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自己編織的美夢
雖然,時間上已經是初秋了,空氣中少了些夏天的燥熱,多了一絲的微涼,可是午後的時間,太陽卻依然大的讓人心煩意亂,炙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像是要把全身所有的陽光,在這一瞬間全部用光一樣,酷熱的熱浪席卷著地麵,仿佛讓路上的行人,在初秋的季節裏,重新體會到了夏天的既視感。
喬汐晴身上背著黑色的雙肩包,幽魂一樣遊蕩在炙熱的陽光下,頭頂上的天空很高,很藍,天空中火球一般的太陽,炙烤著她,烤的她腦袋裏好似變成了一團白色的漿糊,再也無法思考。
“合約夫妻,她不是大叔的妻子,她隻是大叔肆意玩樂下的奴隸。”這是多麽可笑,多麽滑稽的一件事情,喬汐晴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簽訂這樣的合約,沒有失去記憶的她,是傻的嗎?然而更加滑稽可笑的是,她這個奴隸,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主子。
喬汐晴真的很想抬頭仰望天空,淒涼自嘲的大笑幾聲,原來,她醒來看到的一切,認識到人,事,物,上麵全都蒙上了一層謊言的細紗,而她卻是這細紗後麵最可悲的受害者。
喬汐晴一步步的走著,她漫無目的,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裏去,她隻是憑著身體的本能,不停的往前邁著腳步,不停的走著,頭頂上碩大的太陽,烤的她腦袋很暈,皮膚很紅很痛,然,這一切,喬汐晴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一點都不在乎了。
“這個傻丫頭,為什麽總是拿別人的事情,來懲罰自己,讓自己難過痛苦。”唐羽東開著車子,遠遠的跟在喬汐晴的身後,他不敢靠的太近,怕靠的太近,喬汐晴會躲著他,可是他又不敢離喬汐晴太遠,因為離得太遠,唐羽東擔心她會出什麽意外。
唐羽東就這麽不近不遠的跟著,車子在焦灼的馬路上緩緩的前行。
一路上,喬汐晴沒有哭,也沒有鬧,她隻是一直這麽低頭往前走著,喬汐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多遠,隻覺得,抬頭望天的時候,天空中那炙熱如火球的太陽,似乎沒有之前感覺那麽的炎熱刺眼了。
“嗬……”
喬汐晴抬眸,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淩澈的別墅門前,她微涼的嘴角上,泛起一絲的苦笑,在她現在記憶裏,除了回到這裏的路,就在沒有別的了。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已經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喬汐晴站在別墅的大門前,也不進去,她就這麽傻傻的站著,眼神空洞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別墅。
看著滿院子迎風漂浮的香水百合,她想轉身離開這裏,可是卻發現在自己的雙腳,就像是那花圃裏的香水百合花一樣,被緊緊的紮根黏住了,再也沒有辦法動彈分毫了。
“少奶奶,你回來了?怎麽不進去,站在外麵做什麽?”院子裏幹活的福嬸看見喬汐晴站在門口發呆,放下手裏的活,走上前認真仔細的看著喬汐晴,關心的問道。
喬汐晴沒有說話,眼神依舊空洞的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行屍走獸一般,白淨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少奶奶快進來。”福嬸開了別墅的大門,把神色失常的喬汐晴攙扶走進院子。
“哎……”
車子停在別墅路邊的唐羽東,看著喬汐晴走進別墅,忍不住的歎息一聲,他沒有想到的是,喬汐晴居然無意識的又回到了淩澈的別墅,那個男人,到底在她的心中占據了什麽樣的位置,即便是已經失憶了,喬汐晴還是對他有這麽的大的依存力。
唐羽東心裏的失落,瞬間在他的心口蔓延開來,那一抹失落卡在心頭,好似無底的深淵,看不到路途。
唐羽東拿出隨身攜帶的香煙,點燃抽了一根,他抽的很著急,抽的很猛……
……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很快,一轉眼的功夫,酷熱的太陽已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愉快的沿著寬闊的地平線,沉入了海洋中,沒有了太陽的普照,沒有了陽光,天色變得暗了下來。
晚上七點半,淩澈開著黑色的賓利準時回到了家中,這兩天,他每天晚上七點半都會準時回到家中,陪著喬汐晴一起吃晚餐。
“少爺,你回來了。”淩澈的車子剛剛一駛入院子裏停下,福伯便走上前,畢恭畢敬的伸手打開車門,恭敬地說道。
“嗯,晚飯準備好了嗎?”淩澈抬起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姿態優雅的下了車。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少爺你回來了。”福伯一五一十的匯報著。
“嗯,把車子開進車庫,讓福嬸現在開始準備晚餐。”
淩澈說完,欣長的身影,一個帥氣的轉身,邁開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快步走進客廳,在公司忙碌了一整天的工作,幾個小時沒有見到哦喬汐晴了,淩澈倒是有些想念這傻丫頭了。
他出去工作的一整天,不知道這小丫頭,都做了什麽事情,淩澈邊走邊想,他走進客廳,卻沒有看到喬汐晴向平時一樣的出來迎接他下班,不僅沒有來歡迎他下班回家,客廳裏連她的人影子也沒有看到。
淩澈一對帥氣的眉頭驟然皺起,黑眸迅速的看了眼偌大的客廳,開口問向正在上菜的福嬸:“少奶奶人呢?”習慣了這小丫頭每天晚上笑臉盈盈的出來接他下班,今兒一回來,居然不見人影,淩澈這心裏多少有點失落。
福嬸把手裏的一盤菜放在餐桌上。
“少奶奶,下午出門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下樓。”福嬸一五一十的跟淩澈匯報著喬汐晴的情況。
“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淩澈眉頭高挑,這是什麽情況,最近小丫頭的情緒看上去一向很平靜,怎麽會突然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見人。
“是的,我剛剛去樓上敲門,少奶奶也沒有開門。”
“她下午出去幹什麽了?”淩澈追問道。
福嬸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少奶奶是一個人出去的,不讓人跟著,所以,她去了哪裏,我們都不知道。”
淩澈一張冷臉瞬間沉了下去,抬腳順著漢白玉的旋轉樓梯,大步的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