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 開石
沈歡總結了一下，自己在大廳裏至少看見了不下五種光澤，一種是綠色，一種是淡紅色，一種是白色，一種是灰色，還有就是這塊沒光澤的石頭。
如果這些光澤是按玉的品質來劃分的話，那麽綠色的一定就是最好的，沒光澤的應該就是普通石頭，大約隻能這樣判斷。
沈歡思索了片刻，拿起電話撥給陳延東：“幫我轉一筆錢！”說著沈歡一邊指著三百萬那塊發光芒偏白而且帶灰的石頭，一邊看向哥坨說，“三百萬！”
哥坨見來了生意，心裏自然大喜，除此之外，其實他也很想看看這四塊經過他眼光識別的天價石頭到底是不是有貨。
“等等，老大，你太草率了，不要這麽急著下定論啊。”梅正南一陣心疼，三百萬歐元啊，都合算兩千萬左右了。
康哲也在勸沈歡多想想，而且如果想要的話還可以討價還價。
哥坨聽見他們的談話，怕沈歡改變主意，連忙主動講價，直接以兩百五十萬成交。
沈歡一直沒說話，讓哥坨和陳延東對接了賬號後輕鬆地指了指：“現在能切嗎？”
圍觀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一來是覺得沈歡就是個傻缺，這種敗家事兒都做得出來，簡直是錢多人傻的典型代表。
“當然能切，不過你可想好了，這一刀切下去，你的錢可就——”康哲實在不忍心看著沈歡糟蹋錢，還想最後再勸一勸他，也算是沈歡對自己異能不說破的一種報答。
“就算是坨石頭我也不在乎，沒事，切吧。”沈歡自有打算，但是此刻他還不能說破。
轉賬完畢之後，哥坨小心翼翼地把石頭交給沈歡，讓他自己去切割機那裏開石。
沈歡花巨資買下了哥坨手中多少年沒出手的四塊石頭之一的事情引發了大廳內的一陣騷動，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很多攤主也想來湊熱鬧，無奈擔心自己攤子沒人看管，心裏急的直抓狂。
康哲生怕操作切割機的人把裏邊的玉胚切壞了，硬是要自己來操刀。
他細細觀察了石頭的紋路和石頭上邊的透點，琢磨了很久終於下刀，齒輪飛速旋轉，石屑飛散，一股清澈的水流不斷地流向齒輪降溫，經過幾次小心翼翼的換齒輪，石頭被切出開了一個小小的斷麵，斷麵中間露出一個小白點。
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連操刀的康哲都小小地意外了一番。
小白點就像滴在石頭斷麵上的牛奶，但卻溫潤透亮，康哲的切割技法也相當到位，幾乎沒有損壞到半點玉質。
“很有可能是羊脂白玉！”人群中開始猜測，因為單憑露出來的這一點玉質，確實證明了裏邊是白玉，而且這一點白玉顯現出了非常高的質量。
就連哥坨自己都驚歎起來，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這塊原石裏確實有貨。
就在眾人都覺得這塊玉石質量上乘之時，隻聽沈歡長長地歎了一聲氣，隨即換上笑容說：“嗬嗬，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後半段裏可能沒有這麽出彩。”
“老大，你怎麽能抱著這種想法啊，從玉紋的走向來看，白玉的體積很大啊。隻要質量不要太差，咱們找康哲好好加工一番，你剛才砸出去的錢至少能回來個七七八八。”
沈歡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裏明鏡似得，他這一次的行為，純屬是為了證明自己使用異能看到石頭發出的光芒到底何解而已，並沒有期待能有什麽驚喜。
在隨後的的切割中，果然如沈歡的推斷，白玉越來越淡，最後竟然出現了類似普通水沫玉那樣的透明色，而且雜質不少，斑斑點點地嵌在了玉石中間，眾人大感惋惜，有的人還幸災樂禍地嘲笑沈歡。
“我就說了，哥坨的那四塊玉就是騙人的，傻逼才會花那麽大的價錢去買那種石頭，真是腦子有問題。”
“有錢任性也不能當腦殘啊，這事也幹得出來，丟臉啊。”
各種奚落和嘲笑聲如潮水般襲來，梅正南氣得和那些人對罵，康哲一直失望地搖頭，唯獨沈歡卻一點也不遺憾，反而很開心。
因為他至少驗證出了一點，石頭發什麽光，原石裏的玉石就是什麽樣的色澤，光芒越大，玉石的體積也就越大，光芒越是溫潤，玉石也就越發潤澤，最重要的一點，光芒中要極為細心才能看到的那些其他雜色就是代表了玉石中的雜質。
兩千萬買個明白，沈歡覺得也值了。
就在眾人以為沈歡會就此離開的時候，他反而回到了哥坨攤位前觀察那四塊石頭。
“這個市場裏最好的石頭就這幾個嗎？”沈歡問道。
哥坨也不隱瞞：“這個也不是，你可以四處看看，或許你眼光好，能發現又便宜又好的石頭也說不定，隻是這幾塊石頭吧，是我憑著多年的賭玉眼光定下來的價位，我覺得它們一定價值不菲。”
“那你這眼光也著實太差了點吧，你看看剛才那快，兩百五十萬歐元就給我開出那點貨色？”
哥坨一陣不服：“你也看到了，我至少還是能看出那裏邊有玉嘛，要不是雜質太多，色澤太差，那也還算不錯的。”
“不錯個屁！”康哲開口罵道，“你剛才開出那玩兒，就隻有尖頭上那點羊脂白玉能做個小玩意兒，還不如個珍珠呢，我真特麽想抽你。”
“算了，康哲，我們在看看其他的。”沈歡在大廳裏轉悠了半天，通過甄別各種光芒，最後都沒有看到滿意的，要麽光芒太散亂，要麽雜質太多，要麽各種光芒混合，反正很難找到滿意的。
就在沈歡以為自己將要空手而歸之時，他猛然間發現了自己疏忽了一個問題。
他好像發現了寶藏一樣奔回哥坨的攤位，讓他拿出之前四塊石頭當中的一塊，眼裏充滿了不解，細細觀察那塊石頭。
康哲和梅正南一臉疑惑，也不知沈歡到底在想什麽，難不成還想在哥坨那裏花冤枉錢嗎？沈歡也實在太不把錢當錢了吧？兩人已經下定決心，沈歡要是再任性，就算是抱大腿也要全力阻止他再幹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