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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搞定那姓慕的了【已替換】

  慕天逸醒了,慢慢睜開眼,輕輕動了動。他正被鍾禦以強硬的姿勢抱在懷裏。


  驀地想到昨天晚上的瘋狂,他就一陣憤怒,昨夜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他又稍稍動了動,想擺脫鍾禦的束縛,這時傳來鍾禦的聲音:“王爺,你醒了?”


  慕天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滾一邊去!本王日後再跟你算賬!”說著要下床,卻被那處傳來的痛感以及渾身的酸軟又跌了回去,且氣急敗壞的紅了臉色。


  “王爺。”鍾禦伸手扶住他,擔心道:“你沒事吧?”


  “滾!”


  鍾禦充耳不聞,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將他攬入懷裏。


  慕天逸怒不可遏,猛推開他,隨即給了他一拳頭,這一拳頭下去立時叫鍾禦的嘴角溢出血來。


  慕天逸一怔,他沒想到這人沒躲開,頓了頓,閉了閉眼睛,沉聲道:“本王讓你滾下去,你沒聽到嗎?”


  鍾禦理了理情緒,柔聲道:“屬下去給王爺倒杯水。”說著起身下床去倒水了。


  不多時,鍾禦端著水來,卻見慕天逸正在穿戴衣物,他將水恭敬的奉上,慕天逸橫他一眼,接過來喝了。


  喝過水,鍾禦道:“今日王爺身體欠安,不如屬下告知蒼騎國皇帝,就說今日不方便……”


  “本王怎樣,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奴才來過問?!”慕天逸生氣的打斷他。


  “可王爺,今日是去校場騎馬射箭,到時候怕是您……受不住。”


  話沒剛說完慕天逸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鍾禦你跟本王聽好了,若不是本王已經將你獻給蒼騎國皇帝,今日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鍾禦看著他,道:“屬下從王爺有那份心思起,就沒在乎過屬下這條命。”


  慕天逸氣的忍不住哆嗦,他揚手又要打,卻被鍾禦攥住手腕,接著一個用力抱入懷中。


  慕天逸先是一愣,接著怒道:“放開本王!”


  “對不起王爺,屬下實在不想讓王爺今天去受累。”


  慕天逸目光如刀,深深的看著他,咬牙道:“你若再不放開本王,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鍾禦笑意清淺,喃喃道:“屬下這條命是王爺給的,自然樂意隨時被王爺拿去,昨夜的瘋狂,已然叫屬下死也甘心了。”


  “你……”慕天逸被他這話語弄得恍惚又肉麻,同時還一陣雞皮疙瘩。


  正恍惚的空,忽然聽到門外的小太監高呼了聲:“皇上,皇後駕到。”


  這一聲高呼兩人還未來得及分開,秦隱和林曲漾就已經走了進來。


  慕天逸和鍾禦幾乎是登時分開,同時整理衣物。秦隱和林曲漾皆是一副訝異神色。


  秦隱瞧了瞧他們,輕輕嗅了嗅這屋子裏的氣味,頗為意外的揚了揚眉,問道:“慕王爺也在啊,難不成你也知鍾公子身體不適?”


  慕天逸穩了穩心神,淡淡笑道:“本王閑來無事,又聽說鍾禦病了,便來他這瞧瞧。”


  “哦。”秦隱說著坐在了倚榻上。


  林曲漾眸中帶笑,問道:“王爺似乎是都沒來得及更衣洗漱,看樣是真擔心自己帶來的人啊。”


  慕天逸清了清嗓子,回道:“說的是,讓皇上皇後見笑了。”


  秦隱麵不改色,看了看鍾禦,問道:“朕聽說你有恙在身,請禦醫瞧了嗎?”


