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奸巨猾戚長老
莫妄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還真有點小看郭懷宇了。
按照以前的製度，各個組織會分開招生，所以很有可能會出現空缺的情況，到時候會適當降低一下標準，而莫妄想的就是蹭這個漏洞。
但改製以後，所有學生按照戰技高低分流，麵試一家不成，可以馬上麵試另一家。城衛軍以及大中型斬妖團肯定是早早收滿人離開了，等輪到自己的時候隻會剩下一些歪瓜裂棗。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臨時更改的製度絕對是針對自己，可偏偏無法說什麽。
因為現實情況就是，戰技分流往往比修為分流更合適，那些修為剛剛六重隻有一個黃階低級氣盾的人，不管哪個大組織都看不順眼，戰技分流反而更有利於他們招收優質生源。
以前隻覺得郭懷宇是個腦癱二世祖。
現在才發現，這貨不管演技還是手段都是可以的，以後可能還會見麵。
“撿破爛就撿破爛了，我就不信還混不出頭了。”
因為戰技分流的緣故，不少學生已經散去了，他們中大部分都隻掌握了一門黃階低級的氣盾，或者幹脆連黃階戰技都沒掌握，等排到他們已經是猴年馬月了，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放鬆一下。
莫妄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一本厚厚的《山河圖鑒》，城外群妖環伺，危險與機遇並存。
出城以後武力隻能決定一個人的下限，決定上限的反倒是應變能力和知識儲備。
核心教學區一共有十八扇門，現在已經封了十七扇，隻留下一扇供眾人出去，門口守著的是兩隊實力強悍的城衛軍，而郭懷宇則一臉淡笑地做著入場記錄，時不時地朝莫妄的方向看一眼，甚至還抱了抱拳。
眾人一陣驚歎，沒想到郭懷宇還有這種氣度。
剛剛因為莫妄取消了保送資格，轉眼還能談笑風生，真是厲害了啊！
而莫妄也表現得很有風度，也衝郭懷宇行了一個抱拳禮，隨後把腰間的龍犀筋緊了緊，順便露出了萬金蠶絲做的內衣。
郭懷宇眼角一陣抽動，強自淡笑地收回目光，顫抖著為下一位同學做了記錄。
一轉眼的時間，第一批人全部登記完畢，郭懷宇揉了揉發酸的手，心中滿滿都是成就感。
為了這個改製他可是煞費苦心，到現在來看效果斐然，校方滿意，招生組織滿意，自己滿意，隻有莫妄不滿意。
有自己坐鎮，莫妄不可能有絲毫鑽空子的機會。
雖然這樣對傷勢恢複不太好，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麽樣？”
一個聲音忽然在郭懷宇身後響起，他頓時嚇了一跳，戚長老的聲音對他來說就像是夢魘一般。
“一，一切都正常。”
戚長老意有所指地說道：“改製得不錯，不過別再耍更多的花樣了。”
郭懷宇頓時鬆了一口氣，別耍更多的花樣，就意味著用規則針對莫妄是可以的。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天才！
我們二世祖在外混講究的是什麽？
是仗勢欺人麽？
不！
是演技！
是手段！
是利用合理規則搞死對手的智商！
戚長老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向了在樹蔭下看書的莫妄，然後和他並肩坐在一起。
其他人明顯比較怕這位執法長老，見他坐下都紛紛離得遠了些。
“小子！”
莫妄轉過頭，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戚長老，您大駕光臨也不說一聲。”
“說一聲？”戚長老古怪地笑道：“難不成你還會給我禮物不成？”
莫妄本能地生出一絲戒備，但還是笑嗬嗬道：“我就是個窮小子，哪能送得出戚長老看得上眼的禮物？”
“不見得吧！”
戚長老嗬嗬笑了兩聲：“玄鐵、龍犀筋、萬金蠶衣、流月匕，這些東西哪個拿不出手？哦對，流月匕你已經送給你的小相好了。”
“瞧您說的！您就別為難我這個一毛不拔的窮小子了，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的身家性命。”莫妄半開玩笑地說道，心中對戚長老的戒備越來越深。
這老小子該不會想要奪寶吧？
不對啊！
這些東西放黑水郡的確是難得的珍品，縱觀青州絕對超越主流。
但戚長老可是從帝都來的人，難道也會因為這些東西下場幹架？
也太跌份了吧？
戚長老略帶譏嘲地哼了一聲：“也是，能騙來這麽雄厚的身家性命，也是你的本事。”
莫妄心頭猛的一跳：“戚長老，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賭鬥可是合乎武院規矩的，怎麽能說是騙呢？”
戚長老悠哉悠哉道：“賭鬥合乎規矩不假，但用假賭注可不合規矩，你的弓是假的！”
莫妄：“……”
戚長老繼續說道：“不要試圖用威力證明那把弓有多強，因為玄鐵級以上的弓，根本就不是聚氣九重能夠拉動的，即使能拉動也不會十三箭就耗盡所有真氣。”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用的應該是某個凝聚真氣的法門，來彌補真氣不能外放的缺陷。”
“而那幾場賭鬥，甚至是昨天搶弓的戲碼，都是你為了坑財物設的局，不然正常人誰會朝自己弓上塗養顏蠱？”
莫妄恢複了鎮定，淡笑道：“戚長老，您這屬於預設結果了啊，先給定一個結果，再朝裏麵填證據，分析得的確挺合理，但您有證據麽？”
他很自信，自己做的一切都不留證據。
即便是養顏蠱，他也隻在弓身正中心和弓弦上麵塗的有，分別是為馮三和郭懷宇準備的。
養顏蠱這種東西，碰見活體就會立刻湧上去，塗的地方不會留有一絲痕跡，所以昨晚的那把弓是幹淨的，沒人能證明那把就是自己的“強弓”。
既然沒證據，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證據簡單啊！”
戚長老猛得扣住莫妄的手腕，而他另一隻手則掏出一個小藥盒：“你每天都朝弓上塗養顏蠱，又每天用弓，照這麽說你手上肯定有養顏蠱殘留，你敢塗一下這個晞露麽？”
莫妄心中一驚，他隻是臨坑人的時候塗了一次，手上就算沾得有養顏蠱也不是正確的部位。這戚長老……也太狠了吧？
但他還是強裝淡定：“身為武者哪能沒一點繭子？養顏蠱我早就用藥水洗掉了！”
“哦？”
戚長老從懷裏掏出一頁紙：“可你在校醫院的購買記錄可沒這麽顯示啊！”
莫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