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凶案
東海警察係統，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用。正因為有這樣的努力，東海這個人口超過兩千萬的超級大都市才能平安。
刑事警察的工作緊張忙碌，且危險性高，本來女生很少會有選擇刑警崗位，可是李冰倩不同。出身於警察世家的她，偏偏選擇了刑警崗位。
雖然上一次遇險，她被沈歡開著戰鬥機送到北京搶救，並脫離危險。但是這次意外始終是李冰倩父母心裏的刺。
於是，在又一次冰倩媽媽不厭其煩的嘮叨之後，李冰倩一賭氣住到了警局裏。
眼不見心不煩。
這樣她就更忙了。
東海最近出了幾樁稀奇古怪的案子，經過下屬的警局進行前期摸底調查，李冰倩決定並案調查。
看著卷宗，李冰倩陷入了沉思。
一周以來，東海發生了三起人命案，被害人被人咬破喉嚨，全身血液一滴不剩。李冰倩去了現場，死者的慘狀一直縈繞在她腦海。
關於案件的猜想五花八門，有的警察甚至往吸血鬼上想。
聽起來天方夜譚，但是李冰倩卻不敢隨意否定。之前她也不相信世界上會有異能者，可是跟著沈歡見識了一會，李冰倩的三觀徹底被改造了。
不過，在電話裏認真問過沈歡之後，對方斬釘截鐵得回複，世界上沒有吸血鬼這回事，讓李冰倩更加疑惑。
不過，沈歡也給了她一個可能性。有可能是異能者犯案。
可是，沈歡也不確定。因為昆侖和玄黃都不可能拿普通人開刀，如果有可能，要麽是天機的人，要麽是來自海外。
案件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
沈歡在電話中叮囑李冰倩要小心，而李警司隻是心不在焉得隨意敷衍了兩句。
和李冰倩通完電話，沈歡越想越覺得不對。
一個人身上的血液重量相當於個體重量的百分之七到八。沈歡不是沒見過失去全身血液的屍體。可是李冰倩違反規定給他傳來的現場照片讓他也陷入了沉思。
死者的脖子上有四個孔洞，看上去像極了電影裏吸血鬼的咬痕。可是沈歡偏偏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達克拉伯爵這種存在，唯一見過的一個像的，就是長著肉翅的威爾士侯爵。
他沉默了一會，撥通了閆飛的電話，詢問後者“天機”；裏是否有吸食人類血液的異能者。
閆飛很遺憾得告訴沈歡，天機的資料其實很少，七位頭目的材料也是東拚西湊，但是暫時沒有資料佐證。
閆飛是人形信息庫，他說沒有，一定沒有。
這件事本來和沈歡沒有關係，但是李冰倩負責查案，讓沈歡有些擔心。他覺得有必要和李冰倩好好談談。
晚上八點，沈歡和李冰倩在一家茶室見了麵。
最近一陣連續的高強度調查工作讓李冰倩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見了沈歡之後，她沉默得連續喝了好幾杯茶。
“我隻是有點渴……”自己牛飲的樣子落在沈歡眼力，李冰倩有些羞赧。
沈歡擺擺手道：“我知道你們又程序，調查過程中的案子不能外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告訴我一些細節，這次你們的敵人也許不簡單。”
李冰倩看了沈歡一眼，皺著眉頭，臉上顯出為難的神色。
沈歡拎起茶壺給冰倩倒滿，認真說道：“我也不用瞞你，如果真的是異能者幹的，這件案子最後不會在你手裏。”
李冰倩對著沈歡，早已經沒有了相識之初的那種高冷，沈歡是可以信任的夥伴，是可以信賴的朋友，或者還有可能……
李冰倩甩甩頭，把那個小之又小的可能性驅散。她想自己可能是累了，要不然怎麽會想那麽羞人的事情。
“也許，我該找個人依靠一下……”李警司有些走神得想道。
“你在聽我說麽？”看著李冰倩發愣，沈歡有點鬱悶，“真得很危險。”
“啊！”李冰倩終於回過神兒，她認真得思考了幾秒鍾，然後低聲說道，“希望你不會讓我難做。”
沈歡微笑道：“我保證。”
茶室裏很安靜，冬季又不少喜好雅靜的人三五相約來品茗聊天。隔壁屋子的談話聲偶爾高了些，會傳入沈歡的耳朵。不過，大多數時間，他都認真在聽李冰倩的話。
李冰倩明白，如果凶手真的不是普通人，那麽警察調查起來將會事倍功半，而且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風險。對方連續作案，十分囂張，擺明了不把東海警方看在眼裏。
隨著李冰倩的講述，沈歡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找到受害者的共同點？”沈歡淡淡問道。
李冰倩點點頭：“對，我們試過很多方式推導，但是都沒有結果。其實這也是我們最怕的一種狀況。”
“凶手作案如果是隨機性的，那麽將帶給我們非常大的壓力。”李警司掐了掐眉心，心情沉重。
現在社會上的輿論已經開始鼓噪，警方受到壓力極大。雖然李冰倩上麵還有帶隊的老刑偵，可是具體的破題，跑腿，以及證據采集都是李冰倩帶領著手下的警員在做，越是深入這個案子，越有無法理解的東西。
“帶我去看屍體。”沈歡沉聲道。
“可以，不過需要批準。”
“沒問題。”
……
在得到東海警察總局局長趙軍的允許之後，李冰倩帶著沈歡來到了法醫解剖室。因為三名受害人死狀太過蹊蹺，所以暫時還沒有讓家屬領走。
一名瘦高個子的中年法醫陪著李冰倩和沈歡走了進來。
“就是那幾個。”法醫隨手指了指幾張鐵床架。
屍體是十分鍾前剛從冰櫃中運出的。
沈歡和李冰倩都穿著全套的工作服，戴著手套和口罩，甚至連眼睛上都戴著護目鏡。
法醫幫他們掀開白布，兩男一女，三具屍體安靜得躺在上麵，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活力。
沈歡皺著眉頭一具具得看過去。偶爾用手指輕輕推推屍體的頭部，以便能夠看清楚傷口的狀況。因為失去全部血液，三具屍體的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
在和李冰倩低聲交談之後，法醫明白了沈歡的目的，當下搖搖頭說道：“傷口基本一致，可以判斷是同一人所為，但是我們確實找不到其他的新線索。”
法醫走過去指了指屍體脖頸上深深的孔洞，說道：“這種咬合力量，真是太恐怖了。”
沈歡忽然回頭問道：“試過紫外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