  鍾禦微微皺了皺眉,心道,有恙?自己並無什麽,該如何回應?他思忖片刻,回道:“多謝皇上皇後關心,屬下已無大礙。”


  林曲漾也坐在了椅榻上,問道:“真無大礙了?若不然還是讓禦醫來給瞧瞧吧。”


  “皇後。”鍾禦忙道:“屬下真沒事,昨天也隻是喝多了酒,有些許的頭疼,今天已經好了。”


  林曲漾含笑的掃了一眼慕天逸,目光又轉向鍾禦,道:“既然好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也不枉你家王爺這般擔心你,衣著都沒穿好就來看望你,真是難得啊。”


  這話裏有話的言語頓時讓慕天逸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不傻,把從昨天到此時的一些事情在腦子裏想了想,越想越事有蹊蹺。


  “王爺和鍾公子站著多不妥,坐啊。”林曲漾道。


  慕天逸看了他一眼,開門見山的問道:“皇上,皇後,本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曲漾愣了一下,沒說話。


  秦隱麵無表情道:“什麽?王爺請直說。”


  “看皇上和皇後的樣子,像是有備而來。不知本王猜測的可對?”慕天逸臉色不太好看。


  “猜測?什麽猜測?王爺不妨直說,你這樣不清不楚的話,叫朕難以懂。”


  慕天逸忍無可忍,慍怒道:“本王不信皇上會不明白本王說的是什麽?”


  “慕天逸,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皇上沒怪罪於你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居然倒打一耙,可真有你的。”林曲漾秀眉緊蹙略微不悅道:“你當皇上和我說瞎子嗎?從一進門,我們就在竭力的維護你們的臉麵,把這事沒挑明,沒想到你卻這麽不識好歹。雖然鍾禦是你的人,可如今你把他獻給皇上,那就是皇上的人了,無論是我朝文武百官還是你朝的人,皆都知道他鍾禦是皇上的人,現如今你倒是跟皇上的人有染,我想,即使是通報給你遠在勝六國的父皇,他怕是也要依法辦了你這個兒子吧?更何況,現在我就可以按照我蒼騎國的律法來個先斬後奏,也晾你父皇不敢怎麽著我們!”


  一席話,叫慕天逸啞然失色。


  而聽了這些話,鍾禦情急道:“皇上,皇後,若處罰就罰屬下,是屬下以下犯上,不幹王爺之事。”說著跪在地上。


  慕天逸又怒又羞,豁出去一般,瞪著秦隱和林曲漾道:“本王若沒猜錯,這件事絕對是你們背地裏算計本王和鍾禦!若不然……若不然……”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見,好似要把秦隱和林曲漾燒了一般。


  林曲漾微微一笑,反問道:“若不然怎麽樣?王爺說下去啊?”


  慕天逸怒目瞪圓,鼻翼微張,額上的青筋若隱若現的跳動著,他極力壓住怒氣,一字一句道:“鍾禦是本王一手帶的人,他什麽樣的德性本王再清楚不過,若不是你們做了手腳,就是給他十個腦袋,他也不敢對本王有一點點不敬的行為!”說著轉頭看向跪在那裏的鍾禦:“鍾禦本王問你,本王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鍾禦抬起頭看向他,沒回話,隻是垂下眼瞼,算是默認了。


  慕天逸冷笑,道:“如果本王沒猜錯,昨天鍾禦喝的酒水裏麵……”


  “慕王爺!”秦隱打斷他,聲音清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朕再怎麽樣,難道還自己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不成?鍾禦是你獻給朕的吧?朕雖然並未與他怎樣,但並不代表日後不會與他怎樣,你若懷疑那酒水裏有問題,那咱們就傳太醫來斷定斷定,看看到底是酒水有問題,還是本來就是你們倆之間有問題。”


  “你……”慕天逸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他握了握拳頭,暗暗磨牙,簡直是欺人太甚!又禁不住暗罵自己,大意了,太大意了!居然讓人給擺了一道!

  身體被一個男人……現在又身處異國他鄉被人言語壓迫,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可眼下無論是妥協還是反抗,似乎都沒有什麽太大意義。


  眼下,要先冷靜,他穩了穩情緒,耐住內心的狂躁,問道:“所以,皇上這麽做到底是為何?”


  宮女端來茶水,秦隱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林曲漾也喝了一口,說:“好茶。”而後放下茶盞,看向慕天逸,道:“慕王爺別惱,這所有一切跟皇上無關,都是我一人所為。”略略頓了頓:“王爺先喝杯茶吧,咱們坐下慢慢談。”


  聽罷,慕天逸哼一聲,怒道:“承認了?所以你們對本王的威脅毫不起作用!本王這就奏明父皇,將你們一網打盡,將你蒼騎國給滅了!”


