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注定的輸家
唐秦這一次沒有跟以往一樣把顧清月攬進懷裏,也沒有跟她道聲晚安。他留給顧清月的不是溫暖的懷抱,而是冷冰冰的背影。
這樣的反常讓顧清月覺得心裏悶悶的,就像是有一股氣堵在了胸膛讓她喘不過氣來。
怎麽?她今天還沒有質問他和莫喬欣的關係,他倒是先對自己耍臉色了麽?
唐秦背對著顧清月,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在中間留了一道縫隙,就像是一道分界線,沒有人去越過它。
不知道隔了多久,顧清月隻覺得自己後背一陣寒冷。沒有被子,也沒有唐秦,她居然覺得自己冷的打哆嗦。事實上,顧清月的確開始陣陣發抖。
唐秦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常,也知道她顫抖的原因。可是,他固執著想要等顧清月開口,或者是她的靠近。
哪怕她朝著自己移一點點,他就會立馬把她攬在懷裏,就像以前那樣。
可是顧清月的固執讓他雙手投降,顧清月寧願自己冷死,也不會朝著自己低頭的。這一點,唐秦早就已經料到了,自己還是在期盼一點點的希望罷了。
唐秦伸手把顧清月攬在了懷裏,她僵硬冰冷地背靠在自己的胸口上,熾熱的胸口也感覺到了一陣冰涼。
他忍不住在心裏責怪自己,要不是自己無緣無故的鬧脾氣,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顧清月的背完全是一個冰塊,怪不得她顫抖得那麽厲害。
顧清月想要掙脫出唐秦的懷抱,可是炙熱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讓她舍不得離開,隻好任由唐秦抱著自己,可是她依舊沒有說話。
這樣固執的顧清月讓唐秦覺得束手無策,原本隻是希望顧清月能主動向自己示好,沒有想到卻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要是顧清月生病了,大概責任都在他的身上了。
“既然冷,為什麽不靠過來?”唐秦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顧清月覺得鼻子一酸。
“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唐秦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
顧清月搖了搖頭,強壓下了自己心裏的酸澀,淡淡的說道:“我還好。”
“都冷得發抖了,這還叫好麽?”唐秦不悅地皺眉說道。
“以後我們兩個各蓋一床被子就是了,這樣我們都不會著涼。”顧清月背對著唐秦,所以唐秦隻聽見她淡淡的語氣,卻沒有看見她失落的臉龐。
“為什麽要各蓋一床?現在這樣子不就好了麽?”唐秦反駁道。
“要是把你弄感冒了,我想唐時集團的那些人可不會放過我。你可是他們的主心骨,一點事情都不能有。”
“管他們幹什麽?還有,我房間就一床被子。”唐秦冷冷地說道。
“那我去客房睡。”顧清月說著就要掰開唐秦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想要下床,奈何唐秦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唐夫人,我想我們是夫妻並且身體健康,不需要分房睡。”唐秦一字一句地叫道,顧清月聽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裏的委屈和失落瞬間消散了大半。
她在心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哎,自己跟唐秦爭什麽呢?他們本來就是夫妻,而且是她欠唐秦的,她沒有反抗的權利。
“是啊,我把自己抵給你了,什麽事情都要順著你,是麽?”顧清月雖然心裏明白自己不是這樣理解唐秦的,但是嘴上不知道怎麽的就把話說了出口。
剛說完,她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要解釋,卻聽到了唐倩冷漠的聲音:“你就是這樣認為的麽?”
顧清月低頭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就對不起你把自己抵給我的這份心了。”唐秦放在顧清月腰間的手向上移動,準確無疑地落在了顧清月胸前的豐盈上。
唐秦指尖的炙熱讓顧清月身子倏然間僵硬住了,顧清月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唐秦要幹什麽?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麽?
反應過來的顧清月連忙推開了唐秦的手,坐起了身子,轉過頭,想也不想就給唐秦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耳光的聲音清脆響亮地在房間裏出現,即便在黑夜裏,顧清月借著月光也能看見唐秦徹底冷下來的眼眸和左臉頰上微紅的痕跡。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反正打下去之後,她的手都變麻了。看著唐秦的表情,顧清月心裏突然多了幾分愧疚。
唐秦冷冷地看著顧清月,她清純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助和不安,瑟瑟發抖的肩膀顯示出了她此刻內心的不安和害怕。
看著這樣的她,唐秦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人,一個欺負她。破壞了她的罪大惡極的呃人。這樣的她,讓唐秦無法再繼續剛才的動作,也清楚的認識了一個事實。
原來,無論他等多久,顧清月也是不會接受他的。不管他做了什麽,在她的眼裏,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朋友,一個不喜歡的人罷了。
是的,今天唐秦的反常不僅僅是因為顧清月看見蘇默然的反應,還有她對莫喬欣的回答。
看著莫喬欣靠近她之後,唐秦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到她的身邊。腳步不自覺地在往休息區靠過去,一向聽力敏銳的他,在離休息區不遠的地方就聽見了她們的談話。
在聽到莫喬欣問的那個問題之後,他的心就漏掉了一拍,手心裏莫名地開始冒汗,自己心裏一陣緊張。
即便是在熱帶雨林麵臨生死考驗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緊張過。但是,顧清月的逃避和臉上的淡漠讓唐秦的心瞬間跌入了穀底。
顧清月不愛他,甚至連喜歡都沒有。
這一點認知讓唐秦仿佛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冰窖裏,全身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即便是動一動手指,都覺得全身都在疼。
看著顧清月的表情,唐秦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場婚姻裏輸的人是他,從開始就注定了,輸家一定是他。
唐秦歎了一口氣,背對著顧清月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