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衝出迷霧
沈歡的臉，籠罩著一層寒霜，聲音裏攙著冰碴兒。
被他按住肩頭的顧客一愣，然後眨眨眼睛，一臉無辜道：“您說什麽？我聽不懂！”
沈歡冷酷一笑：“你很有勇氣！”說完手指一捏，手腕一沉。
“哢！”一聲骨骼的脆響從顧客身上傳了出來。
“那名顧客痛苦得喊叫著，他的肩膀脫臼了，劇痛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你……你要幹什麽？”
沈歡雙眼微眯，一股暴戾的情緒從心底衝出，他冷冷道：“回答錯誤！”
“哢！”沈歡轉眼又卸掉了他另一條臂膀。
顧客咬著牙怒吼道：“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沈歡搖頭恨聲道：“回答錯誤！”他的手像是鉗子一般卡住了那名顧客的下巴，將他的頭向上推得揚起。
無視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無視有人開始掏出手機打算報警，沈歡像一頭從遠古走來的巨獸，毫無顧忌得散發著強大而又危險的氣息。
他俯下身子，盯著顧客的眼睛，緩緩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那名顧客的胸膛極速起伏，也許是因為沈歡控製了他的下頜，讓他呼吸有點困難。或者由於其他原因。
五秒鍾過去了，沈歡沉聲道：“很好，永別了。”
沈歡的手猛然卡上顧客的脖頸，後者亡魂大冒。
他能感受到沈歡的手在快速收緊，那股力量似乎在顯示著主人絕對不妥協的堅定。
“他真的會……殺了我……”顧客的內心隻有這一個念頭。
沈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沒有一絲顫抖。一旁的泰山仿佛一名衛兵，被朝著沈歡，雙眼如鷹隼般觀察著現場的狀況。
“嗬嗬！”顧客拚命從喉嚨中發出聲音，然後努力晃動著半殘廢的肩膀，似乎有話要說。
沈歡猛然鬆開手，血液瞬間衝到顧客的頭頂，他捂著胸口大聲咳嗽起來。
“牛雜！”顧客壓著嗓子低聲說了一句。
沈歡冷冷道：“泰山，看著他。”接著邁步朝十幾米外的牛雜店走去。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沈歡聽到疑問，轉過身淡淡說道：“你的位置，是小巷子裏唯一的一處全視野位置。別跟我說你是普通食客，你的椅子向右挪了十公分，你受過訓練。”說完自顧自向前走去。
牛雜店是店內經營，門外沒有桌椅。沈歡徑自走進店內，發現隻有一名活計在櫃台後麵，店內也沒有顧客。
沈歡走到店員身邊問道：“蘇黛兒在哪裏？”
店員皺了皺眉，問道：“您說什麽？”
沈歡暴怒的情緒瞬間爆發，走到櫃台後一把抓住年輕店員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出來，猛然摜在地上。
店員猝不及防，後背砸在地麵，嘴裏瞬間噴出一道消化物，店內被一片酸臭籠罩。
沈歡蹲下身，右腳踩著對方的左手，疼的店員吱哇亂叫。
他冷笑著扣住店員的脈門：“一個小店員，竟然戴著限量款的正品手表。”
“說出來，活，不說，死！”沈歡怒吼著。
這是來到東海以來，沈歡第一次沒有控製自己的怒意。蘇黛兒在勝利之後被葉傾天劫走，這讓沈歡怒氣勃發，他打算不顧後果，給葉傾天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老大！”泰山拖著被沈歡搞脫臼的男人走進了牛雜店。
恰好此時，一名小夥計從後廚來到前廳，掀開了門簾，一眼就看到在泰山手裏哼哼家夥，還有地麵上被沈歡踩著手腕的同夥。他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後廚跑。
“泰山，報警帶他們走，我追。”沈歡一甩手，掀開前廳的簾子，往後廚追去。
跑過後廚，來到後巷，沈歡麵前豁然開朗。竟然有一條挺寬敞的小路聯通後巷與外麵。小夥子順著小路一路向前狂奔，不時回頭看看沈歡的位置。
沈歡咬了咬嘴唇，猛然加速，躍上了左側的高牆。
牆高兩米半左右，中間是窄窄的紅磚線。沈歡像是一隻追趕獵物的狸貓，腳踩著牆頭，遠遠綴在跑路小夥子的後方。
一路狂奔的小夥子，在跑出了將近三千米之後，筋疲力盡得靠在牆邊休息。他麵色驚恐得盯著小巷的盡頭，半天才長出一口氣。
沒有見到追兵，小夥子覺得危險警報已經解除。他開始慢跑，在附近圍繞著幾個高大建築物繞了幾圈之後，認為徹底安全，對方已經放棄追趕。
於是，小夥子拿出手機，撥通了頂頭上司的電話。大體意思就是，為了掩護搶人小分隊的行動，我們三個人都栽了。不過我跑出來了。萬一以後有什麽信息泄露，那一定不是我。
掛掉電話，小夥子再瞥了一眼巷口，依然沒有看到沈歡的身影。小夥子頗為開心得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開。
轉過來的一刹那，他的電話掉在地上，觸摸屏變成了蜘蛛網。
他吞下了一口唾液，嘴角抽搐著說道：“大哥，有話好說，好說！”
沈歡好整以暇得站在他背後已經不知多久了，小夥子突然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我聽你說！”沈歡麵容沉靜，連大氣也不喘一口，似乎是哼著歌開著車溜達著來的。
小夥子慌了神，沈歡這種追人的效率讓他絕望。
“大……大哥，我是打掩護的，別的都不知道。人是從我們後門走的，不過去哪裏了我真的不知道。”
沈歡微微一笑：“聯絡電話！”
小夥子快哭出來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在通訊記錄上，哭喪著臉說道：“號碼不顯示。”
沈歡一看，果然空空如也，沒有一個數字。
沈歡擺弄著小夥子的手機，將他的號碼記錄下來。然後撥通了南宮絕的電話。
“小絕，蘇黛兒被劫持了，現在請你幫我查一下過去一天中，聯絡本機的一個隱藏號碼，告訴我他的位置。”
“什麽？”南宮絕大驚，“是葉傾天？”
沈歡說道：“對。”
“歡哥，你放心，給我半小時……不，給我二十分鍾。”
……
十八分鍾後，南宮絕的電話打了過來，輕輕說了一個地址。
沈歡放下電話，看著微微顫抖的年輕人，一手刀砍在他脖頸。
“葉傾天，我真的怒了啊。”沈歡望著西北方向，雙眼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