  林曲漾似笑非笑:“這是老子的地盤,哪裏輪得到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慕天逸,我做這麽多,沒什麽別的目的,就是想告訴你,你連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奴才都管不好,更別說想要我蒼騎國的一分一毫土地了。做人,別太妄自菲薄,說不定哪天就被艸了。”


  慕天逸聽的青筋爆出,想反擊卻一時找不出反擊的話來。


  秦隱還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輕聲道:“樣兒,勿要亂言。王爺他哪裏想過要我蒼騎國的土地,你這是聽誰說的狂言?”


  林曲漾頓了頓,看向他,一臉茫然:“沒有?難道我聽岔了?”


  “定是聽岔了,這國家的寸土是何等大的事情,王爺縱然是再有狼子野心,也不敢再我朝的疆土撒野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不然很有可能導致我朝和勝六國的戰爭。”秦隱淡淡道:“王爺,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慕天逸站在那,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如同他那額頭手臂突出的青筋一般,都暗示著他心底那不可遏製的憤怒。許是昨晚半宿的折騰,加之此刻的憤怒,雙腿一軟差點跌倒,鍾禦一個眼疾手快,站起身將他扶住,擔心道:“王爺。”


  “滾開!”慕天逸怒不可遏。他氣的滿麵青紫,甚至有種殺了林曲漾的衝動。


  秦隱見他這樣,對小順子道:“傳禦醫,而後好生伺候著,慕王爺若是有個什麽,朕為你們是問。”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禦醫。”小順子得令,麻利著去請禦醫了。


  秦隱又看向慕天逸,道:“今兒這事先到此為止,既然王爺身體不適,那朕和皇後就不打擾了,王爺歇息吧。”說完,又補充了句:“就在此宮歇息吧。”


  說完秦隱站起身朝外走去,林曲漾保持著沉著的容色,略微含笑的看了一眼鍾禦,給了他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跟著秦隱出了那宮。


  回寢宮的路上,林曲漾就興奮了,問道:“這王爺被我們氣的不輕啊。”


  秦隱瞧著他,有幾分無奈的寵溺,道:“樣兒,你這主意可真是……朕想,也就你了,若是換了他人,朕早就治罪了。”


  林曲漾給了他一個俏皮的微笑,加快了步伐。


  “樣兒走這麽快,作甚?”秦隱不解的問道。


  “作甚作甚,我當然是去看兒子了。”


  ……


  林曲漾他們一走,慕天逸再也承受不住,想要去床上躺一躺,鍾禦伸手扶住他,低聲道:“王爺,屬下扶您。”


  “滾開。”慕天逸不耐煩的推開他,去了床上躺著。他現在需要休息一下,而後冷靜的好好想一想對策。本想來到這蒼騎國分割他個一塊土地跟父皇邀功,從而殺殺他哥哥們的銳氣,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裏栽了跟頭。


  可惡!著實的可惡!


  鍾禦端來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的奉上:“王爺請喝茶。”


  慕天逸正心煩意亂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打翻茶盞,罵道:“本王讓你滾下去,你沒聽到!”


  鍾禦滿腹委屈,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隻是沉默的拾著地上的碎片。


  慕天逸不依不饒,看著他羞辱道:“你別以為跟本王發生了什麽,就自以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了,告訴你,無論怎樣,你在本王眼裏都隻不過是一條本王的養的狗!”


