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這個賤人又回來了
天氣漸漸涼了,快進入秋季,前方顆顆樹木,落葉紛紛。
墨逸雅隨嶸大人的安排,坐進另外一頂轎子。
這樣又再次起程了。
茹慕睦,這千裏跑來的,當真是為了她墨逸雅嗎?這份情,墨逸雅如何還得起。
這一路,越來越安靜,墨逸雅感覺不對勁,掀開簾子,探出螓首外看,外麵是荒草叢生,落葉紛紛。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茹慕睦的轎子呢?侍從呢?人呢?所有的人呢?
怎麽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心漸漸涼起,她思索著,上一世,她也曾見過別的妃子,玩過這些。
就是讓人先把要幹掉的人帶走,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結束掉她的性命。
難道有人想要她性命?為什麽要她性命,要了她命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茹慕睦。”她輕喚他名。轎中巨大顛簸,轟的一聲,轎子突然落地,墨逸雅從轎中摔出來。
看到地上是兩具抬轎的車夫的屍體。她大驚失色。
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蒙上眼睛。
“你們是誰?”她問。
雙手被人按在身後。“取你命的人。”一個陰狠有力的男聲響起。
一刀下去,這個迷惑皇上心智的女人,就永遠消失在了人世間。
“好漢,能否讓我死個明白?”她顯得鎮定,命卻還在別人手中。
他也不過是個奉命行事,砍刀慢慢抬起,任務馬上要完成了。
馬上要死了嗎?死囚還有斷頭飯,斷頭菜,而墨逸雅就要這樣憑白無故的葬掉性命?
秦孤寰,墨千純,阿染,小紫,傾恒宇,傾漫明,墨逸沁,墨逸韻,曲寂魅等人………一一從新在她腦中劃過。
生前的種種事跡在她腦中再次劃過。
“啊。”突然墨逸雅隻感覺到一陣大風,狂風陣陣的刮過她身體,還有耳邊似乎響起了各大漢痛苦的慘叫聲,悶哼聲………。
她被人禁固著的手,也得到了自由。這風來得太及時,心中莫名的升起似曾相識感。
“都給本王滾!”這妖孽的聲音,是秦孤寰的聲音。他隻是聽手下說,在這一帶發現了大尹帝國茹慕睦皇帝陛下的蹤跡。
他便過來看看,要是那小子真有膽在他大寰帝國的領土出現。他秦孤寰就把他茹慕睦給抓起來,劫持了大尹皇帝茹慕睦,拿茹慕睦與大尹國談條件。
茹慕睦的人,他沒找到,反倒救了個滿頭白發的姑娘。
威風的妖孽男聲,為什麽那麽熟悉呢?墨逸雅解開了蒙著自已眼睛的黑布,她愣住了,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他?
一身華麗衣袍的少年,這樣的風華絕代,美麗無睱。
“你,不是應該在寰皇子府大婚的嗎?”她問得小心翼翼,她是不是在夢境中呢,秦孤寰,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
秦孤寰沒有理會她,轉身翩然離去,背影依然風度翩翩。
“自戀寰,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把我騙來大寰,為什麽又丟下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寰帝國。”淚水幾欲湧眶而出,她克製住了。
“你是誰?何因說本王欺騙於你?”那道風度尚佳的白衣身影,停下腳步,回首看她。
她抽泣了兩聲,緩步走過去,每一步伐看著都像機械步伐似的。
她眸子裏帶著的神情,本王似乎曾在哪裏見過。這樣霧裏含情的眼神讓秦孤寰頭疼,他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曾經無數次的尋找這樣的一雙秋波般的眸,可惜,夢裏尋她千**,卻隻得到此情隻因天上有,人間那有幾回聞呢?
“原來,你都不記得了。”她走至他身前,低下頭長發正好遮住臉頰,有些苦澀,伸手抹了眼淚。
寰孤寰想安慰麵前這個姑娘兩句,墨逸雅強笑,笑得比哭還醜:“第一次遇見你,和現在重逢是同一種情景,隻可惜劇情變了。”她猶豫了許久,緩緩的問出口了:“你說過會陪我一起變老,還算數嗎?”
