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風流浪子
正在這時,阿染弄了一桌子飯菜:“大小姐,飯菜弄好了。”
“大小姐,孟鄲找您。”有小廝來報,孟鄲隨後走到了墨逸雅身前。
“你來了?”看到孟鄲她顯得特別高興:“鄲,你吃飯了麽?我好想你呢。”
她的熱情,孟鄲並不買賬,他沒有表情的臉:“雅雅…我家那邊………。”
看他這個樣子,墨逸雅擔心了起來,難道他家人不認可麽?
墨逸雅不經想起那天她送禮時,孟母沒有收下:“那天,給你母親送了一些金首飾,看著你母親好像不是喜歡。”
這若無其人的樣,她還真當他是男朋友了,看著秦孤寰絕世的容顏上流露出不愉快。
“沒,她喜歡著呢。隻是不認識是不是黃金,那邊的人沒見過金子,難免以為是鐵做的,沒有黃金貴呢。”
呃……墨逸雅無語!也沒往心裏去:“那你為什麽煩惱呢?”
孟鄲無奈看她:“我們真打算成親?房子怎麽辦?現在那房子你又看不上眼。”
“我提供。”但是,墨逸雅不傻,名字當然寫她的。
孟鄲想了想:“名字呢?”
“當然寫姐姐的了。”墨千純說,孟鄲沒有說話。
“那房子要是買下了,孟鄲,你也不能都要姐姐出資所有用費吧,就連裝修費也要姐姐出吧?”墨千純早就看中了在位於天街,這條街道上的一府地。
“是呀,孟鄲,你就算是條件不太好,但是也因該出一點吧,”阿染附聲上,感覺這個孟鄲並不討人喜。
秦孤寰麵色很難看了,打心裏看不起孟鄲,因為不屑,到現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墨墨,你都什麽眼光呀?
越看孟鄲越不順眼。
孟鄲說:“雅雅,我是個男人,怎能用你來養我呢?婚房不用你操心。”
說完,孟鄲就直接甩袖走了,在走之前,他還說了,一定會給墨逸雅一個美好的婚禮,一定會在婚前,做到有房有車。
看到孟鄲走了,阿染聳聳肩與墨千純對視了一眼:孟鄲真是大言不慚!
他一窮小子,怎麽可能在大婚前,這短時間內弄出房子呢?
他生氣了。墨逸雅要追出去,秦孤寰攔住了她,美麗絕代,風華如螓的他,淡淡道:“他是個男人,讓他去做,得不得結果怎樣,到時再說。”
墨逸雅聽了秦孤寰的話。
秦孤寰把木得凇剛才給他的盒子交給了墨逸雅。
看手中的盒子,盒子裏麵裝著什麽,墨逸雅並不知道:“這是怎麽呢?”
秀美的玉瓷顏上,帶上淡淡的優雅笑意,淺淺的掛在朱唇邊:“拿著,萬一哪天,孟鄲做出了什麽傷害你的事,就把這裏麵的東西,用水服下。”
“嗯。”墨逸雅雖然不知道盒中是什麽東西,但她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這讓秦孤寰刮了刮她臉
“真可愛。”秦孤寰溺寵的在她臉上刮了刮,然後拂袖離開了。
當晚就出事了,黑夜,一行太夫匆匆從墨觀秀房中進出,提燈照的。
墨候爺等都操碎了心,墨觀秀躺在床上,麵色虛弱,他床前有持燈的丫鬟,床榻前圍著民間大夫。
大夫看過後都搖了搖頭。
“大夫,老夫犬子這是……。”墨候爺惶急,大夫無奈搖搖頭,轉身甩袖走了。
所有大夫都是這個樣子:“候爺,令朗染上花柳病在早期時,或許還能醫治,現在…草民醫術有限,候爺另尋高明。”有問題了現在,治不了了。
這些大夫秘密給墨觀秀醫治,對這事知情的人也不多。
墨候爺氣啊,恨鐵不成鋼,墨府出這樣的事,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不能外揚。
來給墨觀秀看病的民間大夫,也不敢得罪墨府,那就把這事守口如瓶,今晚哪裏都沒去過,就是老實呆在家睡覺。
送眾大夫們到府門,管家亦提醒了句,今天的要是有漏出去的————死!
大夫們是上道的,很快就明白了該怎麽做,
墨候爺氣衝衝到墨觀秀床前,抬腿就往墨觀秀身上踹去,氣不可遏:“孽子啊,孽子!”
“我打死你這隻蠢驢,你該死,你該死!”罵墨觀秀是驢,抬腿,一腳又踹去:“你娘是怎麽教你的,老夫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隻畜生!”
墨候爺氣爆了,墨觀秀躺在床上,他身上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發病現象,不過,這病要被人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他成了全帝都人的笑柄。
成了所有人的反麵教材。
沒臉做人,難抬得起頭,他的一切都毀了,他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如今水中月,鏡中花,成了泡沫。
墨觀秀是廢了!
