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馬克隊長刀槍不入
“救……救我。”
女護士帶著顫音，輕聲呼喊了幾句。
“把她放下，要不然我們開槍了。”
城防軍是一個典型的三人小隊，領頭的抬著槍口威脅的同時，側首點了點頭。
一旁的二人會意，分散到兩邊，成包夾的趨勢朝雲染逼近。
被拎著衣領舉在半空，護士看不到身後的狀況，但這不妨礙她的求生欲。“別開槍，別打到我了。”
“放心護士小姐，我們是專業的，絕對能做到一槍致命。”
一聽這話，護士更慌了，頻率極快的蹬著雙腿，試圖掙脫約束。
上民吃的比塵民好，穿的也不差，最少衣服沒那麽容易扯破。
雲染趁著幾人被護士的動作吸引注意，不退反進，直接衝向中間的城防軍小隊長。
他的速度極快，幾人距離本就不遠，眨眼間就撞了個滿懷。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雲染甩手就將護士丟了出去，一把拉住摔倒途中的城防軍，拽起對方的同時，迅速轉身扣住其脖子。
順手掏出人質大腿上別著的手槍，用拇指劃開保險，抵住了對方腦門，“都別動。”
被扣的城防軍反應很快，抬手就抓住了他持槍的手腕，壓了幾次腰，發現掙不開後，忍不住朝隊友呼喊道：“快來幫忙，我槍沒上膛。”
雲染眉頭一皺，趕在兩名城防軍行動之前，反握著手槍扳機處，砸在了左側的牆壁上。
砰
一聲悶響過後，金屬牆麵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凹槽。
瞪了一眼愣住的兩名城防軍，雲染抓著套筒都憋下去，已經報廢的手槍，又抵回人質的腦門，輕輕的敲了敲，“你再動一個試試？”
“不……不敢動，不敢動.……你們都別過來。”
小隊長顯然被嚇住了，這一前一後，兩下不光砸壞了東西，同樣也砸懵了周圍的群眾。
見震懾起到效果，雲染拖著對方，退到了眼鏡女醫生身旁。
女醫生看上去很一般，可膽子卻不小，雖然後撤了一小步，可也沒被嚇的跑掉。
“洛蒂？”
女醫生有些意外，也很冷靜，“是我，你來這裏得目的是什麽？。”
她是被先前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步入大廳前，雲染就已經和護士發生了衝突，避免有人受傷，事情發展惡向化，還得先了解清楚矛盾的源頭。
“治病。”
洛蒂撫了撫眼鏡，在牆麵和前台來回瞄了兩眼，“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肌肉有沒有酸痛感？平時除了蟲餅，還吃過哪些東西？”
“有沒有去過……”
“停。”雲染指了指站在角落的艾麗卡，“那個被抱在懷裏的女孩，她有嚴重的貧血，有沒有辦法治療？”
“那得看有多嚴重。”洛蒂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另外，塵民也無權在這裏接受治療。”
“廢話少說，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雲染緊了緊胳膊，城防軍立刻被勒得直翻白眼，“趕緊救人，要不然我就先弄死他，再弄死你。”
見他語氣凶狠，洛蒂麵色微變，轉身就朝出現時的過道走去。“跟我來。”
雲染沒有跟上，衝著艾麗卡招了招手。“別這麽看著我，之前就給告訴過你，我力氣不小。”
小姑娘這時還有些沒回過神，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你這叫力氣不小？”艾麗卡懷疑他是不是對“不小”這個詞有什麽誤解，一手抱著女孩，揮了揮另一隻手臂，語氣誇張的問道：“那要是力氣再大點，你豈不是能把燈塔給拆了？”
“放心，就算拆燈塔，我也會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啊？”
“開玩笑的，快進去吧，不然一會城防軍的支援就到了。”
艾麗卡也知道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讓雲染自己小心，千萬不要錯手殺了人，加快腳步朝洛蒂追了過去。
···
目送二人消失在過道，雲染忽然鬆開了城防軍小隊長，迅速撿起摔落在地上的步槍。
“都給我站過來，不想死就老實點。”
麵對這幫人，他可沒有什麽好脾氣，威脅一幫護士、病患擋在身前圍成半圈，雲染背靠著牆麵，安靜的等待了片刻。
約五分鍾後，城防軍的支援部隊沒等到，卻等來了馬克。
“馬克隊長。”
他的出現無疑給了眾人質獲救的希望，本還安靜的大廳，立刻嘈雜起來，“我們在這，快救我們。”
廳內十分亮堂，馬克又不是瞎子，看到一群人站在牆邊大聲呼救，不禁眉頭一皺，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見狀，尚且理智的人忍不住提醒道：“馬克隊長，別過來，犯人手裏有槍。”
不理智的已經高呼一句“馬克隊長刀槍不入”拔腿就朝醫療區外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刀槍不入的是他。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發現雲染沒有阻攔的意思，一幫人質以為他是被馬克嚇傻了，不一會功夫，便盡數離開。
當然，也有一個例外。
“你怎麽不跑？”雲染推了推槍口，點在了城防軍小隊長的後腦上。
“呃……我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去吧。”
“真的？”
“嘶……給你機會不要是吧？”
“要要要。”小隊長蹲著身子，幅度極小的摞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雲染，好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不會開槍。
雲染嘴角隱晦的抽了抽，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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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給了小隊長很大的鼓勵，皮靴在地板上留下一道刺耳的摩擦聲，片刻間就消失在了大廳內。
“人呢？”
這是馬克走到他麵前後，問出的第一句話。
“裏麵。”
雲染不太確定他是指誰，不過，不管是艾麗卡，還是9033，此時都在裏側的診療室。
“公然違反燈塔戒律，你被捕了。”
“我也不想這麽做。”雲染攤了攤手，語氣無辜，“我是被逼的。”
“這些話留著跟律教所的人說吧。”馬克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要狡辯，我是說，我之所以來上民醫療區，是聽從了別人的安排。”
馬克皺著的眉頭又緊了幾分，這不是狡辯是什麽？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雲染嘴角一咧，語氣虔誠的揮手說道：“這其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