭緊皺,低聲咒罵著。
是他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嚇到這丫頭了,陳建之前千交代萬囑咐的,一定不能在刺激她了。
“丫頭。”淩澈伸出手,剛剛觸及到喬汐晴的肩膀,她嚇得尖叫一聲,騰地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快速的跑進大衣櫃前,鴕鳥一樣的把自己藏了進去。
“不要過來,惡魔,你是惡魔。”
喬汐晴瞪著有些分不清人的迷幻眼眸看著淩澈,尖銳的聲音衝他喊著。
“喬汐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麽惡魔,我是你男人。”喬汐晴拉上櫃門的時候,淩澈伸手一把抓住櫃門,粗魯的阻止喬汐晴關上櫃門。
“是,你是……惡魔。”喬汐晴顫抖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衣櫃,她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深度驚恐之色,而且是那種絕望的驚恐。
淩澈跟她對視的時候,都被喬汐晴眼底的那一抹絕望的驚恐給驚到了,是他讓喬汐晴這麽害怕嗎?
他在她的心中,原本就是這麽可怕的形象嗎?淩澈眉頭緊促,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喬汐晴,冷峻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不要,不要碰我,走開,惡魔。”
喬汐晴雙手抱著頭,她不敢去看淩澈的眼睛,此刻的她精神有些錯亂,而且腦子裏時有時無的冒出來一些以前的片段,在這些片段裏麵,每一個淩澈,都是沉著臉,一副想要弄死她的樣子。
這些人裏麵,除了大叔之外,還有些一些陌生的臉孔,他們都衝著喬汐晴笑,可是笑的聲音卻很可怕。
太可怕了,喬汐晴不停的搖著頭。
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著,都在季度的驚恐之中。
“喬汐晴。”淩澈低聲喊著喬汐晴的名字,伸手一把將她不停顫抖的身體從衣櫃裏抱出來,緊緊地摟在懷裏。
“別怕,別怕,我不是惡魔,我不會傷害你的。”淩澈抱著喬汐晴安慰的說道。
喬汐晴不停的搖著頭,眼裏布滿了淚水,她這個模樣,十足的看的淩澈揪心極了。
“福伯,讓陳建一分鍾滾進來。”
淩澈衝著門外大聲的喊著。
福伯應聲推門,就看到了神色異樣的喬汐晴,他急忙應了聲:“我這就去找陳醫生。”
福伯說完急忙轉身往外跑。
“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怕,不管什麽惡魔都不會傷害你的。”淩澈強健的手臂緊緊地抱著喬汐晴,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柔聲的安慰道。
“惡魔走開,啊嗚。”情緒激動的喬汐晴,突然張口狠狠的咬在淩澈的肩膀上,這一次,淩澈沒有喊,也沒有推開她。
“咬吧,隻要你心裏能舒服一點,就咬吧。”
淩澈低聲說道。
“嗯,唔。“
喬汐晴用力的咬著,淩澈一直都不吭,任由她的牙齒咬著自己的皮肉,興許是咬的累了,也或許是淩澈懷中的溫暖,讓喬汐晴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了下來。
喬汐晴眯著帶淚的眼眸,眼神迷惑的看了淩澈一眼,直接暈倒在淩澈的懷裏。
“喬汐晴,喬汐晴,你醒醒。”淩澈緊張的喊著。
“這是又怎麽了,喬丫頭怎麽好好的有暈了。”陳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喬汐晴暈倒在淩澈的懷裏。
“你快點過來看看她。”淩澈有些緊張的喊著。
“那你也要先把她從懷裏放下來。”陳建皺眉提醒著,淩澈這才後知後覺的把暈厥的喬汐晴放在床上。
陳建細心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喬汐晴脖子上有一圈淺紅色的痕跡,這一看,就是被人大力的給嘞的,而這人,除了坐在身邊的淩澈之外,陳建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淩少,這虐待老婆現在可是要被判刑的。”陳建不鹹不淡的說道。
“她人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你費什麽話?”淩澈一記淩厲的眼刀甩過去,眼底透著殺人的狠意。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要問淩少你了,脖子都被掐成這樣了,人能不受刺激嗎?喬丫頭腦袋裏本來就有淤血不曾消除不能受刺激,你還這樣對人家。”
“受到刺激的人很容易陷入驚恐之中,有時候刺激可以讓她恢複記憶,可是有時候,隻能讓她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淩少,你要是想對喬丫頭好,還是少刺激她了。”
“外麵等著鑽空子的人可多的是。”
“陳建。”
淩澈深邃如水的眸子裏滲著冰冷的寒光,陳建識趣的閉上嘴巴:“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