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兩人邊說邊走出醫院。
分別的時候,歐葉雅凡事較真的性格,使她忍不住向林沐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
“木頭,那些鮮花和香水,還有護膚品是你送的嗎?”
“好吧,我知道是你送的,隻是以後別再送那些東西,好嗎?”
“如果你堅持這樣每天一封情書,每天都有禮物,我們可能、、、”
林沐陰沉著臉,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可能什麽?跟我絕交?那好,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他的話使歐葉雅感覺到了恐懼,連自己都覺得意外的恐懼。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想失去這個朋友,還是有其它一些因素夾雜在裏麵。
林沐沒有立即走掉,他認真的直視著歐葉雅,並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男人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我要追求你!”
他並不理會她躲閃的眼神,也不理會她羞澀的表情。
“我會每天給你情書和禮物!”
說完,他放開她,轉身就走。
歐葉雅呆立在原地,很久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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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歐葉雅的話。
“每天一封情書?鮮花?香水?護膚品?誰這麽俗氣,竟敢給她情書?”
難道是張良那小子?可是依照張良的性格,他會直接表白,頂多送一封情書,等不到回音,他就會放棄。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情調查一番。
林璽老是教他,凡事要不動聲色,還要運籌帷幄,這樣才能成功。
他想了想,給家裏的老管家穆叔打了一個電話。
穆叔的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兒就給他派來兩個魁梧的墨鏡男。
本來他大可不必親自出馬,可是有關歐葉雅的事情,他想親力親為。
他想了想,要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必須守在歐葉雅家門外,他打算先把那個送信和送花的人找出來,然後再順藤摸瓜。
三人坐在車裏,等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果然等來了目標。
一個鴨舌帽小夥子,拿著一大捧玫瑰花和一個禮品盒,進了公寓大門。
“你們兩個,快上,把那小子給我抓到這裏來。”
兩個大漢領命,身手敏捷的跟在那個小夥子的後麵。
一會兒,那小夥就被他們押著上了車。
“你們沒讓他大叫吧!還有那家女孩沒有發現吧!”
其中一個大漢,聲音低沉。
“少爺,沒有,嘴巴捂得嚴實著呢!”
林沐點了點頭。
“很好。”
那小夥子送完鮮花和禮物,正往下走,忽然被兩個大漢,緊緊的捂住嘴巴,他以為自己慘遭綁架,嚇的差點尿褲子。
接著,他被他們強行拖著,上了這輛車,這時,他依舊驚魂未定,嚇的雙腿哆嗦。
他不迭的向他們求饒。
“好漢,饒了我吧,我就是個送快遞的,家裏很窮,不過,我有三千存款,那是我攢下來,準備回老家娶媳婦的錢,你們隻要放了我,我就把那些錢全給你們。”
快遞?林沐一聽,頓時泄氣了,他忙了半天,竟然隻抓了一個快遞。
他揮了揮手,兩個大漢點了點頭,他們捂住那小子的嘴巴,把他強行扔下車,接著,車子絕塵而去。
快遞小子匍匐在地上很久之後,才發現自己是自由的,他跳著站起來哇哇大叫。
“救命啊!有劫匪。”
四周很安靜,樓上的住戶,以為他是個瘋子,打開窗戶,就向下潑了一盆水,幸好,沒潑到他的身上。
“大清早叫什麽叫,大白天說什麽瞎話?哪有劫匪啊,神經病!”
拿盆的大叔,厲聲訓斥他,他拍了拍腦袋,四處看看,連個車影都沒有。
“唉、、、也許是沒睡醒,一大早夢遊,或者是做惡夢。”
他一麵嘀咕著,一麵離開,也許這片公寓,將會成為那個無辜的快遞小夥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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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葉雅今天更加惆悵,她看著茶幾上的兩束玫瑰花,兩封情書,還有兩份禮物,坐立不安。
兩封不一樣的情書,隻是前者沒有署名,後者是林沐的大名。
“唉、、、我特麽的這是自討苦吃。”
“那煩人的無名人,沒有找出來,反而引狼入室。”
她悔不當初,如果她沒有那麽較真,好奇心不要那麽強烈,也許自己就不會被林沐那小子攪亂了心。
那無名情書,僅僅激發了她的好奇心,但林沐那小子的情書,就不一樣了,她拆開信,剛看了幾句,就臉色緋紅的再也看不下去,最後,她隻好合上那封信,把她放進了抽屜,想了想,她又從抽屜中拿出信,又把它藏在被子裏,覺得不妥,她又把它放在枕頭下麵。
就這樣如此折騰一番,她就把那匿名情書的事情給忘了。
接下來的幾天,歐葉雅的心,由煩躁變成了期待,她恨不得每天晚上不睡覺,就那樣默默的坐到天明,然後衝出去,接收林沐的情書和禮物。
她想,愛情即便是毒藥,她也會心甘情願的喝下這杯毒酒。
每天,她除了一遍又一遍的看林沐的情書,再也沒有心思做作業,溫習功課。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應該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大學,可是,她打開書本,書本上的字全部變成了林沐情書上麵的字。
後來,她想看看電視調節一下,可是一打開電視,電視屏幕上就出現了林沐的一顰一笑。
“瘋了,瘋了,我特麽這是瘋了!”
