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張大歸來
這一夜,東海神泉街梅家總部。
梅元升滿目凝重地看著正在接受治療的巴爾德爾。那一日巴爾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找上梅家時,梅元升大吃一驚,尤其是聽到張大生死未卜時,心中陰沉了好半天,如果張大真的出了意外,那麽他梅家和天機真就斷了聯係,在接下來對沈歡實施的打擊中,必然少了非常重要的一環。
而隨後的新聞視頻中,根本沒有錄製到最後,所以張大的生死就變得極為離奇,梅元升就算心思如何惡毒,但是對於張大的失蹤也是極為惋惜。
巴爾躺在病床上,全身除了插滿各種儀器管道之外,還塗滿了珍貴的藥材,這是梅元升抄了老底拿出來名貴藥物,對於治療跌打損傷具有奇效,隻要再配合西醫的輸液,巴爾便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就在五名醫生全力救治巴爾的時候,門外傳來通報,說是張大先生回來了。
梅元升激動得連忙出去迎接,看到張大果然無恙,他興奮得緊緊擁抱著張大。
“梅先生如此關心在下,受寵若驚啊。”
梅元升一邊讓人上茶,一邊問候張大:“張先生如何脫身的?這幾天可把我嚇壞了,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差點以為先生——”
“我這不是安然無恙了嘛。”張大自信一笑,卻走向巴爾。
梅元升隱約覺得有些意外,張大對於自己的問題竟然不答,但是由於巴爾在場,他也不便執著詢問。
“光明之神果然名不虛傳,受了泰山那個瘋子沉重一摔,居然一根骨頭都沒斷,張大正是佩服至極啊。”
巴爾聽張大提到那天的情形,打了個冷噤,不寒而栗,他心裏恐怕再也不敢和古武者的狂化狀態交手了,要不是他用盡全身異能保護自己,別說斷骨頭,斷命都有可能。
“緊要關頭,還是多謝張先生相救啊。”巴爾嘴上客氣著,眼睛卻沒有看張大一眼,說穿了,他骨子裏仍舊是看不上華夏的異能者。
“小事一樁不必掛齒,對了,霍爾先生呢?怎麽不見他啊?那個小妞現在怎麽樣了?”
梅元升接過話說:“為了安全起見,那個徐西西被關押在九樓的房間裏,霍爾先生日夜把守,暫時無憂,再過一日等巴爾先生恢複了,我們再行商議。”
“也好,這一次我們能取得成功,還多虧了梅先生的安排,要不是通過不斷的騷擾迷惑了沈歡,說不定他還會想到我們即將動手的目標。”張大恭維了梅元升幾句,“對了,梅先生,有個事情還望借一步說話。”
梅元升看了一眼巴爾,也顧不得他介意不介意,跟著張大來到一旁。
“張先生可是要跟我講你是如何脫身一事?”梅元升對此念念不忘。
張大一抬手,“此事日後再說,望梅先生海涵,但我可以保證,我脫身一事,於梅家於天機有利而無害。”
梅元升還是很相信張大的,畢竟二者利益捆綁在一起,他不至於做出有損雙方的事情,而且他如果誠心隱瞞,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張先生有什麽事情要說。”
“梅先生,我在來之前算了一卦,卦象所指,你恐怕不日會有牢獄之災。”
梅元升一頭黑線,這口氣聽著怎麽就像天橋上瞎子算命的開場白啊。
“真的,”張大看出梅元升眯縫著眼,就知道他內心的懷疑,“你如果不信,大可去找梅家在京高層詢問一番,說不定會有答案。”
梅元升見張大說得振振有辭,不由不信,可是牢獄之災一詞卻有些過了,憑他梅家的關係,誰敢上門緝拿自己,再說了,梅元升從小就生活在各種爾虞我詐之中,從他把葉家耍得差點傾家蕩產的本事來看,隻有他栽贓別人,別人還沒辦法陷害他,而且他做事一向求穩,要是真犯了什麽事,哭著跪著求著替他墊背的人多如牛毛,怎麽可能有牢獄一說。
梅元升半信半疑撥通一位老友的號碼,對方竟然沒說兩句就推脫有病在身掛了線,之後梅元升又問了幾人,大家似乎心照不宣地全都稱病,甚至還急著跟他劃清界限。
“這到底怎麽回事?這些人可算是我的世交啊,怎麽一個個接到我的電話就像接了午夜凶鈴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其中緣由我也不太清楚,隻能靠梅先生自己去查詢一番了。”
梅元升不甘心,又撥通了幾個,其中一人曾經也受過梅元升的恩惠,隻好把事情簡單一說,就是軍方已經掌握的梅元升通敵叛國的罪狀,正在取證階段,高層極其震怒,已經下達命令,一旦所有罪狀確鑿,第一時間拘捕他。
梅元升嚇得四肢顫抖,幾次都沒有掛斷電話,“張先生,這可怎麽辦,高層都震怒了,我難道隻能坐以待斃。”
張大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梅先生不要急,凡事都有破解之法,這牢獄之災也不是說來就來,依卦象看,先生還有很多時日來做準備,至於破解之法嘛,恐怕還得過幾日方能卜算得到。”
“張先生真是救命恩人哪,我都不知怎麽感謝你才好。”梅元升長舒一口氣,隻要有時間,自己就能處理好,而且還有張大在卜算協助,自己不至於那麽被動。
“張先生,剛才我通電話時,他們隱約也暗示我,可能是有人在上邊兒給沈歡牽線,這口惡氣我可咽不下去,不知先生可有什麽好辦法傳授給我,給沈歡點顏色看看。”
“這也是我要跟梅先生商量的第二件事。”張大正色說道,“這一次行動有星神相助,抓到了徐西西,對沈歡的打擊很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時候應該是在厲兵秣馬準備和星神大幹一場。”
“但是幾天過去了,他那邊毫無動靜啊?”
“無妨,沒有動靜就是有動靜的最好迷惑,梅先生你想,徐西西是什麽人,能讓沈歡拿泰山來為她保駕護航,他可能坐視不管嗎,所以他現在表麵平靜,隻是一個迷惑我們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