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威脅警察
孟寒昱忍了半天最終還是破功了,他伸手在夏木澈麵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兩眼放光。
“夏警官,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都快打起來了,我一個過路的都被你們提溜到警局來了,那外麵那些在警局鬧事的人,你都不出去管管嗎?”
夏木澈抬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才放下手中的筆,轉身走了出去。
孟寒昱見狀,連忙起身跟上,有熱鬧看,對他這個吃瓜群眾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夏木澈走在前麵,眉頭緊皺,他本來是不想出去的,可是外麵鬧的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吵,惹得他不想出去都難。
後麵還跟了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真是令人煩心。
孟寒昱和夏木澈走到外麵,聲音越來越大,等走進了才發現鬧事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這老頭子臉色蠟黃,皮膚鬆弛,眼袋下垂,漆黑無比,幾乎都垂到了半邊臉。
此時正和兩個警察爭執著什麽,手裏還拿著一個紙包,緊緊的攥著。
麵對兩個警察,一臉的趾高氣昂,好不威風。
反觀那兩個警察,一臉的喪氣禿廢,低著頭,拿那個老頭子沒有辦法。
孟寒昱看到這裏,直接樂了,竟然還有人將警察整成這樣,他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威脅警察?膽子也太大了吧?
孟寒昱不動聲色的摸摸下巴,看向夏木澈,想知道這個冷麵警官到底會怎麽解決這件事。
這個老頭子,臉色暗黃,眼神呆滯無光,一看就是個身體極其虛的,就連嘴也微微扭著,孟寒昱雖然沒有接觸過毒,不過他並不無知,那個老頭手裏緊緊攥著的紙包,應該就是毒。
敢把毒拿到警察局,在警察麵前吸毒,還耀武揚威的人,孟寒昱還是頭一次見到,真不知該說這人是沒腦子呢,還是說他太強大,已經無所畏懼了?
不過看他的裝束打扮,穿的這麽破爛,估計是個吸毒到已經傾家蕩產的人,那麽隻有第一種可能了。
夏木澈走近老頭和那兩個警察,皺著眉頭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兩個警察見到夏木澈,就像見到了救星,激動地上前,“夏隊,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們兩個接到任務,要出警,誰知道這個老人纏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
“怎麽回事?”夏木澈抬眼看著兩個警察。
隻是還沒等那兩個警察回答,那個老頭已經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夏木澈,兩眼像狼一樣緊盯著他。
“你是他們的上司?還錢?”
老頭的嗓音真心難聽,是那種略微帶點沙啞的公鴨嗓,尖利異常。
聽到他的聲音,孟寒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掏了掏耳朵。
媽的,真難聽,這簡直就是對耳朵的折磨啊。
年度大戲幻城也就是辣辣眼睛而已,人家說你討厭誰,就讓他看幻城,小樣,還折磨不死你丫的了!
可這老頭,何止是長相辣眼睛,就是聲音,聽了都讓你想去找死。
這丫的簡直比幻城還要功力深厚啊!
果然不止是孟寒昱,在場的所有人,聽到老頭的聲音,都同時捂住了耳朵。
而之前的兩警察,早在老頭出口之前已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耳朵。才讓耳朵受的罪輕了些。
孟寒昱捂著兩隻耳朵,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夏木澈,牛人啊,耳朵受這老頭的荼毒,竟然絲毫不為所動,這定力和禦風有的一拚,兩人還都這麽冷,不知道他們兩個遇上,會不會打起來。
夏木澈眼神犀利的看著老頭,“我不記得我認識你,什麽時候欠了你的錢了?”
“你是不認識我,也不欠我的錢,可是你們馬警官欠我的錢。”
老頭一雙死魚眼,盯著夏木澈,腰板倒是挺的挺直的。
孟寒昱頗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雙手抱胸看著老頭。
“馬警官?馬雲龍?”夏木澈皺眉看著老頭,疑惑的問道,馬雲龍是他們警局的副局長,除此人之外,沒什麽姓馬的警官了。
可是這個馬雲龍可是他們H市數一數二的馬家小少爺,年紀雖小,本事卻不小。
沒有憑借馬家的一絲力量,從底層努力,才到了今天副局長的地位,且不說就算不靠馬家,他自己都有能力吃飯,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馬家,按理說,他的身份跟這個老頭八竿子打不著,怎麽可能會向這老頭借錢?
“馬雲龍是誰?不認識。”老頭皺眉,什麽馬雲龍,這人莫不是想要拖延時間。
“我們這裏除了馬雲龍馬警官,沒有別的姓馬的警官。”
夏木澈眼神深邃,看著老頭,眼裏又多了一絲不耐煩,這老頭明顯是來找事的,這個時候外麵圍了那麽多人,都在看熱鬧。
這老頭還在這裏大言不慚,真是不知所謂。
“我說的馬警官,是你們這裏看守監獄的一個男警官,我三年前在這裏蹲過,他騙了我三千塊錢,趕緊還我,已經三年了,加上利息,你們至少要還我三百萬。”
老頭眼睛耷拉,看著夏木澈森冷的眼神,硬著頭皮說道,雖然這個警官看起來很不好惹,不過他可沒忘了來這裏的目的,這個時候可不能打退堂鼓。
“三百萬……你怎麽不去搶啊!”夏木澈冷哼一聲,看著老頭。冷氣放的更強了,“想在這裏鬧事,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雖然大家經常說要尊老愛幼,可是對於你這種為老不尊,厚顏無恥的老頭,沒必要客氣,再不滾,就別怪我使用非常手斷了!”
夏木澈聲音陰冷,嚇得老頭一個哆嗦,兩股顫顫,一個後退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腳朝天。
看到他的樣子,孟寒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個老頭顯然也是個見慣這種場麵的,功力也不弱。
雖然一開始被夏木澈的氣勢震住了,但他很快就恢複了精明,直接就這坐在地上的姿勢,鬼哭狼嚎起來,還不斷的捶打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