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心如謎一般難猜
喬汐晴清靈的眸子看著淩澈,淩澈的黑眸也同樣注視著喬汐晴,兩個人四目一對的瞬間,空中似乎已過千言萬語。
淩澈看向喬汐晴的眼眸鋒利如刀鋒,那尖銳的牟光,幾乎要把喬汐晴開膛破肚,直接拋開她血淋漓的心髒一樣。
淩厲,森寒,而又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喬汐晴看著淩澈,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她明白大叔說的是認真的。,
時間沉默著,偌大的病房裏死一般的寧靜,周圍的空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喬汐晴清眸閃動,看了淩澈一會,長而卷曲的睫毛,一點點的垂了下來,細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我答應,以後不再提離開的事。”
喬汐晴的話剛落音,她低垂的眼睛裏滑落一顆晶瑩透的淚水,心中被自由的渴望,瞬間被淩澈無情的敲打的稀碎。
“吸吸。”
用了的吸了吸鼻子,喬汐晴仰起頭,清眸透著一絲堅定:“希望大叔也能信守承諾,不對羽東……出手。”一個哥字,剛提到喉嚨這兒,就被喬汐晴生硬的咽了下去。
“該死的女人。”
淩澈氣的雙眸裏泛著嚇人的紅光,臉上那抹冷厲的寒意,足以凍死喬汐晴的心髒,他低聲咒罵一句,伸手掐住了喬汐晴的脖子,淩澈現在真的有那麽一股衝動,想要掐死喬汐晴這女人。
淩澈更希望喬汐晴回答的是拒絕,而不是答應,她為了唐羽東寧願舍棄自己一輩子的自由,她心裏是有多在意這個男人。
他的心瞬間有種挫敗感,淩澈沒有辦法容忍喬汐晴對別的男人如此的在意。
他嫉妒,他生氣,他火大,他不允許。
“咳咳,咳咳。”
“放手……”
喬汐晴的脖子被淩澈緊緊的卡著,肺裏麵的空氣越來越少,幾乎都沒有辦法呼吸了,她原本略顯蒼白的小臉,此刻憋得通紅,原本白淨的脖子上,很快多了一道淺紅色的嘞痕,喬汐晴的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淩澈掐著她脖子的手腕。
看淩澈憤怒的摸樣,喬汐晴覺得,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咳咳,咳咳。”
喬汐晴艱難的咳嗽著,淩澈看向她的黑眸緊了緊,眼瞅著喬汐晴小臉通紅,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了,淩澈這才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咳咳……呼。”淩澈一鬆手,喬汐晴垂下腦袋,不停的大口喘著氣。
砰地一聲,淩澈兩腳踢飛了病房裏剩餘的兩把椅子,黑眸憤怒的看了眼喬汐晴,冷著臉,直接摔門而出。
淩澈不敢在病房裏繼續待下去了,他怕自己的怒火會遷怒喬汐晴,真的會不小心弄死她,為了她的安全,他隻能先離開病房。
額,嗯,喬汐晴抬眸,看著淩澈毅然決然離去的背影,莫名的,她的心頭像是受到了某種撞擊一樣,大叔的背影,一直都是高大威猛的,可是這一次,她看著淩澈離去的背影,居然有種落寞的錯覺。
是她看錯了嗎?無所不能的大叔,怎麽可能會有落寞的時候?
……
翌日,喬汐晴一覺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了,她動了下脖子,一雙紅腫的眼眸,朦朧的看著窗外隨風飄動的樹葉,昨天晚上大叔離開以後,就在沒有來過病房了。
這一點都不像是大叔的作風,若是以往她受傷,大叔肯定是寸步不離的在病房守著她,可這一次,大叔走了以後,就在沒來過了。
大叔,是真的生氣吧,喬汐晴的思緒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少奶奶醒了。”
這時福伯從外麵走進來,來到床邊,笑嗬嗬的看著剛睡醒的喬汐晴。
“福伯。”
喬汐晴說話的時候,有點尷尬的停頓了一下,她很想問問福伯淩澈在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問。
“啊嗚嗚汪。”
福伯懷裏抱著的紙箱子裏突然發出一陣低聲的嗚咽聲,這聲低聲的嗚咽,引起了喬汐晴的注意,她眼眸好奇的看著福伯懷裏抱著的紙箱子問道。
“福伯,你這紙箱裏裝的是什麽啊?”
福伯笑了笑,伸手打開紙箱上的硬紙蓋,喬汐晴看到一團米白色毛茸茸的小腦袋,小家夥還有一雙天真無邪萌噠噠的黑豆一樣的眼睛,這雙眼睛正好奇的盯著洛千雪看呢?
“天啊,這是拉布拉多小幼犬。”
喬汐晴驚訝的看著早就按耐不住,著急蹬著四隻小短腿的拉布拉多小幼犬,一臉的驚訝。
“對,這就是少爺特意從德國空運回來的拉布拉多幼犬,少爺特意為少奶奶準備的生日禮物之一。”
“福伯,你扶我起來。”
喬汐晴要求道。
福伯攙扶著喬汐晴下了床,坐在輪椅上,福伯把小幼犬從紙箱子抱出來,交給喬汐晴。
“啊嗚嗚嗯。”
小家夥一進入喬汐晴的懷抱,很開心的在她的懷裏嗅來嗅去的折騰了一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很乖巧懂事的趴在喬汐晴的懷裏。
“它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我們真的是很有緣分呢?”喬汐晴伸手摸著小家夥身上柔軟的毛發,一臉的開心。
“少爺前幾天一直都特意的拿著少奶奶穿過的衣服給它嗅,為的就是讓這隻小幼犬早些熟悉你的味道,到時候可以跟少奶奶很親近。”
福伯語氣平和的解釋著,而喬汐晴摸著小家夥皮毛的手指,卻在空中僵持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對狗狗過敏嗎?竟然還……”喬汐晴的心一下變得沉重下來。
“因為是要送給少奶奶的生日禮物,所以少爺不允許我們插手,都是他自己來的。”
喬汐晴深吸一口氣,大叔其實沒有必要對她這麽好的,他對她越好,隻會讓喬汐晴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越來越……
“真是個傻瓜,明知道自己對狗狗過敏,還……福伯,大叔的臉,現在好點了嗎?”看著趴在懷裏安靜的小家夥,喬汐晴不覺又想起來淩澈那張紅腫的臉。
平日裏那麽帥氣,那麽要臉麵的一個人,如今一張臉腫成那樣,大叔肯定是氣都要氣死了。
“塗了藥,已經好很多了。”福伯一五一十的回答著喬汐晴的問話。
“嗯,那就好。”喬汐晴點了點頭,擔憂的心稍稍的放了些下來:“福伯,你回去的時候,要是見到大叔,就替我跟他說聲謝謝,見不到的話,就算了。”
喬汐晴不好意思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