他染上髒病已經被宣告無藥可救了,墨觀秀平靜,他現在擔心的是,嘉兒,嘉兒有沒有被他禍害。
如今最後悔的是,把嘉兒獻給傾恒宇的當天,他和尤兒有了關係,當初真不該,現在後悔,晚了。
“說,那個禍害是誰?”墨候爺麵紅耳赤,抖著手指著他逼問。
“尤兒。”
聽到兒子說出,墨候爺氣啊,找到這個禍害他兒子的女人,他非殺了她。
呯!又是一腳,麵色如死的墨觀秀,再次被踹倒。“墨觀秀啊墨觀秀,你說你………。”
墨候爺是急壞了,坐立不安,抬腳又是一踢:“你說你怎麽就不知道自尊自愛,非要幹這種事!”
墨候爺對墨觀秀又是打又是踹又是罵:“你!!!你還有個大好人生,就毀在了貪圖一時歡樂上,你………你還不如去死了好!”
“你的前途士途都不要了,圖一時歡樂去幹這種事……你,死了算了,你怎麽就不去死!”墨候爺又踹倒了墨觀秀。
床上的墨觀秀,雙手抱起頭,埋頭,彎腰抽泣起來。
“你還敢哭,老夫……”。
第二天,墨府府內表麵一如既往的平靜,墨逸雅知道這消息時,也隻裝做自已沒有知道。
同時也幸興,那天街上尤兒的搭訕,秦孤寰沒搭理有她。
對於墨觀秀,她隻有幾字:“風流浪子。”
這種醜事情,是家醜不可外揚,墨候爺為了保住麵子,他除了在民間私下尋找一些大夫來看,從來沒進宮求過大醫。
要知道,太醫院對花柳病是有備案,應該還能治。
可惜,墨候爺將風聲封死了,不治!對墨觀秀,他是這樣說的,該請的大夫,做父親的那個沒給他請,你看看,現在又在四處給他請太夫,可是小孩就是治不好。
說自已盡到責任,但是這是真的麽?
墨候爺有多自私冷血,墨觀秀今天是知道自已父親是個怎樣的人了!
在這裏,墨觀秀知道自已沒辦法,無奈,他沒有辦法啊。
自昨晚開始,墨候爺就把他囚禁了起來,他的房外有著下人守著,一天三餐的給他送飯。
他根本沒有辦法啊。
行動自由都遭到限止了。
他多想和嘉兒見上一麵,多想知道她的情況。
可是…墨觀秀以為他這輩子都再也見不著嘉兒了,他對不起嘉兒啊,對不起嘉兒…
挫敗的撐著額頭,痛苦的臉上,落下了千斤重的淚。
墨逸雅能收到風聲,墨逸沁自然也知道自已哥哥被關了起來。
操心不已,哥哥他闖什麽禍了?
急急忙忙提著一顆緊張的心,往墨觀秀那跑。
“三小姐,止步!老爺有令,不能打擾了三少爺的清淨。”被下人擋住了她。
“哥哥,哥哥!”墨逸沁進不去,在外麵把墨觀秀喊出,沒娘的遺孤,沒娘啊,墨夫人撕手歸西後,兩兄妹哪裏還有人管啊:“哥哥你出來,哥哥你出來,你出來。”
墨逸沁外頭的叫喊,墨觀秀想通過這個妹妹,能讓他和嘉兒間通個情況,他不再去顧忌什麽傾恒宇皇子殿下。
他打開門,就被守在廊簷下的下人止住了:“老爺吩咐過少爺不得離開屋子一步。”
“我就到院中見見我妹妹。”墨觀秀說。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少爺請別為難。”
小廝沒放行,墨觀秀僵到最後,隻好退回屋內,雙手一拍在桌上,桌上的青花瓷杯,跌碎地麵。
窩囊!
宮中太醫能治,可惜沒有太醫知道這情況,知道了又怎樣,誰認識墨候爺麽?
墨候爺這做父親的都這樣,墨逸雅這做長姐的又能怎樣,長姐如母?墨逸雅自身要在這裏生存也不容易啊,爛泥扶不上強,墨逸雅沒少幫,能說她沒盡到長姐的責任麽?她還有著這一堆奇葩人,換是尋常人家,她也願意做個好姐姐。
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當不知情了。
“姐姐,你在想何事情呀?”墨千純看她想事到沉思,叫她她根本聽不見。
想事的時候,就會自動忽視周圍的所有人,好像就隻剩下她自已一人似的,這不能怪她認真,墨千純習慣了。
“這事情,你說該不該告訴傾恒宇,我擔心他並不知情,嘉兒又是他的人……………”。墨逸雅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反而很有可能會發生。
嘉兒和墨觀秀紅杏出牆過,這不是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