她狠拍著腦門,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後來,她隻好從家裏跑了出來。
隨即,她撥通了張良的電話,叫他出來陪自己到酒吧瘋玩,以緩解一下自己有點魔怔的神經。
她之所以選擇張良,是因為張良身懷絕技,武藝高超,她身邊的人,除了林沐,再也沒有比張良更為合適的護花使者。
說張良是個護花使者,貌似有點抬舉自己了,總之,歐葉雅覺得,跟張良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她本想去格勒酒吧,但是那裏環境再好,曾經是她的噩夢,於是她選擇了平民消費的樂美酒吧。
此時是下午,樂美酒吧已經人滿為患,外麵車水馬龍,一片光明,到了酒吧卻是另一番景象。
昏暗的燈光,曖昧的男女,瘋狂扭動的老老少少,還有那勁爆的DJ,妖嬈的領舞,這一切的一切,使人全身上下的細胞,不由自主的活躍起來,繼而,頭腦發熱,然後膨脹的忘乎所以。
這就是人們喜歡來酒吧的原因吧,就憑那使人忘乎所以的理由,那些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的人,還有那些孤單寂寞的人,才會來這裏湊熱鬧。
歐葉雅沒有給自己定位為哪一種人,她來酒吧,隻是單純的想調節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維。
張良比歐葉雅來的早,她一進來,張良就注意到了她,他連忙走過來,把她帶到座位上坐下。
音樂聲很響,他們不能交談,於是,歐葉雅索性滑入舞池。
街舞少女果然非比尋常,她精彩的表演,不一會兒便迎來了陣陣喝彩聲。
後來,她頭腦發熱的被人推向了高高的舞台。
美麗的少女,在璀璨的燈光照耀之下,機具青春活力的舞動,舞池裏的人全都停下來,仰視著她。
被人矚目的感覺使她有些飄飄然然,情書,禮物,所有的煩惱,都被台下的掌聲、歡呼聲、口哨聲衝擊的無影無蹤。
她更加賣力的隨著音樂舞動,一曲結束,她還沒來得及擦汗,就被一幫小青年簇擁著走下台。
“美女,舞跳的真好啊!”
“我們老大吩咐,請你過去陪他喝一杯。”
一樣的情景再現,她這一刻卻沒有一絲慌亂和害怕,因為她看見張良正向她走來。
張良沒有用力,就撥開了小青年,他徑自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準備離開。
“喲,還帶了一個小跟班。”
“哈哈,小子,你可以走,但是她,必須留下。”
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隻是這一次,歐葉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憑這幾個弱不禁風的東西,張良收拾他們那是小菜一碟。
她好心的提醒他們。
“我這個跟班可是很厲害,你們確定要從他的手上搶人?”
那幾個小青年嘻嘻哈哈,正欲對她動手動腳,被張良揮手擋過。
小青年臉色一沉,囂張跋扈的說道。
“美女,你的跟班就是有蓋世神功,我們也不會怕。”
另一個青年接口道。
“就是,你們別怪我們以多欺少就好。”
說完,他們伸手,準備對歐葉雅用強。
隻見張良抬手,對準他們的腦門拍了兩下,兩個小青年嗷嗷叫著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小青年見張良的身上帶著功夫,他吹了一聲口哨,從酒吧的各個角落湧出一幫人。
歐葉雅對這種場景一點也不陌生,但是一下子出來這麽多人,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剛子,這外麵好熱鬧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循聲望去,頓時一愣。
那幫小青年見到他們,恭恭敬敬的叫了起來。
“老大,大嫂!”
這叫喊聲,再一次使歐葉雅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