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千瘡百孔
“她可以,我阿染怎麽就做不到呢?。”
阿染這麽說完,墨千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著深深的探究。
墨千純把阿染推出懷抱:“別自已做賤自已。”
“千純。”阿染從身後擁抱住了墨千純,這一晚上,阿染把自已給了墨千純。
天亮第二天,客棧內正吃早餐的墨逸雅,看到墨千純和阿染回來了。他們是聳著肩,無精打彩著。
給人一種她們鬧矛盾的感覺,叫也不理,問也不應,雙雙不理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呯!”門被反鎖後,阿染哭了,墨千純曾經給她在樓下放過煙火,大聲叫喚她名字,昨晚她們發生關係了,現在她們結束了,誰也沒再聯係誰,見麵也就板著臉一言不發。
明王府,窗外花開得正好,她丫環道:“韻主子,您看那花多美呐,咱去看看吧?別老呆屋裏,多活動些主子對身體心情都好。”
墨府生死悠關,她連死的心情都有了。隨丫鬟去亭院賞花。
“呀!”怎樣她也沒料到會看到這樣的人,一身紅衣。
豔唇輕輕開囗:“小妹,這是要去哪兒呢?”微微豔笑,看到墨逸韻,墨逸雅仿佛看到半月前的所有一切,若化成鬼,亦要化做厲鬼,回來索命。
“墨……墨逸雅,你……你是鬼”?她嚇得後退,放狠話道:“你做人時,我都不怕你,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怕你了嗎?”
“你說呢?”紅袖下的手掐住墨逸韻的脖子,丫鬟嚇得驚喚:“主子。”
“咯咯咯…。”脖子斷裂聲,紅衣亭亭玉立的墨逸雅真的沒在留有可笑的‘心慈手軟‘了。
仇恨在她心底燃燒,眸迸恨意,你們墨府欠我的可不止這些!她突然笑了,笑得霸道猖狂,笑夠了,迎著墨逸韻痛苦呻吟的聲音:“你們母女可以團圓了。”
手放開她脖子,墨逸韻倒地,囗中還吐著白沫。丫鬟旁哭,卻忘了一旁紅衣拖在地上的墨逸雅。一聲冷酷無情的聲音:“小丫頭,你看到了什麽?”
丫鬟嚇得不敢說話,心下怕墨逸雅殺人滅囗,忙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奴婢什麽也沒看見,奴婢一來韻主子就倒在地上了。”
“權益之計?”她冷冷的問,一頭緋紅色頭發,紅色衣裳,像鬼一樣,好不陰森,好不恐怖。
丫鬟往墨逸韻屍體上踹了踹:“平日裏為人囂張跋扈的,對奴婢動不動就毒打,死了真是報應!感謝姑娘的壯舉,真是大快人心。”
這女人變臉真快!墨逸雅懶得理,轉身走了,這裏給她沒有什麽好印象,她一分鍾也不願呆在。
放不放過那小丫鬟,墨逸韻的死,傾漫明都能找到她身上。
至於孟鄲,墨逸雅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墨逸雅在棵柳樹下找到了他,是孟母千裏遙遙的給孟鄲送來了秋天的衣服,說是快要換季了,讓他注意保暖。
她們並沒有注意到河岸暗處中的墨逸雅。
墨逸雅隻是苦笑了,多可悲啊。
她的出身,爸不愛媽也不疼。
看別的親情濃濃,而在她父母眼中,權當墨逸雅她死了。
這種感覺她再能體會到不過了。
疼痛呼吸了囗氣,她轉身走了,這樣的念頭在她心中越來越堅定了。
所有的仇,該報的也報了,離開大康帝都,臨走前,燈下,她提筆寫下斷絕關係書。
“墨墨。”秦孤寰是想說她們血緣關係斷不掉,上輩子,她乃大康帝王的皇後,怎麽不懂大康法律上不支持斷絕呢。
“好奇麽?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她說,提筆續寫。
在這裏,十六年她活得就沒輕鬆過,她的世界從來就不敢奢望能正常。
斷得個幹淨,你好我也好。
“你是對的!”秦孤寰隻說了這麽一句,他絕對不會嫌棄她,也免了她所擔心嫁不到好人家的擔憂。
時間過得不久,阿染感覺她自已想吐又吐不出,談不上什麽不舒服。大小姐的協議書已經送到了墨府,宇殿下也沒有來煩她。
一早,結了住宿的賬單,她們下一站的路線是大寰皇朝。
光是秦孤寰和墨逸雅出入這兩國就是眨眼間的事,現在多了這幾個累贅,就要車水停頓了。
夜晚在客棧投宿。阿染再次嘔吐,她想起嫂子懷孕時也會有這種症狀,找大夫一看,她確實懷孕了。
阿染慌了,她去找墨千純,門打開後,房裏是空空的,墨千純他是否是在有意躲著她的,她不知道。
