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萌生的愛火被澆滅
黃褐色的咖啡液體流淌在漢白玉的大理石地板上,難看的就像是一片礙眼的汙漬。
“誰在外麵?”福伯聽到門外的聲音,快步的走到門口,拉開門的瞬間,福伯的臉色有些微微的吃驚。
“少奶奶……”
福伯不知道喬汐晴站在門口多久,他們的談話她聽到了多少,可是從她臉色跟眼神來看,顯然是聽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這下可真的是難辦了。
福伯有些無奈的眼神看了看喬汐晴,又看了眼淩澈。
“少爺。”
“你先出去,讓福嬸上來收拾一下。”淩澈冷厲的眼眸瞄了眼喬汐晴腳邊的咖啡。
“是,少爺。”福伯點了點頭,很識趣的轉身走了出去。
淩澈從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起身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喬汐晴的身邊,一把抓住喬汐晴的手,有些擔憂的問道:“有沒有受傷,咖啡有沒有燙到你。”
淩澈擔憂的問道。
喬汐晴看著淩澈,明明是同一張臉,前一秒的時候,他還冰冷的如同一座巍峨的雪山,一副生人靠近殺無赦的姿態。
可是現在這一秒,他冷峻的臉上,卻又是無盡的溫柔,淩澈……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可以狠厲,可以霸道,可以張狂不可一世,可以天下唯我獨尊,也可以無盡的溫柔。
他的溫柔可以像是一片溫潤的海水,包裹著你的心,讓你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傷害,就是這樣個極端的男人。
喬汐晴就這麽看著淩澈,清眸直勾勾的看著淩澈,眼神看到認真仔細,可惜的是,她即便是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淩澈,依然沒有辦法看透這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麽?
或許,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看透過,從來就不曾走進過淩澈的心……
“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淩澈拉著喬汐晴的手,著急的檢查著。
喬汐晴白淨的小臉微寒,看著淩澈的眼眸漸漸的從迷茫不清,變得迷離,變得清冽。
她用力的把自己的手從淩澈的手裏抽出來,一雙水汪汪的清眸帶著幾分質問的眼神看著淩澈。
“為什麽要這麽做。”
喬汐晴壓著心裏奔騰的情緒,冷聲問道。
他明明是答應過她的,放過唐羽東,是她用自己一輩子的自由換來的,可是,淩澈似乎並不在在意她一輩子的自由。
是啊,他是誰,他是淩澈,就算是憑著這兩個字,任誰又能敢跟他作對,世上的事情,他隻有做跟不做,沒有別人願不願意。
喬汐晴冷笑,心頭剛剛萌生的愛火,瞬間被淩澈一盆冰渣子,狠狠的澆滅了,這感覺,還真特麽的疼。
一切都是她想的太天真了,淩澈他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他又怎麽會放過羽東哥,都是她太傻了。
“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動羽東哥。”
喬汐晴清冽的聲音,微寒的說道。
喬汐晴的問話,讓淩澈邪魅霸道的眼眸驟然一緊,冷冽的臉上瞬間又是一陣寒若冰霜的森冷。
淩澈伸手捏著喬汐晴下巴,冷眸如冰的直視著喬汐晴的清眸,他眼底的那一抹森寒,如同是寒冬臘月天的風雪一樣,肆無忌憚冰冷的凍著喬汐晴的心。
喬汐晴覺得自己全身骨頭跟血液,皮膚,都要被淩澈眼底的那一抹寒意給冰封凍住了。
“為了一個男人,你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喬汐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
淩澈捏著喬汐晴下巴的手指,驟然收緊,生氣的加重了些力道,喬汐晴白淨細滑的下巴上,很快便出現了兩塊緋紅色的指痕印記。
淩澈很生氣,他心中的怒火,正數以萬計的往外翻湧著,若不是他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怕是喬汐晴的脖子這會都已經被他給擰斷了。
喬汐晴,這女人總是有辦法輕而易舉的把他激怒。
“敢窺視我的女人,他唐羽東就隻能死。”
淩澈威嚴十足,霸道的聲音,像是一記悶錘,狠狠的敲在喬汐晴的心口上,他要弄死唐羽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已經答應你用我餘生的自由來換取羽東哥的平安,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喬汐晴這一句,深深的刺痛了淩澈的心,喬汐晴願意留在他身邊,是為了換取一個男人的平安,這荒誕的邏輯,對於一直高高在上的淩澈來說,絕對是人生最大的侮辱,沒有其二。
“淩澈,你就是個惡魔,我跟羽東哥是清白的,你為什麽非要對付她。”喬汐晴已經被憤怒遮住了眼睛,此刻,她看著淩澈的眼神,宛如看著一隻野獸一般,她無法冷靜下來。
“身為我的女人,心裏卻想著保護另外一個男人,喬汐晴你是自己找死,還是真的想死。”
“我就是要弄死唐羽東,我就是要唐羽東落魄成地上的螻蟻,躺在你的麵前,這就是他膽敢窺視我的女人的下場。”
淩澈捏著喬汐晴下巴的手指,又是一緊,疼的喬汐晴一對秀眉緊緊的皺著,這一次她沒有喊痛,一雙清幽的眸子,冰冷陌生的看著淩澈。
“哈哈,哈哈。”
喬汐晴看著淩澈仰頭冷笑了兩聲:“我喬汐晴就是個笨蛋,居然會相信你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我真的是天真,真的是大錯特錯。”
喬汐晴笑的很冷,她心裏剛竄起的一絲溫暖的火苗,被淩澈冰冷的摧殘熄滅,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太天真而已。
“說的沒錯,你就是個笨蛋,你不過是我淩澈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對一個玩膩了就可以丟棄的工具來說,我的承諾,你要不起。”
咚咚咚……
淩澈一番冷嘲熱諷,赤果果的譏笑著喬汐晴,她火熱的心口上,嘩啦啦的被澆了一陣狂風暴雨。
“暖床的工具。”喬汐晴垂下眼瞼,嘴裏一直低聲的呢喃著淩澈剛剛說的這四個字,喬汐晴的內心像是被數以萬計的鋼針,一針一針的狠狠紮著一樣,淩澈嘴裏說出來的四個字。
紮的她一顆心千瘡百孔,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