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蕭楓震怒
“蔚遲大人,你我無怨無仇,你將我擄來,這是為何?”花煞翻身而起,躍然落地,一臉冷漠的警惕。
蔚遲拓深邃的望著她,良久道:“好久不見。”
花煞下意識的握緊掌心。
他怎麽可能識破自己的身份?
不,這一定是在試探自己。
“你不可能不知道今夜是本公主的新婚之夜。大人此舉是在挑起龜茲國和大楚的事端嗎?”她冷冷道。
“你是不是花娜公主,你知道,我也知道。”蔚遲拓意味深長。
花煞的臉色慘白一片,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頭頂的鳳冠直作響,顯得格外刺耳。
她一把扯下鳳冠,三千青絲飄散而下,邪魅的雙眸閃過凜冽的殺氣。
“砰―”地一聲,一條長鞭劃破凝滯的空氣,狠狠地朝蔚遲拓襲來。
蔚遲拓一把拽住長鞭,別看他一身書卷氣息,力氣卻格外的大,竟讓花煞掙動不了分毫。
“別忘了,你是從我蔚遲府出去的人,你的功夫我比你更了解。”他淡淡道,驀然拽過長鞭,一股強大的內力,讓花煞心驚,她體內的內力卻在這關鍵時刻竟施展不了半分。轉眼間已落入了蔚遲拓懷中。
花煞的身子不知為何軟綿綿的,提不起半分力氣。她冷冷地望著他,在蔚遲拓麵前,她永遠毫無招架之力。
“嘩啦”一聲,衣領被輕輕拉開,入目的是肩頭那朵暗紅的梅花,在雪白的肌膚映襯得格外嬌媚。那是她進入蔚遲府時烙下的印記,這是屬於花煞的標誌。
蔚遲拓輕輕地觸碰上那朵梅花印記,指尖略略有些顫抖。
果然是她!
花煞!
哪怕臉如何變換,但這印記是絕對錯不了的!
花煞如置身在冰冷的寒窖之中,冰冷一片。絕望地閉上雙眼,她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了。
“主上!四皇子殺來了!”門外的暗人驚慌地呼喊。
蔚遲拓不是沒有驚訝,他冷冷道:“有多少人馬?”
“他單槍匹馬一個人,一路從楓樹林廝殺過來,現在已經進林了!”那暗人得聲音抑製不住的顫抖,仿佛看到了地煞修羅。
蔚遲拓的眼底一片冰冷,慢慢合上花煞的衣襟,將她緩緩放在床上,輕輕撫過她額前的碎花,動作輕柔的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等我。”
花煞被封了穴道,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蔚遲拓離去。
又一暗人倒在了蕭楓的腳下。
他抬眸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蔚遲拓,竟絲毫沒有避諱。
蕭楓略略皺眉,竟然是他?!
刀光掠影,血花飛濺,染紅了他的雙眼,眼裏竟是熊熊烈火和無盡寒冰。蕭楓從未如此大開殺戒,但這一次,任憑是誰,膽敢擄走他的妻,挑釁他的尊嚴,就必須付出代價!
他手持血劍,直朝蔚遲拓而去,猶如地獄修羅,帶著無盡怒火,仿佛誰敢靠近半分就會被燃燒得灰飛煙滅。一路竟再無人敢上前阻攔,他拖著劍,鮮血順著劍鋒滴落,一路蔓延,一滴一滴。
一眾黑衣人從天而降,護在蔚遲拓身前,這是他的終極力量!
蕭楓停住腳步,一字一頓道:“花―煞―在―哪”
蔚遲拓麵無表情,眼裏是深不見底的寒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道:“她就在我身後的小屋裏,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蕭楓的呼吸變得格外憤怒,大嗬一聲:“啊!”一股強大的內力翻騰而出,帶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振動,眾人震耳欲聾,被震飛數米遠,這股強大的內力任憑誰都受不住,頭痛欲裂!
黑衣人都被震飛起來,來不及反應,刀光掠影,一閃而過。
一個個屍體落地,竟然幾乎在同一時間都被一劍封吼!
蔚遲拓倒在地上,鮮血從空腔溢出,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的武功竟然如此可怕?這究竟是到了怎樣的境界,竟然掩飾得如此好!
“你真該死。”蕭楓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劍鋒抵在蔚遲拓的鼻尖,鮮血順著劍鋒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臉上,嘴裏。
蔚遲拓竟然癲狂地大笑起來,驀然頓住,雙眼犀利地盯住他,道:“枉我自認英明,運籌帷幄,竟不想真正的的對手竟然是你!當真是該死!”
“那我便成全你。”蕭楓殺氣驟起,一劍凜冽直朝蔚遲拓而去!
驀然,狂風大作,眼前一片混沌,隻見一紅衣掠影,待蕭楓反應過來,眼前一片晴明,哪裏還有蔚遲拓的身影。
“來日方長,日後相見。”一陣縹緲的滄桑的聲音緩緩從遠處傳來。
蕭楓握緊了手中的劍,竟然有人救走了他!
他直朝小屋去,心心念念的花煞正在裏麵等著他呢。
“哐鐺”一聲,他破門而入,幾個黑衣人正欲翻窗離開,哪裏還有花煞的影子?
他的心一驚,利劍一出,幾個黑衣人紛紛倒地身亡,他抓起唯一留下的活口:“說!人呢?!”
那黑衣人隻是慌張地閃躲,不敢作聲。
蕭楓一把扯開他臉上的黑布,臉色驟變,這個人,他認識。
這是三皇子的副將!
他不可置信道“是三哥派你來的?”
蕭楓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護城河外的那群刺客也是你們的人?!”
黑衣人閃躲著目光,不敢回話。
蕭楓怒極,一把將他摔到牆角,一劍凜冽劈來!
黑衣人痛苦地呼喊道:“是!是!是!我們都是三殿下的人!”
“哐鐺”一聲,利劍被狠狠摔到地上。
蕭楓的臉色如同被人打了一拳頭般難看,迎親隊伍的路線是宮裏定好的,這顯然是皇後和三皇子一同謀劃的,這就是待他如視如己出的皇後,和他感情深厚的兄弟?
嗬嗬。
那日花宴上,皇後拍著他的肩,對他說,這宮裏隻有你和你三皇兄才是真正的親兄弟!
這一切顯得是如此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