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神秘紙條
“謝謝沈先生幫老板娘解圍,”門童眼含感激,“哦,對了,這是剛才一位先生留下的便條。”
“便條?”什麽年代了,還玩小紙條,還是個男的,沈歡麵無表情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字跡映入眼底,他眉骨上的肌肉輕輕跳了跳,隻見上邊留下幾個字:葉家生變,望君謹慎。
沈歡不動聲色,攔下一輛出租返回天城醫院。
他大搖大擺地從病房正門進入,嚇了門口的王萱一大跳,得知沈歡溜出醫院,氣得足足罵了他十分鍾才罷休。
沈歡不以為意,一臉笑意地聽著王萱的埋怨,等王萱怒衝衝地摔門出去,沈歡才重新拿出那張便條研究起來。
“葉家?謹慎?”沈歡下意識地輕聲念叨。葉家要行動了嗎?這群家夥,動作還真快啊,前腳傷疤還沒好完,假貨葉傾天瓜分出去了將近一半的資產,這節殘肢還沒接上,他們就忘了疼,翻臉不認人了。不過,這倒是像葉家的作風。
便條上提到的是葉家,這就說明想對自己下手的,一定不隻是葉傾華,或者葉傾天,搞不好這兩個“好兄弟”假戲真做,是想聯手對付自己了。
沈歡冷冷一笑。或許別人在看到便條後第一感覺是去分辨真偽,然而沈歡清楚得很,這個好心的預警絕對假不了,送信人沒有必要無中生有地杜撰一個消息出來,對他根本沒什麽好處,反而這樣的預警對於沈歡來說是很有利的,至少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
不過,這信息是誰送達的呢?沈歡有些好奇,葉家那一群被利益和仇怨蒙蔽了眼睛的人裏,居然還這麽心眼清明的,果然難得。
在梅元升逃跑之後,沈歡其實也想過葉家的問題,如果他們能主動罷手,沈歡倒也沒想趕盡殺絕,畢竟兩家的長輩或多或少也有些交情,雖然最終因為葉傾天的心狠手辣、把主意打到了蘇黛兒身上,沈歡才與之決裂,但是幾分情麵還是要給的。
第二天一清早,沈歡便把戰友和朋友都召集到了這件VIP病房,其中還包括了陳延東、張思思、徐西西。
“小林子手術怎麽樣?”沈歡開口便問。
“嘿?你特麽是看不起我啊?”易成說,“雖然他服用了不死藥,但腹部那三劍真是下手夠狠的,傷及的髒器多多少少還留下了些損害,僅僅靠不死藥是很難促進修複的,特別是嬌嫩、複雜的人體器官。”易成介紹了一下小林子的傷情,又把問題拋給沈歡,“下一步怎麽辦?”
“這個不用擔心了,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
眾人驚愕的看著沈歡,而沈歡閑庭信步一般地在病房裏一邊走一邊摩挲著各種擺設和器械,仿佛所有人都是空氣一樣。
“喂,你裝什麽深沉呢,能發個音不?”易成都快急得抓狂了。
王萱也耐不住了:“隊長,你是不是想讓我把昨晚你做的好事說出來啊。”
“啊?”所有人隨著一聲驚呼之後,瞬間石化,隻留下驚恐、詭異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地打量。
“瞎想個屁啊!”沈歡順手在離自己最近的閆飛頭上敲了一下,轉而像看祖宗一樣看著王萱,“你能不能別把話說得那麽簡短精煉啊。”
王萱冷笑一聲聳了聳肩膀,一副故意揶揄你,你能把我怎麽樣的神情。
沈歡隻覺得這次東山一戰之後,大家似乎都放鬆了好多,看來要給他們敲點警鍾才行了。
“閆飛,賬上轉二十萬給易成。”
易成眯著眼說:“我不需要封口費。”
“誰說這是封口費了,你先收著。”
“我不是一個能用金錢收買得了的人。”易成大義凜然。
沈歡無語了,以前有個閆飛在旁邊調侃自己也就算了,現在還多了個易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精彩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來責難我。”沈歡說完,悠閑地重重地落座在床邊,“泰山,從今天起你負責照看小林子,不準有半點差池。”
“好!”泰山允諾,轉身就要出門。
“好什麽好啊,泰山你就不問問他為什麽嗎?”閆飛拉著一張臉說,眼神盡是嫌棄地瞥向故弄玄虛的沈歡。
“閆飛,你是不是閑得蛋疼啊,那好,派點事給你,去黑了扶桑全境的監控,看看梅大爺現在在哪悠哉悠哉。”
“老大,其實吧,我堅決讚同你的決定,真的,不管你下什麽命令,我都沒有異議。”閆飛心頭叫苦連天,黑了扶桑全境監控,你當我是神仙啊。他生怕沈歡又想出什麽新花樣來戲弄自己,隻好住口。
“王萱,醫院的房頂上種了很多花花草草,從今天起,你就跟植物作伴去吧。”
“需要這麽絕嗎?”王萱妙目一垂,早知道就不拿隊長開涮了,這下好了,發配到邊遠地區去了,白天還好,這晚上寒風刺骨的,連個窩棚都沒有,“可以商量一下嗎?”
“沒商量,誰讓你昨晚保護不利,連我什麽時候出去了都不知道,就當將功補過,去吧,讓司薇給你送餐,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下來。”
眾人看著沈歡一臉似笑非笑,都在擔心這個突然變身的混世魔王會給自己安排什麽任務。
“道和——”
“怎麽?你連我都要命令啊?我這傷才剛好呢,不宜挨餓受凍。”玄道和笑著說。
“看你說的,你大老遠從京城趕來幫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嘛。”沈歡動了動眉角,一副你懂的眼神,“你就去我樓下的病房住下,休養生息。”
玄道和嗬嗬地點頭,這個差事好。
“仇則!”
聽到沈歡叫出仇則,一直嬉笑的氛圍突然凝重起來。若論異能強弱,仇則和王萱等人不相上下,隻不過這家夥就是一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一旦木係異能發動,必然傷及四周,誰都怕跟他搭檔。而仇則也知道自己異能的特殊性,常常獨來獨往,也就形成了少言寡語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