  這話叫鍾禦手下一抖,被茶盞的碎片劃破了手,立時鮮血流出,他並未去管自己受傷的手,隻是抬起頭悲切的看著慕天逸,輕聲道:“王爺說的對,屬下再怎樣也不過是王爺養的一條狗。而狗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所以無論王爺把屬下送給誰,屬下依然隻為王爺效忠。”說完拿著碎片起身走了。


  慕天逸微微蹙眉,閉上眼睛躺在那陷入沉思中。不多時鍾禦又端來一杯熱茶,他看都沒看他,冷聲道:“本王累了,你不要再來了。”


  “王爺,那請您喝點熱水,屬下就下去不再打擾您。”鍾禦道。


  確實有些口渴,慕天逸睜開眼,接過茶盞,慢慢的喝著,不知怎地,眼睛撇到跪在床邊的鍾禦,腦子裏驀地想起昨天晚上與這人赤身交合的場景,立時黑臉了,茶水也喝不下去了,將茶盞往鍾禦手裏一丟,不悅道:“滾下去吧。”說完側身躺下了。


  鍾禦接過茶盞,瞧了瞧他發紅的耳朵,起身退下了。


  林曲漾和秦隱喂秦政用過膳,秦隱又陪著林曲漾哄著他玩了一會,道:“樣兒,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朕一人來解決,你就好好的陪著正兒吧。”


  “嗯,知道。”


  “那朕就先去會會那個鍾禦了。”


  林曲漾笑,一臉壞意:“他是個癡情種,你記得調戲調戲他。”


  秦隱無言以對,隻好回了句:“朕可沒有調戲人之樂趣。朕可是要去辦正事。”


  林曲漾切了一聲,問道:“有多大把握?”


  秦隱回道:“穩操勝算。且還要來個一石二鳥。”


  林曲漾欣喜:“那快去吧。”


  秦隱點頭,臨走前,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才朝外走去。


  秦隱親自去找了鍾禦,與他一番言語交流,鍾禦一臉疑惑:“皇上為何幫屬下?”


  秦隱一臉誠摯:“為自救啊。”


  “自救?”鍾禦很是不解。


  秦隱咳了咳,道:“慕天逸將你獻給朕,為這事朕的皇後可沒少跟朕生氣,甚至都不許朕踏進他宮裏半步。且朕想著那日你告訴朕你心係慕王爺,朕又豈能奪人之愛?想了想,覺得幫你也就是幫自個,這樣朕的皇後也就不會跟朕鬧了。”


  這樣的話叫鍾禦思忖著,細細想了想,卻是信了,不過,他苦笑道:“可王爺說了,我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秦隱搖頭:“他不過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罷了,你且不要多想。隻要你肯配合朕,朕保證他會認了與你的事情。”


  鍾禦一驚:“此話當真?”


  “朕是帝王,從不說空話。”


  鍾禦沒回話,他的原則:隻信慕天逸。


  秦隱知他心裏有疑慮,道:“你家王爺不過是為了想與他哥哥爭奪皇位,可朕得到消息,他並不是他諸位哥哥的對手,故此才來我朝要割地邀功,不過,這法子糟透了,倒不如跟朕聯手,朕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聞言,鍾禦一驚,擰眉細細思量。


  ……


  秦隱為慕天逸踐行那日,林曲漾好奇,問秦隱:“你說了什麽,讓這姓慕的接納了鍾禦,又讓他願與你結成聯盟?”


  秦隱淡淡一笑,低低道:“他無退路,隻有這樣,才能拉下他的兩位兄長,又可在他父皇麵前邀功,同時得到了一位美人相伴,這一箭三雕的美事,他何樂而不為?”


  林曲漾眨巴眨巴眼睛,想想也是。沉默了一會,他又好奇一件事,問道:“那春藥真能使人那個啊?”


  “哪個?”秦隱明知故問。


  “你說哪個?”林曲漾蹙眉:“就是那個啊。”


  秦隱笑而不語。


  林曲漾炸毛了:“不說拉倒。”


  某日,秦隱剛剛下朝,還未剛出了大殿,就聽小六子風風火火的跑來,急道:“皇,皇上,主子他,他……”


  秦隱蹙眉:“皇後怎麽了?”


  “他說嚐嚐那藥,現在,現在抱著琛王爺……死活不鬆手,王爺讓奴才來……”


  小六子話未說完,秦隱已經快步朝寢宮奔去了,豈有此理,藥那東西是可以隨意吃的嗎?


  還有,抱著秦琛?

  想到這,秦隱的臉色已經非常之難看了,腳下的步子更快。


  而氣喘籲籲的小六子,擦了擦汗,暗暗道,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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