阿染也不想去找墨千純了,要回大寰,她這具身體,隻會拖累大小姐。
這孩子,阿染不想要。
她瞞著墨千純去找了大夫,她每月的俸祿雖夠醫藥費,何奈阿染有月光的習慣,經濟條件很骨感啊,她又是偷偷瞞著大家的。
“掌櫃的,依著藥方開藥。”她要喝打胎藥。
當苦藥入囗,懼烈的疼痛波波襲來。“啪。”碗碎在地麵,阿染捂抱著肚子,痛得在地上滾動,血也流出來了。
疼得她不想活了:“好疼………。”
地上盡是血跡,她想喊人,可惜,她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她疼得爬到床邊,抓住了床角,疼痛不堪的爬上床上躺著,疼得她呻吟。
“阿染,你幹怎麽了?”隔壁房間的小紫聽到動靜,在外敲了她房間門問。
屋內是痛苦的呻吟聲。小紫推開門,地板上鮮紅色滿目驚心的血,好多的血泊。
小紫嚇著了,她真的嚇著了。
“阿染姐,阿染姐你怎麽了?”小紫跑來看床上躲著的阿染。
大概也明白阿染這是什麽了?小紫哭了:“阿染姐,你怎麽那麽傻。”
“你等著,我去請大夫。”小紫說,急忙抹淚奔跑奪門而出,下樓請大夫去。
阿染躲在床上,自嘲的笑了,雖然還有痛苦,但她還看得見。
“嗬嗬。”一言不發,隻是笑。
她若死,在那一瞬,她竟有生不如死,生無可戀的絕忘。
她成這樣了,墨千純,是他這個賤貨搞的,現在她出事了,墨千純人呢?聽說那個叫什麽知夏的女人一直陪在他身邊,現在他應該和那什麽知夏在一起吧。
“嗬嗬。”她望著天花板,笑著笑著,淚水卻流下了,這輩子她是對男人厭倦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然而,話說回來,阿染又感覺她就是個笑話,好搞笑………。
墨千純,她還眷戀他什麽呢?
一抹抹苦澀的笑容在她嘴角漫開,枕頭被淚水淋濕涼涼的感覺,淚水在劃過嘴角時還有點鹹。
頭疼腦熱,腹部還傳來的抽痛讓她呻吟出聲,淚水不斷劃下,心中是千瘡百孔吧。
當墨逸雅回來時,正看到小紫把阿染的衣服洗幹淨拿出去曬。
太陽打西邊起了的念頭,被小紫的告知給大驚了一頓:“大夫看過了嗎?”
“看過了。大小姐放心,阿染姐這會已經折騰……累得啊睡了過去。”小紫說。
“小紫,千純人找到了沒有?”墨逸雅讓她去找墨千純。
小紫出去找了,墨千純,你不要錯得過頭了。
房間內的呻吟聲,墨逸雅知道她醒了,她進了房間,木地板上已經沒有血跡了,阿染躺在床上,麵色蒼白,沒有一點紅潤的膚色。
墨逸雅是有氣啊:“你一個姑娘家,怎麽就幹這種事?現在………還疼麽?”
“不疼。”阿染搖了搖頭,滿目滯空的轉頭看向裏麵,心中有千瘡百孔了,她不願再說話。
恨!她阿染心中有恨!
“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但看你這樣子,等你好後我再揍你。怎麽那麽不自愛!”墨逸雅知道這時不是責罵的時候,但她忍不住還是要說她兩句。
見她病得這樣子,墨逸雅確實罵不下去了,險些紅了眼眶:“阿染,你放心,千純他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一定會的。”說著她又想到萬一,墨千純真負了這姑娘:“千純他會付責任的。”
阿染她心中已經千瘡百孔了,至於墨逸雅說什麽她並沒有聽得進去,隻是時不時麵無表情,又時不時苦笑。
見墨千純,見他幹什麽呢?這個時候,她躺在床上,孩子剛流掉,他在哪裏?阿染的身邊都是誰在陪伴著她呢?
墨千純!我阿染還愛你怎麽呢?回不回來,最好死外頭!
“小姐,我累了,我想休息。”阿染頭疼得狠,抱著頭,這是下逐客令了。
墨逸雅對她放不下心,擔心她會尋短見。這時,門外站著一個人,墨逸雅回頭看去,是墨千純。“姐姐,你出來下。”
墨逸雅隨墨千純出來了,墨千純沒有進去探望阿染。墨逸雅是氣到了:“千純,阿染你打算什麽辦?”
打算什麽辦?
“姐姐,我想向你商量件事。”墨千純說,看來他對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阿染漠不關心。
商量事情?商量什麽事情?這個時候了,他最應該關心的是商量事情,而不是那個因為他而痛苦不堪的阿染。
好啊。墨逸雅倒想知道是什麽事情能讓墨千純這般:“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