沒得到秦孤寰的回答,墨逸雅自嘲的笑了笑,笑中藏不住的蒼老,她強顏歡笑的打斷秦孤寰要說的話:“好了,什麽都不用說了,也許都是命運走出來的吧……。”
她多麽想和秦孤寰見一麵,可是現在見到了,她卻是一頭白色發絲,也許,像他這麽優秀的人,像芷蘭和墨竹,那樣美麗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
也許隻有像芷蘭和墨竹那樣絕美優雅的女孩,才配與他……這麽優秀的少年比肩吧。
那麽……緣起緣滅,再見了。
她盡量不讓自已楚酸的眼眶落下淚來,把他上次給她的那個木鐲子,慢慢脫下,動作這麽慢,她還是有不舍。
有些愛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約好的旅程,還沒開始,就要散夥,說再見了。
鐲子還歸他修長的手掌中,她輕柔的聲音藏不住顫抖:“還給你,我祝你幸福。”
芷蘭與墨竹,才是他的良人。
芷蘭與墨竹,才是陪他到老的人。
她們都那麽優秀,不是她墨逸雅可以比的,不是她這個背景複雜,長相平平的女子可以批比的,所以,配得上他的人不是她,緣份到頭了,緣起緣滅。
荒草叢生,一身粉色衣裳的她,裙裾被雜草阻礙秋風吹起翩飛,轉頭捂著嘴唇,淚水不斷濺在地上枯黃的草坪中,一抹倩影,漸行漸遠。
好熟悉的眼睛,好熟悉的身影,好熟悉的清香,她與他之間有故事,修長手中的木鐲子漸漸褪去了溫度………
天邊出現黃昏,一個哭得傷心欲絕,一個站在原地目視她遠去,黃昏布滿的天際啊,說出了離別。
“姑娘,本王送你………”。他話未曾開口,察覺出有下屬來了,筆挺的身材,長身玉立,一身風袍翩飛,傲立天地間。
果然,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給他跪下了:“參見寰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隻是稍稍自帶氣度的手勢,那個男人懂得起身了,說:“啟稟殿下,二百公裏的前方,發現大尹皇帝的蹤跡。”
秦孤寰心思從墨逸雅身上收回,微微側轉過身,風度不凡,氣質絕美,氣場溫文如玉:“帶路。”
眼看他走了,並沒有走遠的墨逸雅,是偷偷躲在一棵大樹下,看他漸行漸遠………。
終於,他走遠了,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也轉身走掉了,夢倦殘橋邊,所謂天荒地老,還是不達心中的那座殘橋彼岸,轉個身的距離,夢斷殘橋邊,桃花已不見。
也不知千純和阿染他們怎麽樣了?
正在她所想墨千純與阿染時。
無巧不成書。“你巨然給姐姐寫信,告我的狀!”墨千純把正在軒窗下磨墨寫信的阿染給捉了個正著。
書信上,一樁樁可是寫著,把他幹了什麽,過程因原都說得清清楚楚,希望墨逸雅說說她弟弟。
被抓了個正著,阿染也沒必要躲躲藏藏。
“你來幹什麽?”阿染站起來問,昨天他不是剛來過嗎?
昨天墨千純來,她給他前自下廚,備好好吃的好喝的,生怕不合適他胃口。
給了他買好吃的,好喝的回來做菜。
像烤鴨燒雞什麽的,她平時都不會去買的,每天工作的月錢,為了節省她也懶得下廚,每餐都是去外麵吃的,像不遠處的那家特色麵,那招牌麵就是她經常吃的。
而墨千純每來一次,她都會買菜回來,親自下廚。
“你來看看你,而你竟然是給我姐姐寫信,信上說盡我的不是?”他再一次問她。
“你和尋知夏到底斷不斷個幹淨?”她問。
之前,她就發現他與尋知夏還有書信來往,但來往就來往唄,背著她往來算什麽?
偶然一次發現被阿染注意上後,墨千純學‘聰明‘了,每次看完,書信不是習慣的扔垃圾筒中,而是用火燒掉。
這算什麽?當時她就質問過墨千純,墨千純說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阿染不相信,總覺得她的夫君墨千純還是忘不掉尋知夏。
夫妻前,沒有了信任。越吵越大,總是吵架,因為尋知夏而吵架,這種吵架,吵多了,有時墨千純也會大發脾氣。
“當初娶你回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墨千純好幾次在盛怒下,大發脾氣,放了狠話。
阿染也不示弱:“你說得出這種話?墨千純你不過是仗著墨府大小姐給你撐腰罷了,沒了大小姐,你什麽都不是,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阿染擔心,她擔心起來,她還聽說,自上次那晚墨千純和尋知夏風流一夜後,消失了許久的尋知夏突然出現了,
攪亂她與墨千純本是平靜的生活。
那天,門外突然走進一個俏麗女人,下班後,正在忙家務的阿染驚訝得停下了手中正在忙著的活。
抬頭怔愣看清來人時,她不經大驚也大怒。
這進來的女人,正是她想用掃把轟出去的女人——尋知夏。
她穿得異常性感,嫵媚,妖豔的低胸裝,性感的薄唇,勾魂的眼眸,紛飛的直長發,身上散發的是囂張氣焰,高傲的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