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如你是李華
莫妄覺得體內真氣都不連貫了，老子背著廢物的名聲忍了三年，好不容易崛起一次。
你們誇誇我能死不？
能死不！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莫妄決定不跟這些檸檬精一般見識，稍微恢複了一下真氣就重新投入了射擊訓練。
在《連打》的協助下，他的出箭速度越來越快，但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影響精度。
畢竟他不是一個專職弓手，在這方麵還有所欠缺，不過他也沒有灰心，在保持精度的情況下，一直保持著最快攻速。
到後來覺得靜止靶實戰意義不打，就經常一邊翻跟頭一邊射箭，惹得路人一陣圍觀。
但路人也就圖個熱鬧，看一陣就走了，莫妄也懶得搭理他們，除了中途去吃了一頓晚飯，馬不停蹄地練到了晚上十點。
這期間，他的真氣清空了十一輪。
翻了五百多個跟頭，頭都翻暈了。
不過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現在的他不論做什麽劇烈動作，對射箭準度的影響都可以忽略不計。
而附帶真氣值也從初試的13點，穩定到了15-18。
“鏗！”
“嘩啦啦……”
最後一支鐵箭破空而出，鐵力木靶子應聲而碎，它雖然堅硬，但木質卻很脆，根本承受不住莫妄六百多箭的蹂躪。
平時它隻會在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挨上幾箭。
今天……它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磨煉。
一千次平A已完成，您獲得了真氣附著技——《破魔》
破魔：真氣附著法門，附著震蕩性真氣，可打斷戰技的凝聚引導，並短暫阻礙目標真氣運行。
提示：《破魔》隻是真氣附著的技巧，打斷幾率與阻礙時間取決於您的練習與領悟。
當前任務：請全神貫注平A一萬次。
一縷縷信息在莫妄腦海中憑空出現，正是破魔的真氣附著技巧。
無論什麽戰技都有一個凝聚真氣的過程，一般來說戰技越強大，凝聚的時間就越長。
雖然這個時間可以靠使用者的修為和技巧縮短，但無論如何，戰技都會有一個引導的時間。
而破魔則是靠強悍的震蕩頻率，使得真氣凝聚力大大降低，甚至讓目標體內的真氣都處於短暫失控的狀態。
更重要的是，這個技巧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刃，甚至是弓箭，全部都能使用。
這……
“神技啊！”莫妄感歎道。
雖然他現在的普通攻擊非常強悍，但相較於瞬間爆發的攻擊性戰技，還是有很大的短板。
黃階戰技可以不慫；
玄階戰技可以搏命；
那玄階高級呢？地階呢？甚至是天階呢？
雖然這些對於現在的莫妄還太過遙遠，但他遲早會爬到那個等級，這個技巧的出現，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劑定心丸，隻要使用得當，他就擁有和頂級高手對戰的資本。
莫妄重新拉起了長弓，箭頭一轉對準了旁邊的鐵力木樁。
一秒！
兩秒！
莫妄的眉頭越皺越深，這個《破魔》好像有點難啊？
足足過了十分鍾，他才找到了一點真氣震蕩的感覺。
“嗖！”
“咣！”
“當啷啷啷……”
鐵箭和鐵力木樁硬撼了一記，無力地掉落在地板上。
“難道失敗了？怎麽連鐵力木都射不上了？”
莫妄趕緊跑過去查看，驚訝地發現凡鐵做的箭頭已經因為承受不住劇烈震蕩而震碎，鐵力木樁也不是完好無損，而是多出了一個拇指粗的小坑，坑周還有一些鐵力木碎屑。
“鐵力木都震碎了，看來是成功了！”
莫妄並沒有欣喜，雖然他大概掌握了這個技巧，但實戰的時候別人可不會站那當靶子。
相反，戰技雖然有凝聚時間，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秒，他必須得做到瞬發才行。
“鏗！”
“鏗！”
“鏗！”
空蕩蕩的演武場，鐵力木的嗡名聲越來越強了。
午夜時分，莫妄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附著真氣的時間，終於被他壓縮到了0.3秒。
這消耗也是極大的，附著一次震蕩真氣，消耗大概是50-100的真氣。
僅論消耗相當於一個黃階低級戰技了，不過威力也要比普通黃階攻擊戰技要強上不少。
隻是在目前階段，聚氣境的真氣回複速度太慢，並不能作為常規手段。
收好長弓與箭矢，莫妄腳步虛浮地出了演武場。
這樣的日子，他早就習慣了。
你們見過午夜十二點的黑水武院麽？
我天天見。
但這次與以往不同，以往離開是胸口滿是挫敗失落，但今天卻是說不出的暢快。
莫妄不怕付出，
隻怕付出沒有回報。
“老莫，又修煉到這麽晚啊？”
“昂！”
李華一臉興奮道：“你今天到底怎麽做到的？普通拳頭也能破黃階氣盾？”
莫妄微微笑道：“僥幸領悟了一些技巧，真氣不能離體，總要找其他方式彌補一下。”
李華微微有些感慨：“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起早貪黑整整三年，若真是一點轉機都沒有，那才是老天無眼！雖然和戰技相比，你的拳頭消耗更大威力更小，但我相信憑借你的天賦和努力，一定能不斷改良的。”
“謝謝！”
莫妄有些感動，自己這個室友是屬於那種天賦一般，但特別努力的人，所以才能特別理解自己的感受。
平時莫妄會和他交流一些武道上的見解，而李華也會分給他一些修煉上的資源，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吧！
莫妄性格雖然不算內向，但平時除了修煉就是修煉，相熟的並沒有幾個人。
算作朋友的，除了沈飛翎，應該隻有李華了。
“老李！你黃階戰技學會了麽？”莫妄問道。
李華修為不低，到了城衛軍的合格線，但黃階戰技卻遲遲沒有學會。
“沒有……”李華無奈地搖了搖頭。
“明天有賭局麽？”
“有！”
“比例怎麽樣？”
李華猶豫了一會兒：“很懸殊，都不看好你。”
莫妄思索良久，忽然說道：“明天我必勝，你的家底全用來壓我！凝神清露的錢就到手了！”
凝神清露是短暫時間內提高領悟力的東西，使用之後領悟力在六個小時內會翻兩到三倍，不少天賦較差的武者都用它來領悟戰技。
莫妄微微有些擔憂，李華家底不太行，凝神清露對他來說是一筆巨款，想要說服他梭哈還是有些困難的。
李華嘿嘿笑道：“放心吧！已經全壓你了，你那邊要是一點籌碼都沒有，多沒排麵！”
……
與此同時，隔壁宿舍。
“馮三，你為什麽會押莫妄贏？”
馮三打了個哆嗦，一想起自己被莫妄爆捶的場景，他就感覺這個人好可怕。但這次押莫妄，並非是失去了理智。
他壓低聲音：“莫妄的室友，李華你知道吧？”
“有點印象，怎麽了？”
“他把家底全都壓到了莫妄身上。”
“一時意氣，蠢人而已。”
“他家境不好，鐵了心要靠考城衛軍翻身，而且以前從未參加過賭局。你仔細想想……”
馮三的聲音充滿了魔力：“假如你是李華，你會這麽做麽？”