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熟悉的陌生人
“他居然這麽在意喬汐晴這女人。”珍妮看著淩澈抱著喬汐晴上樓的背影,她的眼睛裏就像是紮了一根繡花針一樣,疼的眼睛幾乎都要滴血了。
即便是曾經,淩澈也不曾對她這般的柔情,相反的都是她在小心翼翼的遷就著淩澈,以前是,現在也是。
珍妮心裏早就失衡的天平徹底的垮掉了,滿腹嫉妒的火焰就好像是黑暗的種子一樣,在她的心中正以瘋狂的方式迅速的擴大成長著,喬汐晴的一顆心,正在被滿腔的嫉妒之火,吞滅,正在一點點的失去原來鮮紅的顏色。
二樓臥室,淩澈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把喬汐晴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細心的替喬汐晴脫去腳上的白球鞋,修長的手指拉起一旁的藍色毯子,輕輕的蓋在喬汐晴的身上。
“小丫頭睡的可真香。”
淩澈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的整理了下垂落在喬汐晴臉頰邊上散亂的頭發,深邃的牟光充滿深情的凝視著喬汐晴,看著她白淨美麗熟睡中的小臉,邪魅的嘴角上隨即浮上一層淺淺的淡笑。
他幽深的眼眸裏透著數不盡的柔情,低頭在喬汐晴光潔白皙飽滿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把臥室的空調溫度調到舒適的睡眠溫度,細心體貼的做完這一切,淩澈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了臥室,留下喬汐晴一人,好好的睡覺休息。
“福嬸,一會她醒了,做點她愛吃的。”淩澈走下旋轉樓梯的同時,交代著福嬸。
“是,少爺。”福嬸點了點頭。
“淩。”
珍妮見淩澈下來,有些激動的走上前,此刻,她眼底的那一抹極度幽怨之火,已經消散的一幹二淨,一雙電眼魅力十足的看著淩澈,眼底頻頻的朝著淩澈拋出十二萬分的高壓電荷,企圖可以一舉擊中淩澈的心。
然,淩澈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別過了冷眸。
“你來幹什麽?”
淩澈清冷的聲音裏透著一種顯而易見的疏離,他這冰冷的聲音一出,頓時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很遠,很遠,讓珍妮沒有辦法攀附靠近。
“我……”珍妮委屈的有些鼻酸。
前一秒,他對待喬汐晴的時候,是那麽的柔情似水,體貼入微,可是後一秒,淩澈對待她的時候,冷得就像是三月的桃花雪,看著美麗,實質上卻冷至骨髓之中。
珍妮委屈的看了淩澈一眼,嬌滴滴的聲音道:“我是因為公事才來找你的。”
“什麽事。”
淩澈的口氣依然是淡然疏離,聽不出一丁點的感情。
“就是今天下午要開拍的廣告,服裝他們搞錯了,拿來的衣服全都不是我的尺碼,根本就沒法穿,我怕耽誤了下午的拍攝,所以沒辦法就來找你了。”
“這種小事情,以後你直接跟高暢聯係,讓他解決。”淩澈冷冷道。
“我一時著急,又怕耽誤了下午的拍攝,所以才直接來家裏找你了。”
珍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弱的聲音說道最後,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了,然,淩澈的意思也說的很明白,就是讓她以後沒事少來找他,最好不要來找他。
珍妮的心又沉下去了一塊,心口痛的不行,她當然知道這種小事不需要來找淩澈,可她現在就是需要一個借口來找他,好幾天沒有見到淩澈,她想念他。
很想他。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其他的事情,先回酒店,服裝的事情,我會讓高暢解決。”
不過三句話的功夫,淩澈已經直接開口趕人了。
“沒事了。”珍妮就算是心裏在難受在委屈,也不敢忤逆淩澈的意思。
“額,那個,淩,我來的時候沒有開車,可以搭乘你的順風車回酒店嗎?”
珍妮見淩澈抬腿往外走,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了上去,甜膩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著。
淩澈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眼跟在他身後滿眼殷切的珍妮。
“淩,好不好嘛,難道現在我連搭乘一下你的順風車都不可以了嗎?”珍妮輕咬著火熱的紅唇,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嫵媚摸樣,誘惑著淩澈。
“酒店跟森皇集團不順路,我讓福伯開車送你。”
淩澈當場戳破了珍妮的謊言,她的想法跟心思,淩澈再清楚不過了,隻是他的心裏現在隻有喬汐晴一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人,至於珍妮,他們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自然是沒有必要在藕斷絲連下去。
“淩……”
珍妮神色錯愕的看著淩澈,她沒想到淩澈居然拒絕的如此幹脆,難道她在他的心中,真的一點點分量都沒有了嗎?
“福伯,開車送珍妮回酒店。”淩澈冷聲的交代了福伯一句,便徑直的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賓利車子,解了車鎖,上車離去。
淩澈就這麽走了,他甚至都麽有回頭看她一眼,珍妮的心,很疼,眼睛很澀。
珍妮不願意相信,淩澈的心裏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可是他現在對待她,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疏離,又讓珍妮沒有辦法自己欺騙自己,她是個女人,擁有著女人特有的第六感,珍妮從淩澈的眼眸裏看的很清楚,她在他心裏的地位,正在一點點的消散,一點點的被喬汐晴給取代。
“珍妮小姐,還是我送你吧。”
福伯提醒著神色異常的珍妮。
一路上,珍妮始終冷著一張臉,精致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差很差,珍妮的眼前時不時的浮現出淩澈親密抱著喬汐晴的樣子,他看著喬汐晴的眼神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疼惜。
腦海中一幕幕的畫麵,就像是魚刺一樣梗在珍妮的喉嚨,讓她難受著。
“福伯,淩平時都是這麽對喬汐晴的嗎?”良久之後珍妮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詢問福伯,她到底還是想多打聽一下淩澈跟喬汐晴之間的事情。
“是啊,少爺對少奶奶真的很好,就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看著,也都很是羨慕呢?少爺很疼愛少奶奶的。”福伯跟隨淩澈多年,自然知道作為仆人,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嗬嗬,恩愛,夫妻恩愛的確是很好的事情,讓人羨慕。”珍妮鼻孔裏冷哼一聲,說的咬牙切齒。
十幾分鍾之後,福伯的車子在珍妮入住的酒店門前停下:“珍妮小姐,酒店到了。”
珍妮沒說話,冷著臉伸手拉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